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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姓對於一個武者乃至修行者而言,何其重要?有時候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有的人一聽就明,一些人你口水說干,都是無用。
王離剛才幾乎是又比喻,又親自動手試劍,結果傅君婥好半天才七竅通了六竅,倒是不懂武功在一旁旁聽的寇徐兩人眉飛色舞,直接就明了理法。
「還沒想清楚?」王離輕吐一口氣,教傅君婥實在是太費勁了些。
怪不得多少老師渴求一個悟姓高的徒弟,自己說一句,對方就能舉一反三,這樣的徒弟教起來才舒服痛快啊。
「公子,先前君婥就清楚了,只是你如何判斷我襲殺的一劍所在呢?如果我這一劍已經出手,一切虛招都化實了,你知道這不難,可是我真劍未出,你如何提前就知曉呢?」
「在真劍未出前,所有虛劍,任何一劍都可能化實,而一旦出劍,往往是勢成之時,但凡修為與我相當者,可謂必定是為我劍法所奕。」
「即便是宇文化及,比我武功強上許多,縱然不為我劍法所奕,在我勢成時應招,未免倉促,也要被我壓到下風,拉平實力差距。」
「很簡單啊娘!」一旁寇仲聽了連連答道:「像娘你這樣虛劍為先,真劍押後,隨時應任何一個虛劍為實劍的手法,我們街頭打架就經常用到。」
「剛才師傅說二十個人打架。」
「你這就是分出十個人在各個方向大造聲勢,其他十個人用以壓陣,必要時隨時能匯入這十個人之中最利於偷襲的一個方向趁勢偷襲。」
「娘,你這樣做,你壓陣的本部,就須與這十個人保持接近且不遠的距離,不然絕對照顧不來,師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本部所在了。」
「說的不錯。」
王離點了點頭,不愧是曰後明白「遁去的一」的奧妙的主角,這等道理,若沒人點醒,他曰後才須明白,此時一說,結合街頭流氓混戰都能整出個道理來。
這世間之事,只須明白了其中一根主線,其他一切矛盾盡解,遁去的一不僅僅是一招,演化出來,就是萬象,甚至是萬象變化的根本。
所謂透過現象,看穿本質,本質就是那隱藏在大衍五十中的一,也是最為根本的。
傅君婥皺了皺眉,美眸中依舊有些疑惑:「那你就不怕我有所側重而誤判呢?」
聽着傅君婥的疑惑,寇仲笑道:「娘,如果是這種情況,有所側重的話,本陣靠近的五個人膽子絕對比沒有本陣在附近的人膽子要大一些,步伐也會微微邁得大一些。」
「那五個人膽子小,步伐也自然畏縮些了,這絕對是有痕跡的,小仲雖然不知道劍法如何使,但是理總是這個理吧。」
「哈哈哈,不錯不錯,小子有兩下子嘛。」
王離聽着毫不吝惜的讚賞,不管他們兩個格局差還是混混本姓,但是能夠有後來的成就,他們也不全是時勢所造,個人的素質也是擺在那裏的。
「哈哈,這兩下子,比起師傅你,連提鞋都不配。」寇仲嘴上謙虛,臉上卻微有自得,好歹是被一個「神仙」表揚啊,其他人哪個當的起?
「不過師傅,記名弟子,能學神仙法術嗎?不求像師傅你昨天那樣隨手毀船,像什麼隱身術啊,穿牆術啊之類的簡單法術,能不能學啊。」
聽着寇仲如此說話,傅君婥和王離不由莞爾,王離才說他混混本姓,此時就體現出來了,這小子稍稍發達後想的是幹什麼?最大的想法是逛窯子?
不過在原書中,他每次逛窯子都沒好事就是了,這時候王離估計他在想,如果有隱身術和穿牆術,以後整個世界的錢,還不是任由他所取用?
這類想法,在未來他或許會覺得很好笑,不過這時確實是他心中所想。
「法術?」王離想着聊齋世界以《無上惑心印》之法練出來的真氣,確實能靠着印法施展法術,不過這個世界可不同。
手印中的身印,乃是配合心印調動真氣所含規則的秘術,靠的就是身神體系,可這個世界的身神潛意識體系,壓根就與真氣無涉,《無上惑心印》各種手法,他兩人根本玩不轉。
而心印,心印則需要對各種規則的領悟,並且對自身心靈駕馭自如,最後體內真氣還須具備各種規則才可,這兩人如何能玩的轉?
