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逍遙把情況告訴陳魚躍之後,陳魚躍便陷入了沉默。
「哥,你放心,出事兒的人一定不是蘇晴姐。」趙逍遙補充了一句:「我借給那群傢伙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輕易的對蘇晴姐下手。」
陳魚躍沒說話,證明他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他也可以肯定這一點。
「當然,出事兒的是其他人也是很嚴重的事情,我絕對沒有任何慶幸的意思。」趙逍遙又道:「只是說這事兒另有蹊蹺。」
陳魚躍這才點頭開口了:「這事情的確是有蹊蹺,酒店裏面究竟是否真的出事兒了也是一個未知數。」
趙逍遙一怔,這點他還真沒想過:「哥,你是說今天這酒店的一切都是假的?做的局?」
陳魚躍對這事兒顯然是相當有疑惑:「我們才剛到酒店門口,酒店裏就突然出事兒了,這難道不蹊蹺嗎?」
「難道真的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防止我們會潛入酒店?」趙逍遙驚訝的睜大眼睛:「這……這不可能吧?如果他們真的有這個腦子,我們當初最慘的時候恐怕早就被他們一網打盡了,絕對不可能。」
「我現在已經在懷疑我們面對的對手究竟是誰了。」陳魚躍沉思道:「如果我們面對的對手是燁磊,他已經明牌了,藏着掖着雖然會做,但我們來到這裏那麼久,他們多少也應該有人出來帶句話了,可至今都沒有見到他的影子,我們還在找,他肯定也知道我們正在找他,他不應該到現在還不動聲色。」
趙逍遙撓了撓頭,這有點複雜了,他有些不明白了。
陳魚躍擔心的就是出了意外,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他的對手不再是燁磊了。
「哥,如果不是的話,那會是誰?」趙逍遙道:「我怎麼聽這事兒比我想像中要複雜的多呢?」
「這事兒的確比你想像中要複雜的多。」陳魚躍道:「我們或許都想的太簡單了,這個酒店恐怕才是問題的根本……」
趙逍遙深呼一口氣:「如果這酒店有貓膩,命案的事情是一個虛假的局,警方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撤離了,我們等一會兒就有機會了。警方的人可不會因為一件虛假的事情在這裏浪費時間。」
「問題就怕這個局會被有心者做的特別的真實,如果是那樣子,警方恐怕就走不掉了。」陳魚躍道。
趙逍遙還真是驚訝,他想都沒敢想啊。
如果這命案的局真的是用真實的死亡來利用警方的話,那可就玩兒的太大了,這些人可就太不把人當人看了。
不過根據他們之前和這些傢伙打交道的事情來看,不把人當人是這些傢伙的一貫作風。
「這些傢伙未免也玩兒的太大了吧?」趙逍遙搖了搖頭:「若真的是這樣,那我們恐怕已經完全陷入了他們的掌控之中了。」
陳魚躍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他們以為他們這一路趕來之後都藏身在暗處,可是對於對方而言,他們卻完全暴露在了明面上。
這對陳魚躍而言也是一種考驗,考驗他的自信。
若是平日裏,陳魚躍絕對有自信沒有人察覺他們的行蹤,可現在他實在是沒有這個自信,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着他們呢,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曝光了。
若不是這樣的話,酒店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離奇的命案呢?
「哥……不對勁兒,如果不是那個濤子有問題,那就是那個濤子的兄弟有問題,如果對方能做出這樣子的反應和舉動,就說明有人出賣了我們。」趙逍遙道:「一定是有人出賣了我們,我們必須要搞清楚。」
陳魚躍掏出手機撥通了海哥之前留給他的號碼。
這時候他需要確定情況。
海哥那邊接電話接的非常快。
陳魚躍沒跟他廢話:「濤子在不在,讓他接電話。」
「濤子,找你。」海哥那邊原本是想寒暄幾句呢,還想問一問他們到那邊之後什麼具體情況,是否需要他的幫助之類的話,可一句都沒能說就把手機遞給了濤子。
濤子接過電話喂了一聲。
「濤子,我現在願意給你信任,如果你也願意給我信任,你只要按照我說的話去做,等我回去之後給你十萬。」陳魚躍道。
「我當然願意!」濤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陳魚躍的請求,誰會跟錢過不去啊:「大哥你說,就算是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會想辦法爭取完成!」
「你現在就給你兄弟打電話,問問他究竟是不是給我們說了實話。」陳魚躍道:「問問他是不是已經在返回的路上,如果他沒有返回就馬上讓他返回,還有,讓他說實話,究竟是不是把我們來到的事情給那些人通風報信了。」
濤子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小事兒啊:「你們現在懷疑他?」
「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好像被人監視着,你說我們能不懷疑嗎!」趙逍遙在一旁高聲道:「如果你想賺錢就馬上按照我們說的去做。」
「好好好,我明白了!」濤子連忙道:「我現在就打電話把這事情確定,兩位大哥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背叛你們,我絕對忠心!」
陳魚躍沒在廢話:「馬上問,問完了立刻給我回話。」
汽車停下了,電話也掛斷了。
「等一等吧,等他給我們一個準信兒。」陳魚躍道:「我現在懷疑我們很可能已經被那船上的傢伙給出賣了,燁磊他們一定是留了心,怕我們會順藤摸瓜,所以提前買通了那傢伙。」
趙逍遙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砸了車內門一拳:「那孫子如果敢耍我們,看我怎麼狠狠的收拾他……」
「如果他真的耍了我們,那他這條小命恐怕也就危險了。」陳魚躍輕嘆一聲,把口袋裏拆下來的*拿出來看了看,幸虧他把這東西拆下來了,若不然那小子的小命就算徹底沒有了。
雖然陳魚躍已經杜絕了後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仍然是有些不安心,他總覺得還會出什麼事似的。
但是現在陳魚躍已經把他能做的全部都做了,他又實在是想不明白還會出什麼事情,如果這種情況下還會出事兒的話,那他就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能控制的,不能控制的,陳魚躍都已經是想盡一切辦法去控制了,這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