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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正在仙城之中走着,目光之中滿是驚奇。
仙城之中,楚望仙眉頭緊蹙,這應該是佔據太上老君之古魔的記憶世界。
但這個世界,有多少真的,有多少假的?
不過很奇怪。
眼前的人各種膚色都有,褐色的,白色的,黃色的,黑色的,棕色的。等同如今世界上各個人種都在此地。
也許此地是人類的祖城。
楚望仙目光點滴搜索,尋找一切細微之處。
遠處的金字塔形尖塔建築,暫時不去探索。
眼前的古城,很有味道。崎嶇不平的石頭路旁,有人正在擺攤,楚望仙的目光鎖定了一個個黃色皮膚的少年。
楚望仙走過去蹲下目光一掃,暗暗驚奇,這竟然是世所罕見,甚至有些連他都認不出來的古仙草。
但售賣之人,竟然是個普通人,約莫十五六歲的凡人。
凡人售賣珍稀仙草,真是超乎他的想像。這簡直是三歲小兒提着一袋子鑽石招搖過市。
有此等仙草,為何不留着自己修煉?若是吞下,恐怕一日之間,便能到築基甚至金丹之境。
正想着搭訕,詢問此地情況之時。
噠噠噠!
一陣重重的奔踏身傳來。
楚望仙利落轉身望過去,去看見一匹從未見過的六腳似馬俊獸奔來,這俊獸橫衝而來,獸背上的騎士看見楚望仙站在路邊沒有閃避,竟然抽出一劍斬來。
「滾開!」
這是靈劍!
實力在金丹期左右修士用靈劍。
靈劍快如閃電,靈光一閃,靈劍直穿猝不及防的楚望仙胸口。騎士再一掌拍來,楚望仙的屍體更滾落路邊。
隨即一陣獸蹄聲傳來,一隊騎士御獸而過,更有十二隻似獅神獸拉着一輛馬車凌空勢過,向着遠處的尖塔而去。
須臾之後,噤若寒蟬的街道再次喧囂起來,案售賣仙草的少年收起藥草,竟然大膽湊到楚望仙的面前,渾身摩挲搜索着。
這一幕宛若搜屍。
「啊!」少年突一聲尖叫,竟是看見楚望仙睜開銳利的雙眼。
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少年想逃,卻被楚望仙緊緊抓住右手。想掙脫,就完全使不上力氣,一個凡人妄想掙脫無上鏡仙人,這根本是妄想。
「別,別殺我,我的神草全部給你,求求你別殺我。」
楚望仙自然沒死。
以他無上鏡九重的修為,面對一實力約莫只有金丹的修士,根本沒有任何損傷,之所以裝作假死,實在是不想鬧出事端。
如今情況不明,妄動只會帶來無窮麻煩。
更何況眼前似幻似真,真的讓楚望仙好奇,當年古魔究竟如何誕生的,若不探究清楚,豈不是白來一趟。
既然太上老君敢展示,那他楚望仙就要慢慢不動聲色的探索。
甚至在剛才一瞬間,楚望仙已經看出,那十二隻神獸拉着的馬車之中,有實力接近無上鏡的仙人。
「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人!」
楚望仙輕笑着搖了搖少年的胳膊,以眼神示意自己的沒事,同時指了指嘴巴,示意少年閉嘴。
少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竟要給楚望仙跪下,楚望仙自然是阻止了其下跪。
那少年怯生生的看過來,好一會才提心弔膽的問道:「被穿胸都未死,你是不是聖人?」
聖人?
楚望仙心中一想,便點了點頭,還半開玩笑的調侃道:
「我看你只是凡軀,你想不想學聖人之法。」
「不敢不敢,如果沒有進入聖城之上,得到聖人的認可,我會死的!」
那少年嚇得渾身發抖,又要給楚望仙下跪。
楚望仙更覺蹊蹺,在這個時代,擅自修行,難道會死?
他決心找個地方一探究竟。
「你叫什麼?」
「啟稟聖人,小人叫風景。」
姓風,這下子更讓楚望仙好奇了,難道是風燧人的祖先?
他還記得佔據伏羲身體的古魔曾經說過,風燧人的祖先,應該是為古聖人一族看守世界樹的人。
好奇心越盛的楚望仙右袖一甩,便將風景帶到了僻靜的角落,他現出桀驁的姿態,那風景被楚望仙的威壓一臨,瞬息間又慌了神色,跪下瑟瑟發抖。
「我問你答,你若敢撒謊,我必殺你。」
「不敢不敢!」
這風景完全就是一副凡人看見仙人的模樣,大氣也不敢出。
這更讓楚望仙蹙眉,不由感覺到此地等級森嚴,凡人在聖人面前卑微如草。
「我問你,你為何不敢學聖人之法。」
那風景頭低下,不敢看楚望仙,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道:
「啟稟聖人,我們是罪人的後裔,罪人的後裔是不能學習聖人之法。」
風景怯生生的說完,心中猛的一顫,偷偷瞥了一眼,卻發現楚望仙正在狠狠的看着自己,一雙眸子,好如刀鋒一般上下打量。
楚望仙是完全奇怪。
他已經看出,這風景雖然是凡人之軀,但根基紮實,根骨更是上佳,若是修煉,再加上這售賣的仙草,簡直可謂是一日千里。
怎麼可能是罪人的後裔。
「說清楚,什麼罪人後裔。」
「這,這我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只要你敢說,我恕你無罪,若你不說,我定將你碎屍萬段。」楚望仙氣勢壓下,光是一點點氣勢,就讓風景的肩膀,重重承壓,似背負巨山。
風景膝蓋壓入地面,見楚望仙逼迫,一咬牙,講出了禁忌的話語。
「傳說我們祖先,是聖人斬掉的魔,我們天生便是罪人的後裔。」
風景說完後,久久沒有聽到楚望仙的聲音,這才拘謹抬眼,偷瞥一眼楚望仙。
卻看見楚望仙雙眼似火,怒意幾乎要迸發而出。
「竟然是這樣!」
楚望仙萬萬沒有想到,他猜想到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這從西方諸神界的信仰之中,可以隱約得到答案,光明神教的教義便是如此記載,人是帶着罪出生的,然後一生都在恕罪。
所以人時時都在懺悔。
為什麼?
人的祖先,竟然不是聖人,而是被聖人斬掉的魔。
這竟然才是真正的答案。
楚望仙手按着臉龐,雙眸之中透着凶戾的神芒,「難道太上老君,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答案嗎?其實古魔,才是人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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