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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安貴的眼神有些古怪,一時讓簡若塵很是迷惑,越發覺得先前的懷疑是正確的了。
可,范安貴對自己有沒有想法她說不準,她對范安貴沒有任何想法她自己清清楚楚的啊。
就因為她和范安貴接觸,走近,范安心就要壞了她的名聲?
簡直匪夷所思,怎麼可能?
「你支持六皇子?」范安貴沉吟着問道。
在寶船上談論這樣的事情並不穩妥,哪怕范安貴有意模糊了聲音,只要是應森想聽,總是能聽到的,而簡若塵的聲音,築基後期修士也能聽得出來。
簡若塵垂了下眼皮,抬起來的時候,風淡雲輕:「三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范安貴也覺得自己失態,笑道:「聽說你要去見六皇子的。」
簡若塵停了下道:「你呢?你打算呢?」
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談過這些事情,在不合適的場合,不算合適的時間冒然提起,范安貴也猶豫了。
他想起簡若塵的聰慧,想起她的所作所為,忽然替范安心打個冷戰。
他笑着,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我才築基中期,這個領隊就是個樣子,就是不想呆在宗門了,說來在碧雲谷的時候才是最開心的,咦,不知道莫大小姐會不會也湊這個熱鬧。」
提起莫小言,想起莫小言在碧雲谷時候對范安貴的毫不留情,范安貴狼狽的樣子,簡若塵的臉上也露出笑意來。
「她要是也到皇城,就熱鬧了。」
「是啊,莫大小姐的性子實際上很討人喜歡的。」范安貴也點頭道。
「討人喜歡?你還真被虐上癮了?」見范安貴轉移了話題,簡若塵也順着他說道。
「跟莫大小姐我鍛煉了不少。」范安貴笑道,「和簡大小姐也學了不少。」
簡若塵微微一笑,「我和三公子也學了不少呢。」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寶船上有人微微側目,有人視而不見,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面對這寶船之外,不多時范安貴離開。
王泉走了過來,站在范安貴之前站立的位置,簡若塵轉回身,才要拱手施禮,就見王泉手一抬,簡若塵便站下了。
「簡師妹,我很好奇你得罪的是什麼人?」王泉開門見山,聲音直接落在簡若塵的耳朵內。
簡若塵道:「我同樣好奇。」
王泉微微點頭,「我聽說簡師妹,還是因為問心幻陣,當時簡師妹頂替了外門修士,我們都以為是朱雀堂的原因,後來簡師妹在問心幻陣內表現不俗,才知道憑藉的是簡師妹的本事。
大比之時,簡師妹再讓人刮目相待,簡師妹飛速進階的修為和賺取靈石的本事,到被這兩點隱藏了。」
簡若塵笑笑。
王泉繼續道:「簡師妹所做的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可陷害簡師妹的人,手段未免卑劣,想簡師妹也不會被這等小人的行徑干擾,能經過問心幻陣的修士,極少可以形成心魔。」
簡若塵微微心動,她之前無論何事都不影響她修煉,偏偏這個兇手的所為在她心中震動頗深,前些時間竟然無法專心制符,而現在,心裏實際上也不平靜。
「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心有不安,尤其是簡師妹這般有大本事的修士,所以,我想要和簡師妹一起做個扣,等着兇手來鑽。
高玉不應該白白被殺的,他的內心其實就如他的外表一樣明亮,他從來沒有想害過人。」
簡若塵安靜地瞧着王泉,緩緩搖頭:「抱歉,我不能做。」
「為什麼?」王泉眉頭微微一蹙,隨即散開,就好像仍然在與簡若塵輕言細語。
「我不想拿任何一位修士冒險,我寧肯兇手對着我來。」簡若塵輕輕地,堅決地道。
「兇手的目的不是你的性命,只是讓你身敗名裂。」王泉不動聲色地道。
看來不止一個人看得清楚。
簡若塵卻還是搖搖頭:「對不起。」
王泉微微失望,卻還是道:「你可以不配合,不過……」話沒有說完,忽然臉色一變,「但由不得你配合不配合。」
說罷轉身,面色極度不快,拂袖而去。
簡若塵呀然地望着王泉的背影,直到他回到船首附近。
甲板上眾人視線劍一般射過來,簡若塵好一會也不明白王泉這麼做的用意。
他是築基後期修士,兇手是築基中期,難道兇手還敢向他出手。
可很快,簡若塵就知道她錯了,蘇玖紅皺着眉頭走過來。
「簡師妹,王師兄不過是例行詢問,何必要氣他如此?王師兄的涵養是數得着的,這百年也沒有見他與誰紅過臉。」
簡若塵簡直是百口莫辯,難道這就是王泉所說的做扣?接下來豈不是全小隊的修士都要來聲討她?
她配合不配合簡直都是不需要的,只要她開口,就是配合,不開口,也是配合。
「簡師妹,你去給王師兄賠個不是。」蘇玖紅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簡若塵瞧着蘇玖紅,慢慢道:「誰說我惹惱王師兄了?哪裏來的賠不是?」
蘇玖紅神色就是一沉:「不管你做沒有做,賠禮去。」
這一下聲音尖銳,簡若塵的耳膜都一陣刺痛,她的神色也是一端,冷冷地道:「我若是不去,蘇師姐還擒拿了我不曾?」
甲板上的修士幾乎都被驚動了,王泉小隊的其他修士也靠近過來,甲板上不由傳來一陣躁動。
范安貴一直看着,再也忍不住了,疾步上前:「什麼事情?」
蘇玖紅變臉極快,立刻道:「沒有什麼,就是想和簡師妹聊聊,三公子,簡師妹是我們小隊的,我們也不想簡師妹有事。」
范安貴蹙眉看着簡若塵,簡若塵淡淡道:「是想要聊聊。」
范安貴道:「蘇師姐,事情已經夠麻煩的了,還是先……放放。」
不獨蘇玖紅驚訝,連簡若塵都詫異地看了范安貴一眼,視線也同時落在范安貴身後的侍從上,范安心還是安安靜靜地站在船頭一角,如真正的侍從一般。
這是寶船,哪怕真是侍從,也不必這麼亦步亦趨,更何況在船艙內,還有范安心一個獨立的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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