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奇怪,夢中前世,那些請神深大的,還有招請齊天大聖,豬八戒的……
便是虛擬人物,只要受眾夠廣,萬千人之願力,再有秘法,就足可創造而出,化為神靈。
不過,這些神靈往往不強,都是些淫祀鬼神而已!
而天元教最是喜歡搞這種事情,當年天元教開了數百個法壇,每個法壇供奉的神靈不一,供奉的什麼都有。
這位余莊主的做派怎麼看都怎麼像是天元教之人,卻是不知道為何如此敵視於他?
既然看得差不多了,殷勝之也懶得再等。冷笑一聲,一揮手之間,幾個請神上身的傢伙身上的神靈頓時飛走,留下余莊主幾個癱倒在地,幾乎連根手指也都動彈不得。
請神上身之事本就是頗傷元氣,所謂神靈清淨,正神怎麼可能會上人之污濁肉身?
能上普通人肉身的,都是些外道邪神,本質都是鬼神,陰質,上身之後自然會傷人之正氣元氣。
而現在法被殷勝之所破,自然損耗更是厲害。
而余莊主幾個請神上身的高手以被收拾,剩下的人怎麼可能擋得住那些傀儡大軍,一鬨而散,就要逃亡。
卻被傀儡大軍團團圍住,只能跪地等死。
「余莊主,這何苦來由?」殷勝之輕嘆口氣,扶手而言。
那余莊主看着殷勝之又驚又怕,叫道:「你們這些人想要造反送死,何必非要牽連我等……
我上有妻兒老小,下有這麼多徒弟佃戶,隨你們造反,可是都要牽連他們的!」
造反?
殷勝之一愣:「誰要造反?」
「你不是……」那余莊主愣了。
「咳咳,在下剛從羅巴回來,對國內的情形不熟悉。這次來見余莊主,是想請教一下江湖上的情況的……」
這時候,殷勝之意識到雙方可能搞出了一個大烏龍了。
「你不是從西南來的?」
「西南?」殷勝之搖搖頭,心中迅速生出了不祥的預感來:「你說西南怎麼了……」
那余莊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道:「西南那邊的一些人馬準備打着天元教的旗號,想要造反,已經聯繫過我幾次了。我家大業大的,怎麼可能隨他們造反……」
卻是余莊主不僅沒有不敢造反,更是準備抓住殷勝之這個疑似造反的妖人報告官府,到時候洗清自己的嫌疑。
否則,西南那邊的人一旦用天元教旗號造反,余莊主等其他原天元教眾,怕是褲襠里抹黃泥,有理也都說不清楚了……
而殷勝之更是感覺一陣頭大,當初聽說胡鐵岩死了之後,就擔心西南出事。
西南那邊情況十分複雜,多高深險阻,多蠻峒異族,多和外國接壤,民間巫蠱流行,邪神眾多。
有很多地方是自古中土各王朝都不能有效統治之地,大齊改土歸流,都還弄出不少亂子。
也就是胡鐵岩那種鐵腕人物能夠鎮壓,而胡鐵岩一死,有識之士都是擔心那邊會出什麼亂子。
現在看來,果然要出亂子了!
只是不知道亂子會不會太大?
再者,一邊是那些東倭人虎視眈眈,一邊又是內部反叛,正是所謂的內憂外患……
卻在這時候,就見第二元神已經帶着五個地煞神將飛了回來。
等等,不只是地煞神將,還跟着七個鬼神。
只是那些鬼神由香火願力所聚,神光就顯得斑駁雜亂,正是外道淫祀之神。
卻是剛才和余莊主等人動手之時,五大地煞神將已經被放出去,很快已經找到了莊內供奉的法壇。
此時,所有人都在客房附近圍攻殷勝之,這處法壇已經沒有人看守。
當第二元神神出鬼沒的帶着五大地煞神將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但見法壇只是供奉的七個神像頓時全部都抖動了起來。
這就是那演義之中的所寫的紫雲關七義,以南天三郎為首的七位結拜兄弟,麾下擁有三百草頭神,割據一方逍遙自在。
後來再和摩羅一戰之中,成為了正道人馬。
當然這些都是演義小說之中的說法。
演義之中,紫雲關七義可都是厲害角色,最弱的都有散仙修為。
但是眼前這些被香火供奉而出的,也就不過只是一些土雞瓦狗而已!
基本上也就是三四級修為而已,和殷勝之麾下的幾個地煞神將也就是差不多的存在。
此時那幾個鬼神也都發現了第二元神的到來,慌張不已,神像抖動個不停。
接着就見幾道光芒從遠處飛回,化為虛影跪倒在第二元神面前,瑟瑟發抖:「上神慈悲,上神饒命……」
這幾個鬼神一飛回來,余莊主等幾個人頓時就倒霉了,軟癱在地,卻是連手指頭也動彈不得。
在這幾個鬼神眼中,殷勝之的第二元神顯得無比強大,周身散發銀光,看起來宛如神聖一般。
就算是座下五個地煞神將,也都絲毫不比他們弱,而且神光純粹之極,非是他們這些外道駁雜可比。
此刻見到,當真是又驚又怕,怎麼也想不到會惹到這麼厲害人物,一時間跪地只敢求饒。
原來只是這麼弱小的鬼神,一時間第二元神也沒有了興趣,直接抓了回來,飛到本尊身邊來。
這才有本尊看到的這麼一幕!
而余莊主上下看到這麼一幕,更是瑟瑟發抖。
殷勝之居然連紫雲七義本尊都給抓了出來,早知道他那麼兇殘,誰又敢惹他?
尤其是看着模樣,殷勝之好像當真不是西南來的人。
此刻余莊主當真是後悔到了嗓子眼……
殷勝之玩味的看着余莊主,淡淡的說道:「你們當年連羅巴人都照殺不誤,如今卻不敢造反了嗎?」
余莊主苦笑,說道:「當年天元之亂是那些仙門在背後放縱的……而若是我們敢造反,那些仙門可不會放過我們。
當年朝廷大軍在北漠覆亡,舉國震動。多少野心家,草莽龍蛇探出頭來想要渾水摸魚,結果還不是被那些仙門出手,殺了個乾乾淨淨?」
「哦?忽然還有這等事情?」
殷勝之忽然覺着,對於大齊國內的生態,或者說是局勢,要重新了解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