沒用娟插手,沈衛國把兩個紫檀木當做支架放在地上,把整理好要帶走的書籍放在上面。兩手握着支架一個用力就抱着這一摞書,向外面走去,娟在背後跟着。
門口的大爺還是在那裏曬的暖和,手上拿着沈衛國第一次給他的那一根香煙,細細的品味着,不敢點燃吸,只是嗅着那樣的煙味用來解解饞。雖然在一般來說沈衛國挺大方的,但是真論的算起來也沒幾根煙。他怕習慣了這樣的好味道就再也吸不進去了旱煙杆,自製的劣質煙,這樣的好物還是留着自己聞着解饞就夠了。
看着沈衛國和娟出來,大爺熱情地起身相迎。:「這是挑選好了?挺快的,怎麼沒多挑一會兒?好東西都在屋裏呢。」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大爺收了好處,自然也是盡心盡力。反正就是屋裏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東西,都是被人挑了幾挑剩下的了。
「夠了,夠了,我們也就是找一些書籍給家裏的孩子啟蒙預習用的,大爺,你看一下這一共多少?」沈衛國指的是他懷裏那一摞書。
大爺看了一眼,神衛國懷裏確實都是書。破破爛爛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索性也就打算做個順水人情。「給五塊錢就好,都拿去吧,不值什麼的,以後有需要呀,隨時來找大爺就好。那也沒別的喜好,就喜歡抽個小煙兒。你在小伙子,絕對有前途,走吧,走吧!」
娟沒有遲疑,從兜里掏出來五塊錢遞給大爺,沈衛國又問了一下:「大爺,你看我手上這兩根木頭值多少錢?直接抱書不趁手,我就拿了兩根木頭撐一下!」
沈衛國說的很隨意,大爺也沒在意,不就兩根木頭嗎?還不夠燒一次火的,他也就隨意的擺擺手。「不就兩根木頭嗎,拿走吧,拿走吧,不值什麼的,你這孩子真是客氣了,以後常來找大爺!」
既然過了大爺的眼大,也沒有認出來,那這兩根木頭就是他們的緣分了。笑笑,沈衛國和娟再次拜謝開門大爺之後,一人抱着書一人從旁看着,兩人離開了收購站。抱的書往熱鬧的地方走了走。
路過一個供銷社,沈衛國找人以兩毛錢都花到買了一些捆碗的草繩,和兩張牛皮紙把書和木材上下固定了一下,正反用牛皮紙隔着擋着,捆綁結實。誰也不會好奇看到他們買了什麼,走路上遇見那些雞蛋裏挑骨頭的紅袖章,也不會無緣無故上前給他們拆分檢查。畢竟。他們這裏面的有些書,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能大幅度公眾的,那基本草藥書顯然就在這個行列,沈衛國這樣的考慮,在娟看來真的是十分的周全。後世記憶與她融入後,再加上她常年處於學校,對於外界的認知,可是沒有沈衛國敏感的。
新蘇縣城就那麼大,也不過兩條街的距離,他們就回到了鬧市區。尋找上次用餐的地方,點了幾個菜,慶祝一下他們新婚註冊的歡喜。說不是時機不對,沈衛國還想點一杯小酒,表達現在激動的心情,一個上午的平復只會讓他心中的歡喜更加發酵。
吃飯的時候,沈衛國一個勁兒的把好菜肉食夾到娟碗裏,讓娟應接不暇,最終只能無奈的制止:「夠了,夠了,你用心自己吃飯就好,我能夠得着的,這些足夠我吃到啦!」
「好的!」沈衛國傻傻的笑了笑,他就是想更好的關心娟,但是苦於不知道怎麼表達,有的時候做的就有些過了。但是這樣的純這樣的真,反而是更讓娟感動的地方。溫馨的愛,兩人之間流轉,脈脈之間無言的默契,兩人仿佛都願意在一刻永遠,心只彼此相連的。
他們整理書籍花費些時間,回來路上又浪費了些時間,所以等他們吃完飯也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眼看到了回去的時間,兩人上午逛的也挺滿足的,也就不再遲疑,直接去了車站,乘車回了鎮上。
沈衛國騎的車還是像上一次的裝備,後座掛着一個竹筐,把撿回來的書和木料平整的放在竹筐里,沈衛國載着娟一路放慢速度,珍惜婚前最後一次難得的相處時光。
「娟,新房裏你覺得怎麼放置東西比較好?」他是大男人,粗枝大葉習慣了,對這一點沒有太大的研究。
「有個梳頭洗臉放衣服的地方就挺好的,沒有太大的講究,到時候估計姑會給我們安排的,聽老人家的意見吧!」對於陌生,娟自信自己適應得還是很好的。所以對於新婚她並沒有太多的恐懼,對未來的新房她也基本沒有什麼大的要求。
一路上兩人說的話,從紅旗公社到後楊大隊明明快了,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沈衛國有耐心的蹬了一個小時。娟到是半路上發現了沈衛國的心思,不過這種可以說單純的小心思,反而讓娟暖心的一笑,能有人如此為你會心,所以多點時間與你相處,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還真的是一件可以稱之為驕傲的事情。
特別是你欣賞你喜歡的人這麼去做那其中的趣味就在之乎一個詞,可愛。這是一個讓人感動的男人,沒有信譽這樣的一個人同伴終身,娟再次感嘆這是她的運道。這得感動你支持的新年,這個男人在她的心中形象,也無疑的更加清晰。從最開始的妥協,到然後的試試,再到現在的有些逐步心動,娟發現,對於這樣的一個可以稱之為可愛的男人心動,這不是一件難能抗拒的事情。
不過,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在對的人身上動心,而是一個未來對於她攜手同行人生路,和他註冊婚姻的男人,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啦!情不知何起,緣分從何而來,但是遇上了正確的面對它,就是一件很好地事情。或許在決定答應婚事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的動了心,畢竟對方也是如此的優秀,她動心,不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