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也不追究到底什麼原因,「看來那個女的分手還讓你成長不少啊」
蘇玲瓏一聽到這,頓時來了八卦的心情,豎起耳朵偷聽他們談話的內容。
可惜,寧無邪不想再提起這個女人,笑笑打斷了楊樂的話題「與她無關,以後別再說她了。」
楊樂大臉一笑,「那你和我說說昨天那個美女御姐什麼情況」
寧無邪無語了,這個死胖子開口閉口都是這種事情。然後沒好氣的說「昨晚同床共枕了,你信嗎」
「我靠,無邪你可以啊。快和我詳細說說什麼滋味。」楊樂這個胖子隨蛇上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裝的。
寧無邪正想說着什麼,一瞥旁邊兩個女生都打起了精神在偷聽,差點被這個胖子害死。「你別扯了,好好預習下,等下上課了呢。」
楊樂也知道他不想說了,於是打住了話題。
這時一群穿着白衣社服的跆拳道社員推開了班級的門,為首一個男子高大威武相貌堂堂,赫然是跆拳道社長崔相清,來自棒子國作為交換生來到了安寧大學。
班裏議論紛紛,崔相清可不是李源這種看着高大,實則是個弱雞的男人。身上的黑段腰帶已經說明了一切,號稱安大最能打的男人。
只是臉上帶着不可一世的表情,狂傲的開口了「誰是寧無邪?竟然仗武行兇,敢在校園裏打傷我們跆拳道的同學。」
班級里同學紛紛側目,崔相清也看見了坐在校花旁邊的寧無邪。白白淨淨,瘦瘦弱弱毫無力量的波動,就是這樣的人打的李源抱頭鼠竄?心裏也不禁對李源更加輕視。
寧無邪雖然詫異這個棒子的普通話說的這麼溜,但可不會因此就把他當做自己人。看他這樣挑釁,忽的站了起來,緩步慢行到跟前「接我一拳,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崔相清突然感受到一股壓力,來人一步一步的輕鬆卻像踏在自己的心上那般沉重,那是自己師傅都不能給自己的壓力。
後面的社員狂笑不止,「還接你一拳?接你十拳又能怎樣?」「把這個狂妄的小子狠狠的打趴下」「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崔相清一言不發,面色凝重,突然爆喝「先接我一招吧」一步騰空,連助跑都沒有的異常瀟灑的360度單腿旋風踢,直擊寧無邪的頭部。
後面一眾社員齊齊喝彩「太帥了」「真厲害啊」連寧無邪班的幾個女生都忍不住驚呼,「哇」「呀」之類的,一方面為崔相清喝彩,一方面為寧無邪擔憂。
寧無邪冷冷的看着他裝逼,一動不動。終於這一刻,他一腳踢來到跟前。寧無邪才慢悠悠的,好像漫不經心的伸出一拳,後發先至的就打在了崔相清的小腿上。
只見一道白影比來時候更快的速度旋轉着飛了出去,只是毫無美感可言,「砰」的砸在了門上。
幸好沒把門打碎,寧無邪才甩甩拳頭,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太弱了」慢悠悠的回到了位上。
崔相清並沒有的痛的大叫出來,雖然自己的小腿可能已經骨折,但不及面上無光的悽慘更令人心痛,一時間怒火中燒。
這時才有手機落地的「啪嗒」聲傳來,原來準備記錄下社長帥氣的身姿,結果社長就這麼不留情面的飛了出去。
眾人目瞪口呆,這真是一個瘦弱的大學生的力量嗎?不幸的是很多手機都清晰記錄了這一刻,一拳漫不經心的擊飛了號稱安大最能打的學生。
社員才想起來扶着他們的社長灰溜溜的離開,一句狠話都敢不留。
沒過多久學校貼吧被這一段視頻刷屏了,因為為了展現崔相清的帥氣身姿,從他正面拍攝,只能看見一個柔弱的背影一拳慢慢騰騰擊飛了崔相清,引來眾多宅男紛紛開啟推理帝模式。
有說這是自己親室友親眼所見,絕對真實的年度新聞;也有用了無數個物理力學公式計算出來一拳五百斤的牛人出來闢謠。但接着有同班的同學出來證明,此事千真萬確。打得牛人臉啪啪直響。
隨後寧無邪的名字被爆料出來,甚至剛剛打了李源這個校園風雲人物,之前一直是個人畜無害的經管院學神這些事情都被爆料出來。不過因為寧無邪不玩企鵝不刷圈子,到現在還沒有一張正面照流傳出去。
總之背影帝寧無邪這個稱號不脛而走,在安大貼吧上火了。
寧無邪對此一無所知,才剛剛坐下沒想到居然又有人找上門來。
門被輕輕推開,進來了三個警裝人員。為首者竟然是一個女警,班裏為數不多的的男生一個個都眼放綠光,心裏不約而同的冒出四個字:制服誘惑。
女警高挑,穿着是正常的警服,恰巧合身,也就襯托的身材窈窕有致,尤其是前胸火爆,難得一見。即便面無表情,還是阻擋不住英氣勃發的精美臉蛋,混合着美麗與帥氣。一雙杏眸滿含正直,不怒而威,讓人不敢直視。短髮也是剛剛好的俊秀瀟灑,當真是個帥氣與美麗完美融合的女子。
後面的兩個男警就被大家不約而同的忽視了,普普通通,沒有特色。
女警立在班前,杏眸巡視,一時間無人敢與之對視。
竟略帶磁性的聲音,衝着前台的老師說了一句「你好,我們是大學城派出所的。打擾你片刻時間,我們來找寧無邪同學,協助調查。校長那邊,我們所長打過招呼了。」
男老師一臉笑意,「沒事,不打擾。寧無邪同學,你去協助調查下吧。」
寧無邪心思略動,知道應該是廖自豪報的警,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過這個女警,不正是那晚的便衣女警嗎?
