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氣氛直轉之下,瞬間便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樂筆趣 www.lebiqu.com
舒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位杜縣的縣守大人,聽着他一句句犀利的問話,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就這樣真的找到了突破的線索!那個丫頭說的話,舒沄到現在回憶了一番,也是回想不起這其中的不同之處的!
果然就如那城令大人說的一般,關之切,讓那杜縣縣守大人來審問,才能注意到旁人注意不到的細節啊!
舒沄忍不住對着那位城令大人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卻是看着他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然後趕緊朝着一旁那一直負責記載的師爺把先前記錄的審問記錄給拿到了面前去,一張一張地翻了起來,臉色越來越凝重了起來。
舒沄猜測,先前問過那丫頭一次,她的說法與這一次都是一樣的,那記錄的師爺記下來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現在經過了那杜縣縣守大人的提醒再去看,便發現了蹊蹺之處
「大膽刁民!還不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那城令大人在確認了這杜縣縣守抓的線索沒錯之後,立刻便拍了一下驚堂木,看着那個丫頭高聲說了一句,瞧着她被嚇的蒼白着臉,直接癱在地上,任由那兩個官差拖着的模樣,目光這才落向了那閔家眾人的身上,對着他們質問道「這丫頭到底是誰的?還不站出來?」
那閔家的幾位夫人們此刻都是被嚇到了一般,全部把目光落到了一個穿着淡紫色衣衫的夫人身上,個個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丫頭是閔倪氏的丫頭!是閔倪氏的丫頭!「
那常姓夫人最先叫出聲來,指着那個穿着淡紫色衣衫的閔倪氏喊道「那個丫頭是閔倪氏的是她的陪嫁丫頭!」
「閔倪氏?!」那城令大人皺了皺眉頭,立刻高聲喊道「閔倪氏,還不速速跪下,坦白你到底指使你這丫頭做了什麼!?」
舒沄聽到那城令大人的話,也是趕緊把目光移向了那閔倪氏。
那閔倪氏看起來十分的年紀,瞧着這年紀也就只大約二十出頭,眉眼似黛,膚白如玉,唇色倒是有些寡淡,卻是看起來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上面繡着彩蝶與小花,倒是俏皮無比,配上她這個年紀,整個人倒是如清水芙蓉一般。
可是,就這樣一個正常情況下來說,看見後就會多看幾眼的美女,舒沄卻是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就有些不對了啊!
就算當初在救那位縣守夫人的時候她沒有去注意,之後在這公堂上來,她可是真有把那幾位夫人都給打量過的,雖說是沒有記住所有人的長相,但是大致來說,有特點的人臉,舒沄肯定是有那麼一點印象的啊!可是就這位閔倪氏,舒沄卻是感覺並沒有見過一般!
她真的當時就跟在那位縣守夫人的身邊的?
舒沄一頭的霧水,還未想明白便看着那位閔倪氏已經從閔家眾人之間走了出來,身姿款款,面色從容,除了那有些泛白的臉色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以外,倒是看起來鎮定無比。
那閔倪氏走到了公堂的中央,聽話地跪在地上,直接對着那位城令大人磕了一個頭,這才跪直了身子,緩聲說道「城令大人,民婦冤枉!」
「冤枉?!」那城令大人頓時皺眉,朝着那個被官差拖着的丫頭看了眼,冷聲看着那閔倪氏問道「你倒是說說,怎麼冤枉你了?這丫頭是你的吧?」
那閔倪氏看也沒看那個丫頭一眼,跪的筆直地說道「是!月夕自民婦十歲便跟在民婦身邊伺候,之後在民婦嫁人時跟着民婦進了閔家。」
「那不就行了?這丫頭是你的,她做的事情也自然是有人指使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指使之人不是你,還能有誰?」那城令大人眯眼看着閔倪氏,對着她說道「此事,閔倪氏你怕是脫不了干係的呢!」
「民婦冤枉!」那閔倪氏卻是繼續依舊不卑不亢地喊道。
「冤枉?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哪裏冤枉了?」那杜縣縣守的目光落到閔倪氏的身上,忍不住加重了語氣,對着她問道「丫頭是你的,她做下的事情,自然有可能就是你指使的不是?你剛剛也說了,這丫頭從你十歲之時便跟在你的身邊了,這麼多年,她是否有異心,是否忠心與你,你能不清楚?」
閔倪氏跪在地上,臉色又白了一分,卻是根本無力反駁!
「你說你冤枉,那麼你倒是讓那丫頭給我們說說,那多出來的一包藥,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杜縣縣守深吸了一口氣,厲聲對着閔倪氏質問道,然後便看向了那個丫頭的方向,對着她說道「你們主僕都跪在這裏,你如果不願意開口,那我可就先把話給撂在這裏了。嚴刑逼供什麼的,我可是拿手的很!到時候,可就沒有什麼主僕之分了!」
本來還一副生無可戀的丫頭猛然聽到那杜縣縣守的這話,頓時緩過了一口氣一般,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然後忍不住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閔倪氏,忍不住厲聲喊道「你們想做什麼?你們不能對夫人用刑!你們不能對夫人用刑姑爺!姑爺」
那丫頭一邊喊着,一邊轉臉看向了一旁的閔家眾人,對着他們之中的一個男人喊道「姑爺,您趕緊救救夫人!救救夫人夫人怎麼能受刑?」
「不想閔倪氏受刑,那你便把你做的事情都說了!」那杜縣縣守大人冷着眼,目露寒光地盯着那個丫頭說道。
舒沄幾乎不用懷疑,如果這不是在公堂之上,換個地方,也許那杜縣縣守大人都已經衝上去把那丫頭給直接了斷了
想不到,這杜縣縣守對他的夫人這般的用情極深啊!
舒沄忍不住感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到那杜縣縣守大人的身上,卻是又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扶着杜縣縣守大人的兩個男子不是他的兒子嗎?為什麼看起來,他們的母親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傷心的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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