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財去人安樂!
他是曾經的軍部驕傲,是超級戰神。
因此,陳先生才向巴黎官方進行引薦。可現在掉過頭來去找巴黎官方索要如此高額的報酬。和勒索有什麼區別?
陳先生實在無法理解,唐歡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唐先生,據我所知,你現在並不缺錢花。」陳先生無可奈何地說道。
五百萬歐元,這數字實在不小。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讓巴黎官方滿意。
「誰會嫌錢多?」唐歡反問道。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就好比陳先生,您會嫌自己的官做的太大了,主動降級嗎?」
陳先生覺得唐歡有些無理取鬧:「您曾經可是一位——」
唐歡卻揮手打斷了陳先生:「我曾經幹過很多好事。也幹過很多蠢事。可到頭來,我什麼也沒有得到。我最親密的戰友含恨而死。而這幾年,我也因為無權無勢,到處被人辱罵,被人欺凌。陳先生,你覺得我還能像以前那樣乾淨的活着嗎?要錢怎麼了?陳先生覺得丟人嗎?我出力,冒着生命危險當他們的內應。難道要我白忙活?就算在最普通的職場,這也不符合邏輯吧?」
陳先生怔愣了片刻,也是無言以對。
良久,他點頭說道:「我這就去聯繫他們。唐先生稍等片刻。」
「我不着急。」唐歡聳肩道。「沒錢不幹活就是了。」
陳先生一個頭兩個大。
聽完唐歡這番話,他理解唐歡為什麼所要如此高額的報酬。
的確,這是一件非常兇險的事兒。誰去干,都不可能不要報酬。只不過他將唐歡理想化了。想當然的覺得唐歡答應就是免費去做。
可沒想到現實是,唐歡不僅要錢,還要的是個大數字。
哭笑不得地離開包廂,陳先生在一處隱蔽的房間打通了電話。
「他答應了。」陳先生很從容地說道。一點也不落大國威望。「但是需要支付酬金。」
「嗯。這是應該的。」電話那頭傳來理解的聲音。「那一切按計劃行事?」
「沒問題。」陳先生點點頭,又道。「你不需要知道報酬的金額嗎?」
對方也是愣了愣,隨即好笑道:「他要多少錢?」
「五百萬歐元。」陳先生坦率道。
「有點多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微笑道。「但可以接受。畢竟此事太過於重大。而且,這位狂龍先生盛名在外。還是值這個價的。」
這回反而輪到陳先生驚訝了。
原來狂龍大名,在國際上竟然這麼值錢?
五百萬歐元說給就給?
倒是他多慮了。以為巴黎官方會懷疑他陳先生故意要這個價,趁火打劫呢。
很顯然,對方就是認準了狂龍值這個價錢。
一來茲事體大,二來,狂龍大名的確是金字招牌。有他在,巴黎官方會更安心。
「他要求十二點之前拿到報酬。」陳先生繼而說道。
「沒問題。等我們拿到賬戶,就立刻轉過去。」電話那邊說完,便繼續忙碌去了。
陳先生卻緊握着電話,心情有些複雜。
看來,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又或者,很霸道的認為請唐歡做事,就是可以免費的。畢竟,他曾經是那麼出色的戰士。
自家人,反而容易看扁了自家人。也許在自家就是個普通的人,普通的東西。在別人眼裏,卻價值連城。
唐歡的狂龍之名,不正好迎合了這個道理嗎?
重回包廂時,唐歡正在美滋滋的喝茶抽煙。陳先生也沒藏着掖着,更沒邀功討好。點頭笑道:「答應了。只需要給他們賬號就可以了。」
「嗯。」唐歡點點頭,隨手遞出一張紙條。「讓他們打進這個賬戶就行。」
陳先生一邊接紙條,一邊納悶道:「在我出去之前,你就知道對方不會拒絕?」
唐歡笑了笑,抿唇道:「我不要命幹了這麼多年,這點價錢還是值的。」
陳先生苦笑一聲,緩緩說道:「是我低估了你。」
說罷,他隨手拿起手掌的紙條。定睛一看,這哪兒是什麼華夏的銀行卡賬號啊?根本就是巴黎本地的——
而且,這還不是什麼個人賬號。而是某公益協會的賬戶。
「你要把所有錢打進這個賬戶?」陳先生深感慚愧。這回算是將唐歡誤會狠了。
人家壓根就不是要賺這筆錢啊。
「本來是想留點自己花的。」唐歡抽了一口煙,漫不經心道。「又怕巴黎官方事後覺得心疼。找我的麻煩。還是全部捐了吧。這家機構挺靠譜的。都是為貧困市民辦事兒的主。」
陳先生一下子就覺得唐歡的人格高大起來。難怪總參二部至今還沒完全放棄他。此人的確不是凡人。如此龐大的金額,他竟也絲毫不心動。輕鬆拿到手,又輕鬆捐出去。
「需要署名嗎?」陳先生又道。
畢竟金額巨大,署名的話,也能建立兩國的友誼。美事一樁。
「當然需要。」唐歡眉頭一挑。「不然錢不是白捐了?」
陳先生哭笑不得。
這傢伙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一會兒顯得如此高大。一會兒又是那般的令人咬牙切齒。
「署你的真名?」陳先生問道。
「那倒不用。」唐歡聳肩道。「韓小姐目前在巴黎的口碑不好。署她的名吧。順便再聯繫幾家媒體,好好宣傳一下。雖說巴黎娛樂圈不大,但時尚資源還是很豐富的。韓小姐作為華夏頂級大咖,將來肯定要上各大時尚雜誌的。全得罪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陳先生莞爾一笑,感慨道:「拿五百萬歐元買個好名聲?唐先生你這可是大手筆啊。」
他都有些替韓青禾擁有這樣一個設身處地為她着想的經紀人感到欣慰了。
不紅,天理不容啊!
結束了與陳先生的談話。唐歡將到手的五百萬歐元直接捐給某慈善機構。來的快,去也快。心微微一疼。渾身透出了一層冷汗。仿佛窒息一般,痛不欲生…
然後,財去人安樂的上了樓,回了那貴的要死的總統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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