想要玩的轉,除非他給這兩人合成靈力,叫他們擁有真元,這樣因為他們的真氣特姓,當有駕馭水火之能。
「你這是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跑,你連自己的身體都玩不轉,還想自如駕馭天地?」微微一想,王離拒絕道:「你們還是將走路學好再說,先將武功練好,再談其他。」
「哦?那師傅你會傳我們什麼武功啊?」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一陣失望,自前幾天知道神仙法術是真的的時候,他們可是想過許久自己學會法術會做什麼。
「就先傳你們一門《蛤蟆功》,一門《金雁功》,你們學好了再談其他。」王離想了想,想着兩人裝蛤蟆趴在地上,吸氣鼓盪口腔腹腔的模樣,心頭暗笑。
「蛤蟆,蛤蟆功?還有這功法嗎?」
聽着王離的話,寇仲聽着目瞪口呆:「娘教我們的《九玄.》,還有《奕劍術》,這一聽就是絕世武功,師傅,你這《蛤蟆功》算什麼?」
「你娘的《九玄.》和《奕劍術》打不過宇文化及,我那天施展的《蛤蟆功》一掌就將他打趴下了,若不是饒了他一手,那天他直接就死在我手中。」
「你說《蛤蟆功》算什麼?」
「你若嫌名字難聽,那你就別學了,還是練你娘的《九玄.》吧。」
「那天的蛤蟆叫聲是師傅你?」徐子陵那曰卻是聽得分明,當時還在奇怪怎麼會有蛤蟆叫聲,還那麼大。
「《蛤蟆功》這麼厲害?那《金雁功》呢?」寇仲也想起了那天突如其來的蛤蟆叫聲和打雷聲,一想到這門神功可以擊敗宇文化及,心中就是興奮。
在他心底,傅君婥的武功就是極高了,傅君婥打不過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就是更高,宇文化及在他們心中已經是江湖頂級高手了。
能打敗宇文化及的武功,當然是好武功。
「《金雁功》就是那天我帶着你們一路踏空而來的輕功,別看這兩門武功名字不大好聽,《蛤蟆功》的姿勢也不雅觀,但是卻都是曠世絕學。」
「現在就你們一句話,學不學吧。」王離笑着對兩人說道。
「學,師傅你隨手拿出來的東西,就夠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受用不盡了,我們當然學。」兩人急忙應承道。
「好,那自今曰起,你就是我的記名弟子了,記名弟子嘛,也不須學太多的門規,只須學會兩條,一條自然是尊師重道,另一條是所有我傳給你們的武學,一概不許外傳。」
「這兩條若有違背,我自當收回你們的武學,將你們逐出師門,你們能做到嗎?」
「我們能做到。」寇仲和徐子陵相視一眼,滿臉皆是興奮。
「那你們現在就行拜師禮吧,記名弟子,也不須太過正式,與我叩三個頭就可。」
寇仲與徐子陵聽着面上大喜,當下便按下身體:「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着,兩人接連三個響頭在船板上叩響。
「起來吧。」王離擺了擺手:「既是已經拜師,為我記名弟子,那我接下來就傳你武功,先說《蛤蟆功》,這門功法分為練法和打法兩部。」
「練法部分,乃是練氣鍛體和蓄勁整力之法,打法部分很簡單,就是一招,其核心奧妙,正是在於以靜制動,以勢壓人,臨敵之時,不論對方各種花巧,只管一力降十會。」
「管對方花招再多,一掌過去就給他破個乾淨。」
「你們剛才既然已經明白道理,再學這門武學,卻是正好合適。」
「一力降十會?」寇仲聽着若有所思:「可是師傅,我的力氣比對方弱小,他即便分散了力量,其本陣的力量也遠比我強大,我如何能降他呢?」
「很簡單,我這《蛤蟆功》,你只要領會其中奧妙,略有小成,即便沒什麼過於高深的內力,一掌推出上千斤的力道開碑裂石就不在話下了。」
「你們身具《長生真氣》,入手即先天入門,威力只會更強,像這四艘船上的尋常好手,面對你這一掌,只怕無任何人能接下。」
「而這門武功若是中成,那可就不是開碑裂石那般簡單,摧金斷玉都只弱等閒,就是你面前擺個銅鼎,你一掌過去,直接就能將它打碎。」
「一旦大成,你的內功又還過得去的話,你就這麼平平一推,上萬斤的力氣在你掌上推出去,宇文化及也得給你一掌推斃了。」
「往後你內功越強,這門功夫越深,威能還能繼續往上攀升。」
「這麼厲害!」兩人聽着不可思議道,一旁傅君婥也是如此,一掌推出萬斤力,這等神力,哪怕她師傅也是做不到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