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雲衫所料,這半步築基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其實一開始也沒有注意到雲衫。
可是,在那女修被斬殺的一瞬間,他正好就發現了雲衫。在他那巨尺出手的同時,雲衫也拼命的催動子母雷火心刃,一道極強的紫紅色的光芒陡然閃起。
在雲衫奮力一擊的情況下,這套法器竟然與那半步築基修士的土黃色巨尺打成了平手。
那幾把子刃形成了一個圈,將雲衫緊緊的圍在其中,可是此時這些子刃上面的光芒卻是黯淡了不少。
有一把刀已經被砍出了一個偌大的缺口,雲衫的臉色極其難看,就知道這套法器怕是要廢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雲衫也讓那妖獸山的弟子一臉的驚訝,兩人對視一眼,「敢問,是哪個門派的師兄弟,何不出來一見,我們兄弟兩人先到此地,還請兄台不要為難。」
雲衫心裡冷哼了一聲,此人倒是能屈能伸。
可能是覺得她的實力莫測,一時之間想探個虛實再動手。可是她也不傻,若是此時出去那才是真正的找死呢。
雲衫又往自己的儲物袋摸了摸,從中摸出了一枚高級風行符,往自己的身上一拍,隨即化作一道風扭頭跑了。
兩人一愣,臉色陡然就難看了起來。
他們只看到了一道淺黃色的風,可見此人的修為比不上他們,如若不然這樣的好機會豈能錯過?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再找人到此地來伏殺。
「這紫猴花的守護妖獸極其厲害,以你我的實力絕非對手,而咱們手上也有了足夠上交門派的靈藥了。倒不是非要採集這裏的紫猴花不可。師弟你且再去找人過來。咱們兄弟也可以多一些收穫。」
那半步築基的修士道。那年輕俊美的修士點了點頭。
「師兄,就這麼放過那人了?」
半步築基的修士聞言,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
那人修為不如自己兩人,所以選擇逃跑。可是逃跑所用的卻是高級的符籙,可見身上的好東西不少。
着實是有幾分可惜了。
但是人家當機立斷跑了。他們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那更是沒有辦法。
但是半步築基的修士並沒有跟年輕的習俗說那修士的法器厲害,那法器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巨尺。可是也絕對不差。
修為不比他們二人,卻有如此的身家,着實是可惜啊。
「恐怕已經跑遠了,算他走運!」俊美的年輕修士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望着雲衫離去的方向望了數眼,這才離開。
那半步築基的修士再次隱藏了起來。
而雲衫在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此時看見的是一道極窄的峽谷的夾縫,左右都是峻峰,此夾縫只容一人通過,這樣的地方易守難攻,怕不是一個好地方。
雲衫斟酌片刻,還是決定離開這個地方。
而雲衫剛走,在那夾縫之中就走出一個人,望着她的背影,臉上帶着一絲冷笑。
「有意思,又遇到你了,若不是你,我當初早就已經死了,如何還能進入這修仙界,說起來你也算我的恩人不是?」
此女竟然正是趙玉雅。
她偏頭望去,此處夾縫的確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她就在此地伏擊了不少的修士。
仗着學來的媚術,魅惑了不少的男修,卻是將女修都給斬殺了,繳獲他們的儲物袋。
可是趙玉雅陡然一個翻身,腳下微痛,她的臉色就是一變。
卻是雲衫並沒有離開,她的腳下青光一片,竟然是一根長矛。那長矛再次回到了它的主人的手裏。閃着淡淡的青光。
正是去而復返的雲衫。
雲衫不想去那紫猴花的產地竟然碰到了一名半步築基的修士,還有一名練氣十二層的修士。無奈之下,只好選擇放棄。
可是如今到了這兩座峻峰相交之處,僅容一人通過的細縫,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有沒有人在此處伏擊。
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老朋友」了。
「沒有想到是你。」
雲衫看清楚此人的容貌,臉色陡然變了變,神色卻是立即恢復了正常。
趙玉雅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早些年她臉上多少都帶着幾分嬌蠻。可如今,越發的叫人看不清楚她想的是什麼。嬌媚的臉上帶着笑容,眼神卻是冰冷的。
這修仙界果真是最能夠磨鍊人的地方。若是不快速成長起來,等待她的或許就是死亡。
所以再次見到這趙玉雅,雲衫反倒是對她有些佩服。
當初她被孟常明擄去,雲衫並沒有動手相救,她對此並沒有什麼愧疚之心。
她也不是趙玉雅的什麼人,自然對她沒有什麼責任和義務。況且當初那孟常明也是修仙者,雲衫並不想輕易的跟一個修仙者結怨。
卻不想她竟因禍得福。
趙玉雅嬌笑了一聲,就從自己的儲物袋之中取下一物,塞進嘴裏,那腳上的傷口當即就停止流血了。
卻見她一臉笑容,高挑的身上一件只遮住胸口的短衫,下身是包身的長裙,卻是露出一邊的大腿,看上去格外的性感迷人。
一笑起來,一雙眸子就閃着光芒,令人看不穿她心裏的想法。雲衫告訴自己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沒有想到,你我還有相見之日。當初若非是你的救命之恩,我怕是早就被強盜擄去毀了清白了……」
她說着,咯咯笑着,仿佛是說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似的。
「我如今一切都很好,拜你所賜。」
這話說着,卻是有些變味兒了。「我不過是看見了你狼狽的模樣,卻也是救了你性命,你就三番四次的想要我死。如今倒是知道感恩了。難得,難得。」
雲衫望着她,目光閃閃。趙玉雅陡然被雲衫戳穿了心事,卻沒有惱羞成怒。反倒是大笑了起來。
「如今此處是我在把守,你少說廢話,若是勝過我,我就讓你過去,若是你比不上我,那就抱歉了,把你的小命留下!」
趙玉雅的神色陡然尖利了起來,雲衫原本也不指望她念及什麼舊日相見的情意。
聽她這般直白,也沒有什麼意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