林子裳看着班裏站起來一個男生,一下想起來正是那晚的怪人。看他古里古怪,沒想到是個學生。不過,一想到案情,林子裳心中微怒。本以為只是個怪人,竟然對同學下這麼狠的手,必須讓法律制裁他。
寧無邪來到林子裳跟前「林警官,我們又見面了啊。」
林子裳冷哼一聲「多希望那天沒見過你。」
寧無邪也不解釋,雖然不是他在場的話,那晚她就凶多吉少,很可能香消玉殞。
他坐到了警車的後排,被旁邊林子裳冷冷的盯着,可是並不在意,直到了大學城派出所。
在大門口,一對中年夫婦應該是廖自豪的父母帶着廖自豪,看到了寧無邪,廖自豪表情猙獰,目露凶光,可惜手臂還扎着繃帶。婦女則大喊大叫起來,「就是這個惡棍,快,拉去槍斃,這個惡徒,給我兒子的手臂賠命。」
平日裏養尊處優的廖母,此時如同潑婦一樣,歇斯底里。卻從來沒想過是不是自己兒子的錯,或是自己溺愛的錯。
廖自豪的老子,是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廖建國,身處秦水區區副書記,此時也一臉陰沉的站在了門口。旁邊的所長和副所長就跟着林子裳說着「林警官,看你的了。」言語見竟略帶尊敬,很是怪異。
而林子裳也面無表情的說「法律一定不會讓壞人逍遙法外的,張所長放心,廖書記放心。」
寧無邪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絲毫不擔心他們是不是官官相護,徑直跟着她向里走去。
審訊室里,刺眼的燈光亮起,將寧無邪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纖毫畢現。可惜,寧無邪還是那副面無波瀾的入定老僧般表情,毫無慌張。
林子裳最在對面問了一些常規的問題後,開始詢問案情。「你與被害人是什麼關係?」
寧無邪「一個大專業的,但不怎麼熟悉。」
「但據我了解,你前女友是他的現女友,是這樣嗎?」
寧無邪點了點頭,這是人盡皆知的「是這樣。」
「那你承認你與他之間存在感情糾葛嗎?」
寧無邪搖了搖頭「不承認,雖然女友離去我很傷心。但我理解她的選擇,也不會遷怒其他人。」
林子裳不置可否,接着問起「你於昨天下午與廖自豪打鬥是否致使廖自豪傷殘。」
寧無邪肯定不能承認,毫無波動的說「不知道。」
「我們根據被害人證詞,他指控就是你使他傷殘,並且還有你的前女友做目擊人證」林子裳微怒的沉聲說着。
寧無邪並沒給林子裳機會,直接說着「哦,有了傷檢報告嗎?你確定只是斷了只手?」
林子裳豁然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寧無邪閉口不言。
林子裳離開了審訊室,進了辦公室,廖國清一家坐在沙發上,所長招待着。
所長趕緊問過來,「怎麼樣,他認罪了嗎?」
林子裳面容沉靜的搖了搖頭「此人極其冷靜,心理素質超好,證據不足,僅憑如此的話,無法斷他的罪。對了,你們的傷檢認定最好再詳細一點。還有什麼細節你再好好想想,告訴我。」最後一句明顯是對廖自豪說的。
廖母只好帶着廖自豪又去醫院裏檢查了,做完一系列更加詳細的檢查後,廖自豪看着檢查結果,這才想起,昨天下午那句話。如晴天霹靂,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世界觀也轟然崩塌。
「當取你十年陽壽」原來是真的。單子從左手滑落,還能隱約看見上面手寫的結論:實際年齡二十一,身體年齡三十一。
廖母看着失魂落魄的兒子,心疼不已,抓起單子一看也嚇了一跳。:「怎麼會?你怎麼實際年齡三十一,暑假時候體檢不還好好的嗎?」
廖自豪終於明白了自己招惹到了什麼人,一言定生死,不過如此。除非殺了他,否則再招惹下去死的就是自己了。可近乎妖法的手段,對付這樣的人,談何容易,可這樣自己好不甘心。
他方寸大亂,只好絮絮叨叨的和廖母說出實情。
寧無邪閉眼休憩,強烈的燈光在他眼中不過螢火之光,不值一提。等了不知道多久,審訊室的門才終於又打開了。
林子裳表情複雜的看着那個面如止水的少年,心裏直覺告訴自己,他就是兇手。終於幽幽吐出一口氣「你走吧。他們撤銷了對你的起訴。」林子裳很不解,也一臉厭惡的看着寧無邪,以為他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迫使他們改了口供,竟然說是自己不小心搞斷的。
寧無邪什麼也沒問,這一切都不能驚擾到他的內心,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殺了他們一家,然後躲在哪個名山大川中修煉有成,再出來大殺四方。打開手銬後,就徑直離開。
在大門口的時候,廖自豪一家出了辦公室,等在門口,廖國清趕緊想走上去,可寧無邪手一擺,「你們與我再無恩怨。記住別再來招惹我,否則準備好拿命來填。」
寧無邪走了,只剩下廖家三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久久無言。而派出所所長張自立也立在樓上的窗下,將寧無邪記在了心裏,畢竟連個處級都被打斷了牙齒往肚子裏咽,那可是在省會的大區的處級啊。
林子裳美目緊蹙,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破綻,在她心裏寧無邪基本等同一個枉顧法度的惡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