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娘的敘述斷斷續續,倒是也把自己想說的都給說出來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舒聽完袖娘的話之後便立刻讓她指了指當初被蟲子叮咬了的位置,仔細地貼着她的皮膚看了又看,總算是發現了那一處被蟲子叮咬的位置,看到了一個極為細小的傷口。
「素醫大人我這病,到底是怎麼來的?」袖娘察覺到舒半響沒有說話,努力地睜開眼睛朝着她看了看,惶恐不安地問道「我這臉是不是真的好不了了?」
「沒有的事!能好的!「舒伸出手來,在袖娘的臉上撫摸了兩下,又抓起她的手探了探脈後,想了想這才對着她說道「你這情況,準確來說也不算是病症,而應該就是因為你被不知名的蟲子叮咬之後,當時沒有注意,用手指撓破了傷口,又處理不得當,所以引的面部感染,出現了敗血症之勢,從而高熱不退,半邊臉也腫大成了現在這般的模樣」
袖娘一臉不懂地看着舒,半響才問道「意思就是我這不是邪祟病症,是被蟲子咬了,對嗎?」
舒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我沒有招惹邪祟我沒有招惹邪祟」袖娘聞言,頓時便歡喜了起來,想要大笑卻是被那腫大的半張臉給壓制住,只能勉強翹了翹嘴角,神色激動地抓住了舒的手臂,對着她說道「那素醫大人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爹讓我爹告訴張家!告訴他們所有的人我沒有招惹到邪祟,我只是被蟲子咬了只是被蟲子咬了而已」
舒看着袖娘激動的神色,趕緊安慰了她兩句,一直等着她的情緒稍緩之後,這才輕聲說道「你放心,我肯定都告訴他們袖娘,你先告訴我,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感覺如何?」袖娘楞了一下,皺眉想了想,卻是依舊迷茫地看向舒說道「我不知道」
「頭疼的感覺是否消退了些?「
「好像要好些了!」
袖娘狐疑地歪了歪頭,想了想後對着舒說道「似乎感覺,要好些了」
舒摸了摸袖娘的額頭,這才笑着說道「你的高熱消退了些,應該是灌下去的那兩碗藥湯生了效果我再重新給你寫個方子,讓他們去配藥熬製,你再服用一劑,如果高熱徹底退下,臉上的腫大也開始有了緩和的跡象,那就盯着這方子再連服三劑。」
「我喝,我喝,我一定喝!只要能好,我什麼都願意喝!」袖娘趕緊對着舒答應着,奈何自己不能起身,只能一個勁地對着舒說道「素醫大人,你給我什麼,我都願意喝」
舒笑着點了點頭,鋪開了一張白紙便蹲在木板的角落裏把方子重新斟酌了一番,然後詳盡地寫了下來,這才又交到了那個送藥來的男人手裏,對着他說道「照着這方子,給袖娘配三副藥,然後把方子交給她的父親,告訴他們,袖娘並沒有招惹邪祟,只是被有毒的蟲子叮咬了而變成現在這樣的!只要袖娘把我給的方子上的藥都服完了,便能恢復了!讓他們來把人接走,不要再留在這裏了!」
那個男人聞言,立刻點了點頭,把舒給的方子收在了懷裏。
「對了!」舒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來,看着那個男人認真無比地說道「告訴那家人,這袖娘的病症,需要大量的金銀花也就是忍冬花,讓他們務必要多備一些,照着我方子上寫的添補在藥方里!」
「是!「那個男人立刻點頭,看着舒沒有其他的交代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這處茅草屋。
小半個時辰之後,春娘便跟在一個婦人的身後,慌慌張張地奔到了茅草屋前,看也沒有多看舒一眼,直接衝進了屋內,在仔細地察看了袖娘的情況之後,這才轉身走到了舒的面前,對着她有些氣惱地說道「素醫大人!你怎麼能就這樣跑來給我姐姐看病了?」
舒被春娘這一問,頓時問的有些愣住了「春娘,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來給你姐姐看病,還錯了?」
春娘嘟了嘟嘴,看了舒一眼卻是憤憤地說道「我們本是要去請巫醫大人來給姐姐看病的素醫大人你這樣,讓我們怎麼能去請巫醫大人?」
舒足足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突然體會出了春娘這話里的意思。
是啊,在這個世界裏,只要是被素醫大人看診過的病人,那些巫醫大人在沒有得到素醫承認自己的醫術不精,求着他們巫醫看診的情況之下,是不會為那個病人看病的。如果說,她給袖娘看病,不能治好袖娘的話,那麼,極有可能那些巫醫大人知道了消息,不會給袖娘看病的。
除非,她去求饒!
可是,舒哪裏願意?
一想到這裏,舒便忍不住扭頭看向了吉。她可是記得吉和她說過的,偃師說,如果她看不好袖娘,就給他們吉家指條巫醫大人的路的!
這話現在想想,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呢?
吉卻是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目不斜視地看向遠處,一臉思想放空的模樣。
「喂!」春娘似乎是看着舒不吭聲的樣子有些微惱,頓時朝着她大喊了一聲,然後才指了指袖娘的方向,對着舒問道「他們說你給姐姐開了藥,姐姐的病能好了?是真的嗎?」
「嗯!」舒淡淡地應了一聲,思緒卻是沒有放在春娘的身上。
「他們說我姐姐這病,是被蟲子咬了的?不是沾染上了邪祟?可以回家去休養了,是嗎?」春娘一臉緊張地看着舒,對着她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就能帶着姐姐回家了?」
「你們現在站在這裏,不是你父親讓你們來的嗎?」舒皺了皺眉頭,倒是看着春娘反問了一句,看着她頓時紅臉嗔怒地看了自己一眼後,舒這才又說道「既然你們父親答應了帶袖娘回去,那你們就把她帶回去吧和我在這裏浪費時間說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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