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目征戰殺場多年,原本只是一鄉間鐵匠,隨黃巾起勢,憑藉一把子力氣和打鐵練出來的錘法混得一席之地,隨着不斷地殺戮,錘法越加精湛,可以說是一身武藝都是從戰場中一點點廝殺磨練出來的,這些年攻城池,搶世家在劫掠得來的資源下修為一路飆升,不僅換了三次血,還機緣巧合覺醒了大目神通,漸漸在黃巾之中混出了名號,聚攏了一大批人成為了一個小渠帥。
張遼,趙羽雖然天賦出眾但畢竟年紀尚小,急切之間竟拿他不下,此時雖然李大目氣勢已失,卻還攻守有度,兩人不由覺得小窺了天下英雄。
「斷流!」
張遼暴喝,手中大刀如一掛銀河從天而降,不僅一下子使得李大目大目神通雙眼迷亂,阻斷窺視,更是快速無比一下子將其手中雙錘劈開,如果不是李大目反應的快直接棄掉雙錘躲避,恐怕這一下子就被從頭到腳劈成兩半了,只聽轟隆一聲刀光掃過大地,一道近米寬,十幾丈長的裂縫出現在李大目身邊,深不知有多少尺煙塵四起。斷流神通劈斷江河,一刀之威竟至如斯,不僅李大目嚇得半死,趙羽都被嚇了一跳,以前問張遼神通他一直不說,沒想到竟然這般可怕。
趁着李大目心神失守,趙羽上去一槍拍在李大目後頸,頑強的李大目終於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暈死過去,趙羽見這廝實力不錯打算生擒活捉,要不然一槍定能削斷他的腦袋,雖然如此偷襲有些勝之不武,但戰場之上哪容得留手,趙羽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自家現在情況並不容樂觀,有好多勢力都在窺探着常山城,稍漏敗象恐怕就是群狼而噬的局面。
「賊首活捉!你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想死乎!」
趙羽三尖兩刃槍挑起昏死過去的李大目單臂高舉過頭,高聲喝到,如打雷一般,震得人雙兒發麻,一些早就膽寒的黃巾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很多黃巾軍也跟着放棄抵抗,實在是張遼剛剛的一刀之威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此時李大目又被趙羽生擒活捉,本來就被陷陣營打的哭爹喊娘的黃巾軍早就心膽皆喪,哪還有抵抗的勇氣。
「我等願降!」
「我等願降!」
見趙羽確實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而那些可怕的重甲兵也沒有再攻擊投降的同伴,到是幾個死硬份子直接被亂刀砍死,不由全都扔掉武器跪地請降,兵器落地的聲音不絕於耳!
「全軍衝鋒!」
見黃巾軍竟然這麼快就敗在陷陣營手裏,趙堪不由暗罵一聲廢物,原以為這些黃巾軍能廝殺一二,耗掉常山軍的銳氣和氣力沒想到這麼快就敗下陣來,連賊首都被兩個小娃娃生擒活捉了,此時再不衝擊等常山軍組成陣勢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想起剛剛郭圖之言不由有些後悔。
郭圖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又放棄下來,他知道此時他說話趙堪是不會聽的,更何況還有一的一直和自己不對付的趙范在身邊,此時出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千馬奔騰的動靜可是不小,當趙堪的隊伍剛剛翻過小土坡發起衝鋒之時,不論是戰場中的張遼趙羽,還是埋伏於側的趙雲高順等人都聽到了動靜,其餘勢力或遠或近不知道多少雙眼睛觀察者常山城的反應,等待這一戰的結果,如果事有可為他們不介意再捅上一刀子。
「常山城,要有難了啊!」
「這下有好戲看了!」
「哼,趙雲侄兒果真沒有猜錯,看戲的人還真是多啊,不過希望你們別起什麼歪心思否則可別怪我李嚴心狠手辣了。」
「不知趙雲小兒是否有解決的辦法!」
「阿彌陀佛!縱使常山重甲兵再如何精銳,此時恐怕也難擋這三千騎兵衝鋒之勢啊。」
「這裏只有常山城的四百重步兵,不知趙雲小兒援軍此時在哪裏,難道他有什麼後手。」
「鎮長,趙堪此人竟然真敢攻擊常山城的軍隊,一會我們要不要出手相助。」
「趙堪此人狼子野心,竟不顧同族之情做出如此親者痛,仇者快之事,實在可恨,但少城主吩咐我們只要提防其餘勢力便可,想來少城主早有對付趙堪的辦法,你我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吧!」常山城長山鎮鎮長趙落說道。
CS縣一共三鎮二十八村,三鎮分別為趙堪的白馬鎮,長山鎮和西鄉鎮,和白馬鎮的的趙堪不同,長山鎮鎮長趙落原為趙雲大伯趙廣的親衛統領對趙廣可謂忠心耿耿,趙廣死後趙雲接任城主之位趙落也表示了明確的支持。至於西鄉鎮鎮長李嚴則是趙雲父親趙默的結拜兄弟,趙默死後李嚴對趙廣怨念深重,不過倒也沒有什麼異心,趙雲接任城主之位後和常山城的關係緩和很多,畢竟趙雲是趙默的親生兒子,還得管李嚴叫一聲叔叔。
