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條腿帶着軍隊全面攻破城牆的時候,池南也就不再繼續了。空中,一部分飛艇緩緩降落下來,距離地面不到十米,將所有的炮管全部釋放出來,對準前方。
之前已經被攻擊過一次的黃沙嶺成員,近距離面對這些巨大的飛艇,簡直一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就這麼靜靜的跪在地上,雙手高高舉起。
空中,還有一部分飛艇仍舊在天空中飛行,因為周圍的道路已經塞不下了。只是黃沙嶺的人可不這麼認為,他們堅定的相信,那些在空中飛行的飛艇是在巡邏,肯定是不想放走一個。一些原本有心思想要逃跑的人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
「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殺我,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還沒有靠近,道路上就有人高舉着雙手大聲喊道。然後這些人就被士兵們用豌豆炮瞄準。「走過來,不要耍花招。」士兵們對着他們喊道。
這些人只能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然後被周圍的士兵一擁而上,直接按在地上,用繩子捆綁了起來。發現周圍沒有人了之後,氣動炮就瞄準了這一片。
然後一大片炮彈飛過去,所有的建築物都變成了一片廢墟。炮擊停止,士兵們衝上前去,開始搜索碎片,檢查碎片下面有沒有地下建築的痕跡。
一切都是那麼的有效率,隨着搜索的進行,漸漸的一種默契在他們的心中成型。
空中,最大的飛艇降落到了地面上,池南帶着近衛們從裏面走出,也朝着黃沙城這個地方走了過來。還沒進入黃沙城,池南就看到了大量被捆綁起來不斷送出來的俘虜。這些俘虜有普通平民,但還有一些很強壯的傢伙,這些絕對不是平民。
一般的平民家中,不可能讓人鍛煉出這樣的肌肉。更不用說,這些人還是處於之前被經濟制裁,一直都非常窮困的黃沙嶺了。士兵和平民很容易就區別開了。
對於這些士兵,待遇和一般的平民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領主大人您來了。」一條腿快速朝着池南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池南輕輕點頭:「收拾的怎麼樣了。」池南一邊看着周圍,心中卻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士兵們只有豌豆炮和氣動炮,如果加上迫機炮和火箭彈型號的武器,似乎會更加輕鬆一些。就好像如今拆城一樣,他們只能慢慢運送氣動炮前進。
「基本上黃沙城已經是失去了抵抗能力,但依舊還有一些頑固分子,大人不要輕易深入。我們並沒有找到法拉男爵的屍體,應該是藏在什麼地方。」
池南點了點頭:「很好,繼續搜索,法拉一定要找到。」池南心中咬牙切齒。
一條腿遲疑了一下,隨後指着周圍的俘虜說道:「大人,這些俘虜怎麼辦,他們已經失去戰鬥能力了。」之前一次戰鬥,心中的怒火早就發泄了。
紅沙嶺的士兵也不是嗜殺之輩,之前如果不是空中打擊,他們自己戰鬥也不可能死掉這麼多人。對於這些俘虜,池南也有些頭疼。
畢竟池南不是一個殺神,戰場上殺戮或者是面對自己的敵人他可以毫不留情。但是這些已經被抓起來失去反抗能力的人,池南就有些遲疑了。
想了半天,池南最終說道:「那些平民,好好審問一番,弄清楚身份,然後繼續讓他們當平民。至於那些士兵,給我嚴刑拷打,任何參與過進攻紅沙嶺的人,還有其他領地派來的人,都給我殺死,不用留下他們的性命。」
頓了一下,池南還是說道:「至於剩下的那些事情,好好教育一下,然後給我送到北方巨木城去。我可不相信到了那邊他們還能給我鬧出什麼亂子來。」
這些俘虜的命運,就這樣被決定了。聽到池南的話,人群當中幾個俘虜頓時激動了起來。居然一把推開周圍的士兵,朝着遠處就跑了過去。
「還敢跑,肯定是不符合要求的。」旁邊的軍官看到這一幕,連忙將自己背後的第四代豌豆炮拿過來,對着前方就是一片攻擊,幾個逃跑的人當場被打死。池南在旁邊看到這一幕,根本就沒有理會的意思。這下,沒有人敢逃跑了。
「啟稟大人,我們抓到了幾個好像是大人物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
聽到這話,池南眼睛一亮,黃沙嶺能有什麼大人物。「給我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
很快,幾個人就被士兵們驅趕着趕到了池南這邊。縮在人群裏面那個灰頭土臉的傢伙,不正是這一次攻擊自己的罪魁禍首嗎,或者應該說是先鋒官。
「哈哈,法拉啊法拉,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一直都在找我的麻煩。曾經,還真給我製造了不少麻煩的事情呢,沒想到啊,你終於還是落到我的手中了。」
見到池南已經認出了自己,法拉索性也不隱藏了。大步案首挺胸的走了出來,用力的推開了旁邊的士兵:「給本男爵讓開,不要擋路,這裏沒有你們說話的份。」池南心中驚訝,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傢伙居然還敢這樣囂張。
走到池南的面前,法拉大聲喊道:「池南,很好,這一次是你贏了,但是這絕對不算完,下一次我一定要讓你的紅沙嶺徹底毀滅。」
看到黃沙城變成這個樣子,法拉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滴血,這要花多少金龍才能恢復啊。而且在其他大貴族的眼中,自己的價值恐怕又要降低了吧。
池南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還有下一次,你不會認為我只是來找你玩的吧。」
法拉冷笑道:「難道你還敢怎麼樣我,我可是王國正統的貴族,是男爵。就算你這個半精靈成為了伯爵又能怎麼樣,你敢殺我嗎。我死了,你也會受到王國的責難。」
原來如此,原來這個傢伙以為自己顧忌王國不敢動他。可惜了,如果是老國王還活着,池南或許真的只能放掉法拉,但現在,池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