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勝之聳聳肩,他的眼角一直還在望着那件讓他感興趣的玩意兒。他知道,這東西落到自己口袋之中的幾率越來越大了!
「好吧,學校可以現在就把補償給你。但是你要知道,那件防禦法器不可能!」奧斯里格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高先成急了。
「因為不公平!」奧斯里格淡然說道:「有了防禦法器,雖然是最差的防禦法器,明天的決鬥東倭人都只有敗亡一個下場。
我們校方是中立的,絕不站在你們任何一方!」
高先成還是不服,殷勝之已經笑道:「這麼說,學校準備補償我一點什麼?錢還是什麼?」
「你可以開價!」奧斯里格這個時候平靜下來,只要殷勝之肯出口,就表示他願意接受這個方案。
「難道你以為給點錢就能夠打發我們麼?」盧振華正色說道。
奧斯里格眼神閃動,卻笑了起來:「不不不,我從來沒有想過用錢解決問題。你看,我們用這個東西怎麼樣?
殷同學,似乎你自從進門,眼神都沒有從這東西上面離開過!」
殷勝之心中一凜,被這傢伙看出來了?
也對,這奧斯里格故意把東西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他顯然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而且是故意擺在這裏讓我看的。
原來我從一開始,雖然看似咄咄逼人,其實早就落入這傢伙的算計之中了。
有着這種明悟,但是殷勝之並沒有掩飾自己對這個被切割成金字塔形的水晶的興趣,問道:「這是什麼?」
「你應該猜到了!」
奧斯里格笑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神之造物,一切法師的力量源泉,魔晶!」
這話一出,不只是殷勝之,就連盧振華和高先cd動容。
促成神武革命最大的發現一個就是開竅藥劑的發明,另外一個就是魔晶的製造技術。
當今世上能夠稱之為強國的,都必須掌握這兩樣技術。
莫要看東倭人現在氣焰高漲,然而國內還沒有掌握開竅藥劑的製作。
不過剛剛從阿爾弗雷德王國進口了生產最原始的一寸魔晶的生產線。
當然,相比大齊來說,卻是強多了。不管怎麼說,大齊國內既不能生產開竅藥劑,也不能生產魔晶。所需要的一切都是進口,而且價格極貴。
以至於這等魔晶,殷勝之三人都是第一次見。
「怎麼樣,學校的誠意可算是足夠吧?」這位教務處長露出一絲傲慢的笑意。
「不,以我來說,還是防禦法器更加重要。」盧振華開口說道。
「這就是防禦法器,」奧斯里格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笑道:「只要你們能夠找到煉金師,將防禦符文雕刻上去!」
煉金師?那是法師的一個分支,可以說是比戰鬥法師更為稀少,這種人讓他們到哪裏去尋找?
盧振華還要再分說,殷勝之走過去,一把拿住了魔晶,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感謝您和學校的慷慨!」
卻道:「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請求!我想從您這裏選兩件古董回去。」
「古董?」
奧斯里格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些裝飾品:「難道你認為這裏面會有什麼法寶隱藏着麼?」
「不不不,我對法器沒什麼興趣。我只是看到了很多來自於我們東方的古董,是當年天罰之戰從我國掠奪的寶物吧?」
「如果你說這些戰利品的話,你可以隨便拿走一件,不,你可以拿走三件。怎麼樣,我足夠大方吧?」奧斯里格嘲弄的說道。
被殷勝之這個小子嘲諷了半天,這刻終於有着揚眉吐氣的感覺。
所謂的神罰之戰是西洋諸強國一起出兵,對大齊進行的一次懲戒性質的戰爭。
那場戰爭之中,大齊的皇宮都被搶掠一空,無數的珍貴的文物藝術品都被運出國外。
是大齊的國恥!
而當年作為列強之一的阿德蘭王國也曾經跟着一起出兵,打入了齊國天京。
這些都是當年作為戰勝者從天京掠奪走的種種戰利品。
奧斯里格繼續說道:「不過,您選擇了這些東西後,我想我已經能夠將這個畢業證書親手發給您。也就是說,從今以後,學校和您再無關係!」
一般來說,軍校畢業之前會進入軍隊服役一段時間,作為實習期。
而現在這位教務處長的意思是打算讓他直接走人了,甚至連實習都不打算讓殷勝之參加。
高先成和盧振華臉色都不好看,殷勝之只是面無表情,說道:「那麼太好了,再次感謝您的慷慨!」
說着,殷勝之隨便選了三件古董,漫不經心的再次向着奧斯里格的行禮,帶着高先成兩人離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殷勝之的一舉一動,總是能夠輕易的挑起奧斯里格的火氣。
尤其是這種漫不經心,沒有一點誠意的感謝和行禮,不知道為何差點讓奧斯里格憤怒起來。
奧斯里格原本還以為這種做法多少能夠讓殷勝之難受一下的。
然而殷勝之的無所謂,就讓奧斯里格先生氣性大不順,只好再次灌了一口冷掉的咖啡,壓下火氣。
許久之後,他才忽然想起,殷勝之那傢伙到底拿走的什麼東西呢?
該死,只顧憤怒去了,忘記了殷勝之到底拿走什麼……
不過不要緊,都是一些東方來的藝術品而已。至於東方古代有法器麼?也許有吧。
這真是一個極大的笑話!
「嘿嘿,如果那黃皮猴子知道這魔晶只是殘次品的話,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走出教務處,高先成急道:「勝之,你怎麼選了這些東西,應該堅持要防禦法器的,只要有那東西,後天的決鬥就處於不敗之地了!
反倒是這魔晶雖然好,能夠輔助修煉,甚至改造成法器,但是現在緩不濟急啊!」
倒是盧振華冷靜的說道:「學校是不會把防禦法器在這個時候給我們的,他們不會去得罪那些東倭人。
是了,勝之,你選這些古董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