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別放過!」龍五用手帕擦了擦臉,眼神里多了一抹淡漠之色。
幾十號小弟立刻對現場展開了一場瘋狂的廝殺。張金芬被割斷了氣管,肥胖的身體抽搐了幾分鐘才斷氣,陳楓華被一刀刺穿了胸腔,肺葉直接被扎破了。鼻子,嘴巴里不斷的吐出帶血的泡泡,很是恐怖。至於劉紹飛……被人一板磚拍死的。死相還算好看一些。
陳家幾號人無疑列外,全部死於非命。
現場所有的屍體都被丟在了一個焚燒爐里,進行焚燒。至於這別墅,原本龍五打算一把火燒了,但是想了想,郭大師似乎並沒有吩咐自己燒房子,所以最終被龍五保留了下來。
「龍哥,都死了。」林濤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嗯!」龍五眯着眼睛,道:「好啊,都死了!」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林濤問道。
「下一步,殺光劉家!」龍五淡淡的開口說道。他極力的想要模仿郭義那一種風輕雲淡的表情和情緒。卻始終感覺有點兒邯鄲學步。雖然語氣有些相似,但是表情和氣魄完全不足。
郭義那種閒庭散步,風輕雲淡的氣質一直是龍五所追求的。龍五已經不是以前的龍五了,這傢伙幾乎每天都要飲用一杯回春水,這回春水對他的身體改造很強大,以前身體虧空的龍五,現在感覺每天都精力充沛,力大無窮。雖然不曾入武道,但是現在的龍五一拳頭可以在一顆大樹上留下一個拳印。
「是,龍哥!」林濤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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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柳河,王者別墅中。
陳安琪身上的幾道傷口已經止血了,郭義用靈水灑在傷口上,很快就結痂,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癒合,連疤痕都不會留下。望着安靜躺在床頭的陳安琪,郭義忍不住有些心疼,這才幾天的時間,陳安琪竟然就瘦了一圈。
郭家,郭松林這一脈,僅存郭義一人。而陳姐姐乃是郭松林的養女,從小撫養長大。郭義與陳安琪之間的感情自然也就毋庸置疑的深刻和玄妙了。
如今,陳安琪是郭義內心僅存的親人。當然,唐茹在郭義心目中同樣格外重要。真要說起來,陳安琪與唐茹,兩人在心目中要分一個孰輕孰重,怕是郭義自己也拎不清吧。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
「小義。」陳安琪睜開眼睛,看到一旁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郭義。
「陳姐姐,你醒了?」郭義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兩排潔白的牙齒,笑起來的時候帶着一種邪魅。這一抹笑容,怕是要迷死萬千少女,縱然是陳安琪也在這一顆芳心跳動。
陳安琪對郭義,自然內心充滿了愛慕,只是,限於兩人姐弟之情,陳安琪從來不敢吐露心聲。她也知道,這是一種不倫之戀,所以,她只能把這一抹心思隱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
「我……」陳安琪臉色緋紅,羞澀的問道:「我在哪,我不是做夢吧?」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卻發現傷口已經不在了。頓時有一種恍若夢境的感覺。
「不是!」郭義搖頭,道:「我已經帶你離開了那個魔窟,這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陳安琪打量了四周一眼,果然是郭義的別墅。她鬆了一口氣道:「那……陳家呢?」
「陳家?」郭義臉色一沉,眼神之中吐露出一抹冷氣:「都死了!」
「啊!」陳安琪目瞪口呆。
「陳姐姐,他們為富不仁,差點就害死你了。」郭義深吸了一口氣,道:「也當是死有餘辜。」
陳安琪呆呆的望着窗外,良久之後,道:「他們畢竟是我的親生父母。」
「不!」郭義搖頭,道:「你已經與他們斷絕關係,再無瓜葛!」
「好吧。」陳安琪點了點頭,道:「死了就死了,但是,我想給他們操辦葬禮,不管怎麼樣,他們對我有生育之恩。我作為僅存的女兒,理當如此!」
「可以!」郭義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陳安琪親手給陳家三口人操辦葬禮。所謂的葬禮並不風光,而是簡單的給他們舉辦了一場小型追悼會,然後入殮,直接把骨灰埋在了公墓之中。日後也有一個祭拜的地方。
省委大院。
唐老居所的人工湖旁,一個白裙女孩,她立於一株柳樹之下,一雙眼眸如星辰一般璀璨,她面無表情,盯着那柳樹上的一片枯葉,那一片枯葉鑲入柳樹一寸有餘。
「師父隨意一招,竟然能夠入木三分。」唐茹認真的看着那柳樹,道:「而我,拼盡全力卻不急師父一半。」
唐茹向來是一個不肯認輸的女孩。尤其是現在,她因禍得福,竟然踏入了武道大師大成境界,與武道宗師僅有一線之差。而正是這一線,讓唐茹內心捉急。她想要儘快突破武道宗師,方能成為師父的左右臂膀,只有這樣才有資格跟隨師父左右。
「不能多想了。」唐茹嘆息了一口氣,她緩步走到一旁的草坪。
草坪上,一個琴台,上門擺放着那一把白若溫玉的骨琴,上門還印着鮮紅的血印,宛若一朵綻放的玫瑰,而在這一個血印下面,便是郭義的字跡:贈予愛徒,唐茹。
唐茹時常撫摸着這一把骨琴,愛惜之極,甚至抱着入睡。
坐好,撫琴。
蔥蔥玉指輕撥琴弦,裊裊琴音。
以前的唐茹只能彈撥五次琴弦,爾後也只能十多次而已。自從踏入了武道大師巔峰,這一把骨琴便可以隨意彈奏。只是時間久了便會有一種疲倦感。
「師父說過……這骨琴有靈識,裏面封印了獸魂。若能夠得到獸魂的認可,便可以越級殺敵。」
「這獸魂……如何與它溝通?」
「我一定要將這獸魂收服,讓它臣服於我!」
唐茹雙目迸射出一抹寒芒,內心那一股好強之心再次湧出。既然降服獸魂可以讓自己發揮出這骨琴更加強大的力量,那一定要降服它。讓它對自己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