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笑了一笑,暗中將手掌貼在滕曲的背後命門處,說道:「擔心什麼,你只要沉着應戰,穩打穩紮,絕對不會輸給那傢伙!」
滕曲剛想說什麼,猛然間感到一股精純無比的真氣從自己的命門穴傳進丹田,渾身微微一顫,一陣溫暖和充實的感覺傳來,只覺得身上似乎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他不禁眼睛一亮,卻發現秦雙正狡黠的沖自己眨了眨眼睛,頓時會意,大喜道:「沒問題,你看我去把他給打趴下!」
說罷,氣勢十足,昂首挺胸的走進了比武場,甚至還一邊走,一邊斜斜的瞄了庚正信一眼。
原本就對秦雙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的庚正信,一看滕曲這副拽得跟什麼似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張原本還算白淨的臉都黑了,心道連這個名叫滕曲的傢伙都敢輕視於我,我打不過秦雙也就算了,難道還會打不過你這隻有練脈境界的小子?
「姓滕的小子,你竟敢一副輕視本少爺的樣子!」庚正信沉聲說道:「你一會兒一定會死得很難看,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什麼要做秦雙的朋友!」
滕曲翹了翹嘴角,渾不在意的說道:「姓庚的,你可別把話說得這麼滿,咱們還沒打過呢!萬一待會兒是你死得難看,那你豈不是要自己打自己耳光?」
庚正信一聽,肺都要氣炸了,哪裏還忍得住,嗆啷一聲,長劍出手,不由分說,一劍向滕曲刺來。
他的這一劍,當初也曾經用來對付秦雙過,有個名堂叫做「一劍斷流」,是「秋風劍法」中的一記殺招,既狠且辣,專要撩斷對手的手筋腳筋。
別看滕曲老是刺激庚正信,不過一到了比武場上,他可一直都是全神貫注的提防着庚正信的動作。一發現庚正信的手剛微微一動,他也立刻做出反應,身體側移,呼的一拳,朝庚正信當面打去!
這一拳勁力十足,帶起的拳風之中隱隱含有破空之聲,原本是想先下手為強,一劍就擊敗滕曲的庚正信,這一下反而是嚇了一大跳,連忙撤步閃開,臉色一變,暗道這傢伙明明只有練脈巔峰的修為,怎的打出來的拳勁如此雄猛有力?
他自然不知道,就在上台之前,秦雙送了一股真氣給滕曲,擁有了這一股渾厚精純的真氣的幫助,此時的滕曲,修為跟真脈初期境界的修為已經差別不大,打出來的拳,自然是威力倍增。
成功的一拳逼退了庚正信,就連滕曲自己也有些不太相信,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大為興奮起來,想到自己有可能打敗一個修為境界比自己高的對手,頓時信心百倍,精神振奮。
心裏的壓力一減少,信心一上來,滕曲的趟衣拳和乘風腿法施展起來也變得更加得心應手,招式流暢,每一拳每一腿都打得虎虎生風。雖然不像之前屈慧君的長鞭那樣,氣勁幾乎覆蓋了大半個比武場,但在他的拳風腿勁所能達到的範圍之內,也是頗具威力,竟是跟真脈中期的庚正信展開了對攻,你來我往,倏忽之間已是十來個回合,不分上下!
滕曲雖然沒有來得及將修為晉級到真脈初期,但是這幾天來,在秦雙的不斷指點之下,他的趟衣拳和乘風腿法倒是又有了一個巨大的提升,其中的一些動作細節都被秦雙做了不少改良;而正是這些動作細節的改良,使得趟衣拳和乘風腿法的招式之間,都暗藏了殺機。
跟滕曲的越打信心越足比起來,庚正信卻是越來越有些窩火,不是他不想儘快收拾滕曲,而是他發現自己在施展劍法的過程中,總有一種晦澀之感,好像每每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就被滕曲的拳腳壓制,令他無法酣暢淋漓的打出秋風劍法的真正威力。
「這滕曲的招式如此成熟,而且看他的威力,一點也不像一個練脈境界的弟子,難不成他最近已經晉級真脈境界,是我不知道而已?」庚正信已經開始疑慮起來。
這種疑慮一旦出現,就猶如毒藤一般,開始在他心裏蔓延開來,本來就占不到上風的他,在心理陰影生成之後,更是有點束手束腳起來。
滕曲雖然不像秦雙那樣久經戰陣,卻也能夠看出庚正信的窘境,他也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心中一喜,一邊乘虛進攻,一邊嘿嘿一笑,道:「姓庚的小子,你以為爺爺我還是以前那個修為低下的庸手嗎?太天真了!」
他本來只是想取笑一下庚正信,可沒想到這句話在庚正信聽來,卻是暗暗叫糟糕,這個滕曲看來是真的晉級真脈境界了!這樣一想,更是心虛,劍招頓時變得明顯的有些凌亂起來。
招式一亂,先手和後手之間便開始連接不上,失誤頻頻,滕曲一看,哈哈一笑之間,一個飛身而起,雙腳運勁連環飛踢,發出通通通的破空悶響之聲,連續踢出數十腳,每一腳都是力度極重。
庚正信心慌意亂之下,橫劍拼力抵擋,被踢得步步倒退,剛想拿樁站穩,展開反擊的時候,滕曲卻又陡然變招,沉身下墜,以手撐地,雙腿狂攻庚正信的下三路。
庚正信只覺得自己頭暈眼花,一時退得不夠及時,雙腿連續被滕曲踢到,下盤一軟,站立不穩,竟是噔噔噔的踉蹌後退;滕曲知道戰機稍縱即逝,更是得勢不饒人,再度縱起,聚起全身真氣,大喝一聲,雙拳一齊搗出!
咣當一聲,庚正信雖然用劍身擋住了滕曲的雙拳,但滕曲的拳頭中不但關注了自身的內力,還有秦雙借給他的那一股廣寒真氣;庚正信頓時只覺得一道難以抗拒的強悍力量傳來,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轟然落地時,已是到了場外,半天爬不起來!
「本場比賽,雪嵐峰藥廬弟子,滕曲勝出!」場邊的堂主大聲宣佈,滕曲整個人興奮得一跳老高:「我竟然也能越級戰勝真脈境界的弟子了,哈哈哈哈!」
庚正信胸口氣血翻滾,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時間喪氣之至,低着頭誰也不敢看,分開人群匆匆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