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武吒擁有遠超西遊位面的科學知識體系,諸多道理,即便是星辰運轉軌跡,都可以總結成一套公式定理。
然而楊戩對於諸多道理,都只有一種玄之又玄的莫名領悟,屬於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層次,甚至理解成各種大道至理。
一如此前。
楊戩發現悟吒所施展的那層灰濛濛鱗甲,會吸收法力和兵器碰撞的威能,甚至藉助鱗甲能赤手空拳抵擋自己全力一擊。
最初他是有心剖析那灰濛濛鱗甲,但瞬間權衡了一番,就決定鍛煉自身對力量的掌控,準備達到那灰濛濛鱗甲也無法吸收自身力量的層次。
不多時。
展武吒控制覆蓋周身的毒液殖裝,將臉面毒液殖裝變化出的灰濛濛鱗甲收回,毒液殖裝也散開,不再包裹臉面和腦袋。
他這卻是戰技套路趨至圓滿,無缺無漏,手中鑌鐵棍揮舞起來沒有絲毫縫隙,完全可以護住自身所有要害,也就不用特意用毒液殖裝變化出灰濛濛鄰家進行抵禦。
當然,展武吒也不是沒有任何後手,一旦發現不對,就會瞬間施展七十二變,控制面部腦袋皮膚變化成那灰濛濛鱗甲。
隨後。
兩人又鬥了上千回合,始終不分勝負。
楊戩發現自己對力量的掌控雖然超越了無漏之境,初窺混元之意,但距離完全抵禦那灰濛濛鱗甲還有差得很遠,而他發現悟吒的成長極快,已經能與自己互有攻伐。
霎時間。
只見楊戩手中三尖兩刃槍佯裝一個虛招,憑空後躍幾步,搖身一晃,變得身高萬丈,在身形變大的過程中,雙手舉着三尖兩刃槍也在急速變大,而且順勢一個斜撩上劈。
展武吒一看,縱身後躍,陡然發現那急速變大的三尖兩刃槍,真的如同那華山頂峰,斜撩着上劈而來,急忙橫起鑌鐵棍向下一架,也施展法天象地,要變成身高萬丈。
大聖側身躲過,疾舉金箍棒,劈手相還。他兩個這場好殺:
兩個乍相逢,個人皆睹興。從來未識淺和深,今日方之輕與重。鐵棒賽飛龍,神鋒如舞鳳,左擋右攻,前迎後映。
一來一往無絲縫。
真君與大聖斗經三百餘合,不知勝負。那真君抖擻神威,搖身一變,變得身高萬丈,兩隻手,舉着三尖兩刃神鋒,好便似華山頂上之峰,青臉獠牙,朱紅頭髮,惡狠狠,望大聖着頭就砍。這大聖也使神通,變得與二郎身軀一樣,嘴臉一般,舉一條如意金箍棒,卻就是崑崙頂上擎天之柱,抵住二郎神,
卻說真君與大聖變做法天象地的規模,
搖身一變,變作個麻雀兒,飛在樹稍頭釘住。
二郎圓睜鳳眼觀看,見大聖變了麻雀兒,釘在樹上,就收了法象,撇了神鋒,卸下彈弓,搖身一變,變作個雀鷹兒,抖開翅,飛將去扑打。
大聖見了,搜的一翅飛起,去變作一隻大鶿老,沖天而去。二郎見了,急抖翎毛,搖身一變,變作一隻大海鶴,鑽上雲霄來銜。
大聖又將身按下,入澗中,變作一個魚兒,淬入水內。二郎趕至澗邊,不見蹤跡。心中暗想道:「這猢猻必然下水去也。定變作魚蝦之類。等我再變變拿他。」果一變變作個魚鷹兒,飄蕩在下溜頭波面上。等待片時,那大聖變魚兒,順水正游,忽見一隻飛禽,似青鷂,毛片不青;似鷺鷥,頂上無纓;似老鸛,腿又不紅:「想是二郎變化了等我哩!……」急轉頭,打個花就走。二郎看見道:「打花的魚兒,似鯉魚,尾巴不紅;似鱖魚,花鱗不見;似黑魚,頭上無星;似魴魚,腮上無針。他怎麼見了我就回去了?必然是那猴變的。」趕上來,刷的啄一嘴。那大聖就攛出水中,一變,變作一條水蛇,游近岸,鑽入草中。二郎因銜他不着,他見水響中,見一條蛇攛出去,認得是大聖,急轉身,又變了一隻朱繡頂的灰鶴,伸着一個長嘴,與一把尖頭鐵鉗子相似,徑來吃這水蛇。水蛇跳一跳,又變做
卻說那大聖已至灌江口,搖身一變,變作二郎爺爺的模樣,按下雲頭,徑入廟裏。鬼判不能相認,一個個磕頭迎接。他坐中間,點查香火:見李虎拜還的三牲,張龍許下的保福,趙甲求子的文書,錢丙告病的良願。正看處,有人報:「又一個爺爺來了。」眾鬼判急急觀看,無不驚心。真君卻道:「有個甚麼齊天大聖,才來這裏否?」眾鬼判道:「不曾見甚麼大聖,只有一個爺爺在裏面查點哩。」真君撞進門,大聖見了,現出本相道:「郎君不消嚷,廟宇已姓孫了。」這真君即舉三尖兩刃神鋒,劈臉就砍。那猴王使個身法,讓過神鋒,掣出那繡花針兒,幌一幌,碗來粗細,趕到前,對面相還。兩個嚷嚷鬧鬧,打出廟門,半霧半雲,且行且戰,復打到花果山,慌得那四大天王等眾,提防愈緊。這康、張太尉等迎着真君,合力努力,把那美猴王圍繞不題。
話表大力鬼王既調了真君與六兄弟提兵擒魔去後,卻上界回奏。玉帝與觀音菩薩、王母並眾仙卿,正在靈霄殿講話,道:「既是二郎已去赴戰,這一日還不見回報。」觀音合掌道:「貧僧請陛下同道祖出南天門外,親去看看虛實如何?」玉帝道:「言之有理。」即擺駕,同道祖、觀音、王母與眾仙卿至南天門。早有些天丁、力士接着,開門遙觀,只見眾天丁布羅網,圍住四面;李天王與哪吒,擎照妖鏡,立在空中;真君把大聖圍繞中間,紛紛賭鬥呢。菩薩開口對老君說:「貧僧所舉二郎神如何?——果有神通,已把那大聖圍困,只是未得擒拿。我如今助他一功,決拿住他也。」老君道:「菩薩將甚兵器?怎能助他?」菩薩道:「我將那淨瓶楊柳拋下去,打那猴頭;即不能打死,也打一跌,教二郎小聖,好去拿他。」老君道:「你這瓶是個磁器,准打着他便好;如打不着他的頭,或撞着他的鐵棒,卻不打碎了?你且莫動手,等我老君助他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