「有騎兵!陷陣營鉅馬陣,黃巾俘虜自行撤到楊樹林內躲避。」
發現騎兵來襲張遼第一時間下達命令,陷陣營不在理會黃巾俘虜,快速在空地集合,巨盾十列十排組成方陣,丈八蛇矛與巨盾組裝在一起和地面形成穩固的三角形,每面巨盾之後巨盾兵,刀盾兵,長槍兵,弓箭兵各一名,片刻之間組成陣型,一時間巨盾長槍林立,刀斧手隱於其中,弓箭手藏於其後,隨時準備迎接騎兵從任何方向衝擊。
「嘶,好快的反應速度。」
「他們竟然準備硬抗騎兵衝擊!」
「趙堪失算了啊,即使能衝散這支部隊,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損失。」
「李頭,我們怎麼辦,跑麼?」已經一窩蜂跑到楊樹林內的黃巾兵對着一個小頭目問道,看來他在這些黃巾殘兵中的地位很高。
「跑,往哪跑,再說了大哥還在他們手裏扣着呢,你們誰要走誰走,我是不會走的。」小頭目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不能走,我們跟大哥這麼多年了,絕對不能撇下大哥獨自逃生。」
姓李的小頭目說完,幾個李大目的心腹附和道,不得不說李大目雖然是黃巾賊,但確實很有能力,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這麼多衷心的手下。這些人既然能成為李大目的心腹,定然身居高位,他們表了態,剩下的小兵即使有別樣的想法也只能壓在心裏了。
張遼立於陣中,此時手裏的刀已經換了一把新的,臉色也有些發白,斷流威力很大,可消耗也不小,剛施展之後就連手中的精品大刀都碎了,可見威力之大,恐怕須得神兵才能承受住斷流的衝擊。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騎兵,張遼咧嘴一笑,打算再給他來次狠的,斷流,斷流,可不僅僅只能切斷流水,江河可斷,人流亦可斷!
「衝破眼前敵陣!」趙堪一馬當先勇猛無匹,身後的騎兵山呼海嘯般的奔騰而至,對着陷陣營的軍陣狠狠撞了上來。
「斷——流——斬!」
張遼飛身而起,對準趙堪一劑力劈華山當頭斬下,雪白的匹練發出奔騰的流水聲,宛若江河咆哮,山洪決堤。趙堪只見得一道白的匹練一閃而過,只感覺寒毛炸起,一股死亡的窒息感瞬間將他籠罩,耳邊只剩下轟隆隆的水流奔騰之聲,來不及細想本能的抬起手中的鈎鐮寶刀護在身前。
「轟!」
一聲巨響,趙堪直接被劈落馬下,身後騎兵直接被連人帶馬劈成兩半,直至二十多騎才止住去勢,一條巨大的壕溝卻不可避免的出現在刀芒落地出,此列後面的騎兵止不住趨勢一股腦的陷入進去。
戰馬的嘶鳴聲,驚恐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刀芒劈落附近的戰馬受驚,不受控制,有的甚至連人帶馬一腳踩空落入壕溝之內,被殘存的刀芒攪得遍體鱗傷,好不悽慘。
「這人是誰?好可怕的攻擊力,趙堪能活下來嗎?」
所有看見張遼這一刀的勢力首領都被張遼驚到了,並且深深記住了他,太快了,躲無可躲,而且實在是太犀利了,斬在盔甲上就像斬在豆腐上一樣,僅僅餘威就將大地劈開一條十幾丈長深不見底的壕溝,簡直就是防禦克星!
本來氣勢洶洶的衝擊的騎兵一下被打蒙了,身先士卒的鎮長趙堪更是生死不知,而迎接他們的卻是陷陣營的槍林盾牆,前排的騎兵在震驚和恐懼中一頭撞了上去。
「轟隆!噗嗤!」
戰馬撞上巨盾,丈八蛇矛長長的槍身一下掛滿了戰馬和騎兵的屍體,四百陷陣營緊緊相靠,共同承受着騎兵的衝擊,沒有多餘的動作,曲下身,埋下頭,每面盾牌下四個士兵就像雕像一樣頂住前後的盾牌和左右的戰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整個陷陣營靜的可怕,有的只是敵人的慘叫聲,白馬鎮的騎兵此刻只感覺他們在不要命的撞擊一座插滿尖刺的鐵山,根本沒有人的氣息,這不像戰鬥,簡直就是在送死!
「天啊,太可怕了,常山城怎麼會有這麼精銳的軍隊,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慘不忍睹啊,趙堪這次真是撞得頭破血流啊。」
「涼州幾百年來多少勢力興起覆滅,也只有常山城一直屹立不倒,我早該想到的啊。」
「扮豬吃老虎啊,這常山城真是太低調了,低調的我們都以為那個傳言是一個笑話,如今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啊。」
「阿彌陀佛,看來住持猜測果真沒錯,常山城確實需要徐徐圖之,戰國七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李頭,看來我們敗在他們手上真的不冤!」
「嗯!」黃巾賊中的李頭機械式的點了一下下巴,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
當趙堪生死不知,白馬鎮的騎兵早就兵無戰心,本來他們就很不情願自家人打自家人,只是迫於趙堪的威勢才不得不為趙堪賣命,此時攻勢受阻,不由自主的慢慢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