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7、以天為被地為席
墨玉倒了一杯西域葡萄酒,呈給劉辯。
劉辯接過酒杯,仰頭便喝,一飲而盡。
旋即,墨玉的掌心運起兩團透明光球,瞬間拍向劉辯的面門。
處於門口的劉辯看見這一幕,立時回想起當日,墨玉與他的對話,以及她的行為。
之後,劉辯神奇的出現在零陵郡邊界,發現山野間的腐屍蠱,在墨玉的幫助下,清除蠱蟲,對戰右護法鬼爿。
可是,劉辯始終不理解,墨玉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旋即,就在劉辯上前試圖詢問墨玉之際,卻發現墨玉開始揮動手臂,兩隻手擺出奇怪的手勢。
顯然,墨玉是在施展秘法。
當即,劉辯悄悄靠近施展秘法的墨玉。
很快,隨着時間的流逝,墨玉的眉頭逐漸微皺,面色變得愈發慘白。
「噗……」墨玉突然口吐鮮血。
劉辯見此,瞳孔不由得微張,腳下本能的邁步上前,試圖查看墨玉的傷勢。
豈料,劉辯試圖抓向墨玉的手,徑直穿過墨玉的手腕,完全觸摸不到墨玉。
劉辯心下駭然,接連幾次都沒有抓到墨玉。
「墨玉!墨玉!!我為何觸摸不到你?」劉辯看着嘴角溢血的墨玉,道出心中不解。
然,墨玉仿佛置若罔聞,絲毫沒有察覺劉辯的存在,仍舊強行支撐着身子,通過秘法掌控神色淡然的劉辯。
不知不覺間,劉辯意識到自己是個透明人,墨玉根本看不到他。
於是,劉辯擔心之餘,只能默默的守護着墨玉。
不知過了多久,墨玉再次口吐鮮血。
同時,在醒目鮮血的映襯下,面色顯得更加慘白,甚至有些嚇人。
「墨玉不要!不要再撐着了,會傷到你的!!」儘管劉辯在旁呼喊,可墨玉仍舊置若罔聞,渾然未覺。
不消一刻鐘,墨玉伴着再次吐出的鮮血,整個人暈倒在地,人事不知。
劉辯面對這般遭遇的墨玉,一時間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就在這時,端坐在胡凳之上的劉辯,忽然身形暗淡,漸漸的隱去身形,不見了蹤影。
身子透明的劉辯,看見另一個自己的遭遇,忽然想起——
當初在交州,正是在士燮家的庭院中與鬼爿對戰,忽然發現雙腳能夠着地。
劉辯一念及此,瞬間將所有事情想通。
「看來,我當時雙腳落地,與墨玉難以支撐有着絕大關係!」旋即,劉辯看着躺在青石板地面的墨玉,暗暗自責道:「都怪我,否則你定然不會受傷!」
隨後,劉辯一直守在墨玉身邊,直到她醒來,且,發現她的性格正在逐漸變化,甚至頭髮逐漸變成銀白色。
直到數天之後,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墨玉翻身躍出院牆,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辯本想追上去,反被大風颳的無影蹤,畢竟他是透明人,難以對抗自然界裏的風。
……
當劉辯再次恢復意識,剛好發現身處山林之中,且,頭髮逐漸變成黑色墨玉,正站在他的面前。
劉辯見此,不由得倍感緊張的低喚:「墨玉,墨玉!」
起初,墨玉沒有絲毫回應,直到七竅冒出的黑色氣體逐漸減少,少至於無,這時睫毛才微微顫動。
「墨玉!墨玉!!」劉辯見此,面上閃過一絲喜色,卻仍有急切的輕聲呼喚。
不消三息,墨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的看向劉辯,緊接着又看向四周,疑惑道:「這是何處?」
劉辯聞言,神情不由得一愣,卻不由得想到,墨玉先前神志不清,想來多半忘記此前發生過什麼。
不過,忘記了也好,省的她為殺死無辜百姓而感到自責。
「此處乃襄陽城東北方,你說想來呼吸山林里的空氣,我就帶你來了。」劉辯輕笑着說。
「當真?」墨玉滿是疑惑的看向劉辯。
「當真,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劉辯說着,已然收起煉妖壺。
雖然劉辯嘴上這樣說,但墨玉腦海中的甄洛,已然在短時間道明一切。
縱使甄洛不講,墨玉也能猜到劉辯在騙他——
冀州之戰結束,了無牽掛的甄洛與墨玉合為一體,墨玉剛好繼承她的讀心術,所以即使劉辯不說,墨玉也會猜到。
不過,墨玉為了不被劉辯看到端倪,在甄洛口中得到真-相之後,故作淡定。
剛巧就在此時,墨玉發現劉辯收回煉妖壺,於是不解道:「呼吸新鮮空氣,也要用到它?」
「這個……」隨着煉妖壺消失在體內,劉辯略顯尷尬地說:「剛剛想通至陽、至陰二氣交融的法門,趁你不備試一試。」
「結果怎麼?」墨玉疑惑之餘,裝模作樣的用心感受身體的變化。
結果令墨玉很是吃驚,秘法反噬竟然痊癒了!
不過,既然甄洛將一切的都告訴她,想來與劉辯、煉妖壺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可就在墨玉不注意之際,劉辯的嘴角漾起一絲壞笑,「哦?試試就試試。」
旋即,劉辯像是變戲法一般,手中多了一張加絨加厚的毯子,隨手平鋪在凹凸不平的山地上。
「呃啊……」趁着墨玉不注意,劉辯一把將她撲倒在地。
當墨玉意識到劉辯的行為時,已然被封住了嘴巴。
墨玉-面對劉辯的行為,自然難以掙脫。
不消片刻,劉辯與墨玉開始零距離接觸,用心感受着彼此的溫度。
以天為被地為席。
九淺一深,水魚之歡。
覆雨翻雲,數度巫山。
……
兩人筋疲力盡之時,太陽已然當空照。
此時,墨玉一臉滿足的躺在劉辯的懷裏,劉辯則親吻她的秀髮,輕嗅淡淡的ti香。
「鬼爿的背後不單單是婆羅門教,你要有思想準備。」墨玉突然開口道。
劉辯聞言,神情不由得一愣,吃驚道:「你都知道?」
「我與甄洛融合一體,縱使你什麼都不說,也難逃讀心術!」墨玉自信道。
讀心術?
劉辯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想起遇到死後的甄洛的場景,他心底在想什麼,對方全部知道。
當即,劉辯不好再掩飾,直言道:「我也猜到了。但,鬼爿多半已經受傷,想來不會再次進犯交州。」
「西域三十國襲擊涼州失敗,自然不會再對涼州動手,何況馬超也不會容許。」墨玉道。
劉辯聞言,眉毛不由得微挑,隨即捧起墨玉的面頰,「你的意思是說……益州?」
「交州、涼州接連失敗,益州新建的城池,穩固如鐵桶,你攝政王會不放心?」墨玉反問。
剎那間,劉辯雙眼微眯,繼而抬起墨玉的下巴,饒有興致的看着墨玉逐漸漾起的嘴角。
「幸好你是我的女人,否則……」
「否則怎樣?」
「哼……」劉辯冷哼,沒有言語,反而再度封住墨玉的嘴巴,開啟新一輪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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