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5、田豐之計
三千?
「此話當真?「袁紹聽到並非五萬大軍,猛然起身看向來將。
「舅父,元才所言句句屬實。」來將如實說道。
元才是高幹的字,高幹是袁紹的外甥。
頃刻間,帳內數十位文武皆看向高幹。
「爹。」袁譚在高幹的身上收回目光,向袁紹拱手道:「請准顯思帶領五千兵馬,擒了此獠!」
「爹,孩兒只需一千兵馬,便可取劉辯首級!」二子袁熙緊跟着說道。
老三袁尚沒有提出兵的事,而是安撫老爹袁紹躺下。
只是,袁紹輕輕拍了拍袁尚的手背,輕笑着說:「顯甫不忙,爹的病症全好了。」
袁紹話音落下,徑直掀開被子,坐在床榻之上,目光看遍在場的所有文武,最終將目光落在面露喜色的許攸臉上,疑惑道:「許攸,我見你面露喜色,有何喜事?說來聽聽。」
許攸聞言,向袁紹拱手作揖:「回主公的話,許攸是為了我主的病症全消,感到高興,可喜可賀呀!」
「哼……可喜可賀?」袁紹瞬間露出不悅之色。
許攸面對袁紹的變臉,笑容立時僵硬,十分不解的看向袁紹。
同時,站在許攸身後的田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許攸,繼而再次看向袁紹。
另外,站在許攸身前的沮授,眼角下意識的向後瞄,扯動了一下嘴角,隨之再度看向袁紹。
「主公,眼下應該儘快派人,先除掉黃忠,再將劉辯困守在牧野,縱使遠在虎牢關的伍建章有心援助,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逄紀看了一眼許攸、田豐,再次說道:「文丑將軍雖戰死,可也是淳于瓊失職在先,使得賊人有機可乘,此時若向淳于瓊下一道命令,必然會盡全力發兵攻打虎牢關。」
逄紀有智謀,很受袁紹的重用。
袁紹聽了逄紀的話,面上怒意逐漸消散,隨之看向郭圖,問道:「回主公,公則認為,眼下最重要的是拿下劉辯,黃忠、林沖、伍建章之流,自然會繳械投降。」
「主公,友若認為公則先生此言不妥。」荀諶將放在郭圖身上的目光收回,向袁紹拱手作揖,「劉辯的武技深不可測,畢竟連高覽將軍都……」
雖然高覽受了傷,可此時仍舊站在帳中,也就不好當着袁紹的面直說。
再有,郭圖與高覽、張郃的私交甚好,難免背後搞他荀諶的小動作。
「無恥小人,等我傷愈後定不會放過他!咳、咳咳……」高覽聽到荀諶的話,極其氣憤地說完,立時引動傷患。
「辛評,你以為如何?」袁紹聽了幾人的話,目光落在辛評的臉上。
辛評的謀略不及逄紀、沮授,卻喜歡中和眾人的意見,尤其是在袁紹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剛好體現他的價值。
「既然是主公的心病,自然需要心藥醫。」辛評等於沒說。
袁紹疑惑道:「此話何解?」
辛評答:「若主公派出大公子,或者張郃、高幹將軍任何一人,均可將黃忠拿下,可劉辯真的會束手就擒嗎?」
話音落下,辛評看向荀諶,問道:「反之,仲治想問友若先生,既然高覽將軍不是劉辯的對手,先生以為誰可戰勝劉辯?」
雖然辛評與荀諶、郭圖均來自潁川,可辛評卻與郭圖的關係極好,郭圖帳內說高覽不及劉辯,辛評自然要為高覽找回面子,敲打敲打荀諶。
「辛評,你這話是何意?」荀諶知道辛評話裏有話,想讓他荀諶在袁紹面前難堪。
「友若先生,你這可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郭圖冷聲道。
「你……」荀諶氣極,當即在郭圖身上收回目光,看向袁紹道:「主公,友若……」
「好了,不要再吵了!」袁紹小有怒氣的打斷。
旋即,袁紹嘆了口氣,道:「你們啊,沒一個能拿主意的。」
「主公,田豐以為,元圖先生的建議在理。」為人剛直,進言多不被採納的田豐,向袁紹拱手作揖。
袁紹聞言,看了一眼田豐,隨之看向稱為元圖先生的逄紀。
逄紀建議先除掉黃忠,困守牧野的劉辯,再派淳于瓊發兵虎牢關。
袁紹稍一思量,再度看向田豐,「繼續說。」
田豐道:「擒下黃忠只是其一,再將牧野封鎖,散佈劉辯被擒或被殺的消息,讓虎牢關軍心渙散,伍建章自然會將消息傳回荊州、益州,即使徐達、秦瓊之輩揮軍報仇,主公那時已然將劉辯擒下,佔據虎牢、洛陽,揮軍荊州、益州,指日可待!」
「嗯。」袁紹輕捋鬍鬚,連連點頭,「此計甚好,就依元皓之計策。」
其餘七位謀士聞言,喜憂參半。
可就在這時,許攸打斷道:「主公,許攸以為此計不妥,理應……」
「我覺得田豐說的有理,你有意見?」袁紹立時小有不爽的冷聲道。
「不敢,許攸不敢。」許攸躬身說時,心裏已然在咒罵田豐,「好啊,我許攸倒要看看,你田元皓的計策是否可行!走着瞧!」
隨着許攸的話音落下,袁紹的目光再次掃遍全帳,「眾將聽令!」
「末將在。」眾將拱手,齊聲道。
「張郃為將,袁譚、高幹為先鋒,命你三人帶領一萬兵馬,速取黃忠之首級!」袁紹發佈命令。
「末將領命。」張郃、袁譚、高幹齊聲應和,轉身走出大帳。
「砰!」袁紹的重拳落在床榻上,冷聲道:「劉辯啊劉辯,你不是要納蘇妲己為妾麼?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禮,哼……」
袁紹一念及此,看向從未發言的審配,委以重任的逄紀,以及獻計的田豐,「正南,元圖,元皓。」
審配、逄紀、田豐三人拱手作揖。
「正南,儘快讓全軍將士知曉病癒之事,以免擾亂軍心。
元圖,命人傳消息給淳于瓊,接到消息的下一刻,立即發兵虎牢關!
元皓,關於散佈消息的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袁紹發佈三條命令。
「諾,」審配、逄紀、田豐三人齊聲應下。
「我乏了,你們都散了吧!」袁紹說完,便躺在床榻上,被袁尚蓋上被子。
袁紹雖然精神大好,可終究是內傷未愈。
旋即,眾人齊齊躬身,相繼退出大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