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堅他們的奧迪a6駛上通往京城的高速公路時,葉奎接到了一個消息。
106團的郝治軍少校通知葉奎,那個段志和老疤離開了106團。
唐田段大少和老疤的回歸,等於宣佈幾日前唐田遭遇的那件事正式有了一個結果,唐田段沒有什麼損失。
至少,表面是這樣的,福寧各路人馬有不少在關注唐田段。
而這天下午,唐田段大少廣散帖子,邀請路霸街佬們再聚盛世華章。
葉奎收到消息後,直接給盧靜敲了電話。
盧靜這兩天安安穩穩的呆在市局法醫處,就等着做些事呢。
她接到葉奎電話時,正在單位休息,中午吃食堂,一般是不回家的。
「奎哥……」
「段志和老疤出來了。」
「哦,那就按我們倆討論的方案辦,你直接扣那個狗子。」
「好的。」
盧靜掛了葉奎的手機,美目微眯,凝出一縷精芒。
葉奎就用手機打了傳呼台,給狗子的傳呼機留言,讓他回電話。
沒幾分鐘,狗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哪位?」
「我是你狗哥,你呢?」
「木瓜。」
「什麼情況?」
雖然這次木瓜是男人的聲音,但狗子不管這些,能對上號就行,
他的聲音也一下變的謹慎和輕微了。
葉奎也壓低聲兒道:「從現在開始,要鬼強二十四小時的行蹤……」
「二十四小時?太難了,我大體能告訴你他的晚上去哪,因為我現在是他小弟,我手邊又沒幾個可用的人,不好盯的……」
「你就這點能水兒?還想坐鬼強的位置?」
葉奎不由恥笑道。
狗子苦逼的道:「我手裏又沒錢,說話又和放屁差不多,事事都基本是親力親為呀,我倒是想指派個人去辦,但我怕我的命不太長呢。」
他現在做線人。和見不了光的鬼一樣,生怕曝露了,哪敢假他人之手去辦那些事?
他卻不知道,盧靜和葉奎合計之後。認為這個狗子用的好能起點作用,用不好就是顆炸彈,所以必須把他拖進泥坑來。
就說這次搞鬼強的事,非得把狗子拉進來不可。
「木瓜,你說叫我做什麼吧。」
「鬼強和唐田老疤的恩怨。你清不清楚?」
「清楚呀,我是鬼強小弟,他做的那些事我基本都參與了,我能不清楚?」
「你去找唐田老疤,把你知道的情況,賣給他。」
「啊……我去?那我還不被老疤砍死了?鬼強把老疤女人都批發給下面兄弟了,我也有份,我去不是送死呀?」
「你要那麼笨,我不知道你怎麼去接鬼強的位子。」
「好吧,我想想怎麼弄。唉……」
對於狗子來說,這真是讓他蛋顫的一個麻煩事。
為什麼呢?
因為當初鬼強把老疤馬子弄到手後,玩過後就扔給了兄弟,誰想上誰上,然後又放在場子裏當小姐,讓她給鬼強賺錢,狗子都沒少玩那個女人,他哪有臉去賣鬼強?
但是現在,他必須要靠老疤來收拾掉鬼強,他才有機會搏上位。
無論是單挑或群毆。老疤都有和鬼強叫板的資格,可自己就不行了,想扳倒鬼強就得去謀殺,他可不想承擔這個責任。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不弄翻鬼強,自己這輩子只能當他的狗,哪有出頭之日?
狗子非常清楚這一點,他知道的鬼強的私秘太多,就算想跳槽換個老大跟跟。鬼強都不會饒了他,所以狗子是別無選擇的。
但是知道鬼強女人家在哪的,就只有躺在醫院的豹子。
呃,豹子,對啊,我怎麼把豹子給忘了?
狗子眯着的小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這天下午,老疤接到一個奇怪的傳呼消息,說面只說『你想不想知道你女人的事』?
就這一句話,捅着了老疤心裏憋了兩年的火。
他本來在賠着段大少,收到傳呼立即出來回電話過去。
混到老疤這個份上,『大哥大』還是有一隻的。
拔通了對方留下的電話號,老疤急促的問,「我是老疤,你是哪一位?」
「嘿嘿……」
對方先發出冷笑,然後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就問你想不想拿到你女人被鬼強搞的證據?」
「廢話,你能指條路給我,我老疤給你好處,你說。」
「好處肯定是要,你老疤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我也不怕你不認帳,我可以先告訴,等你查到了原委,知道我沒騙你就好了,過幾天我會聯繫你的。」
「好,朋友,我若真查到屬實,你的條件我儘量滿足,只要不太過份。」
「最多要你三兩萬塊錢花花,你覺得過份嗎?」
「很不過份,絕對沒問題。」
「那成,鬼強的頭馬豹子,你知道這個人吧?」
「知道這個人。」
「豹子人還在醫院,你可以去找他。」
「哪個醫院?」
「豹子是骨折,他目前在長盛街一家私營的骨科醫院,303房,你要去可以晚一點,夜深了好做事嘛,白天有他幾個小弟守着,嘿嘿。」
「謝了兄弟,你的意思是,豹子手裏有那個證據?」
「你花錢買我消息,用不着謝,豹子手裏沒有,鬼強女人那裏有,但是鬼強太鬼,知道他女人在哪住的,好象就只有他本人和豹子了。」
想想也是,豹子是鬼強的頭馬,自然知道鬼強更多事。
老疤一陣的激動,狗日的鬼強,別叫老子拿到你的證據,到時候大佬點頭給我撐腰,老子剜你十八刀。
……
鬼強這兩天總莫名其妙的出現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也在江湖上混了有些年了,仇家太多,時刻防着別人的暗算,有時候感覺十分靈敏。
近日來。因為豹子栽了跟頭,他身邊失去了忠實的頭馬保護,不得己就領着十幾個小弟出出入入的,即便這樣心也不安。
擺平豹子的那個傢伙太悍了。還有自己想斬的那個小子,他們會善罷干休?估計是不會的。
反正這兩天鬼強就龜縮在長興威利斯,哪也不去,他不信有人敢衝進威利斯來砍他。
可以說威利斯是他的地盤,是龍來了得盤着。是虎來了得臥着,哼。
今天,鬼強專門蹭在白二少面前,想借他的保鏢呆王用幾天。
二少的保鏢死忠呆王,是長興大老虎『鬼王』王占堂的堂弟,一個沉默寡言有點呆的悍男,武勇過剩,聽說和王占堂都有得一拼,甚至更勝一籌。
倒是說,白二少比較看重鬼強這個傢伙。鬼強頭腦太聰明,人雖然瘦點,也沒任何武勇,可他是真正憑腦瓜子上位的。
換個說法,現在的鬼強基本是白二少白俊的狗頭軍師。
白二少能把絕世美人兒王妙搶到手,就是這個鬼強給他出的主意。
不過,鬼強想借走呆王,白俊有點不樂意。
「……你小子借呆王幹嗎?要做事嗎?」
白俊也是很精明的,猜到鬼強可以讓呆王去辦事。
「二少,我最近得罪了一個人。對方很扎手,把我頭馬豹子他們五六個人,一分鐘就擺平,全送進醫院了。」
「豹子他們五六個人被一分鐘擺平?你開玩笑的吧?他們有槍喲?」
「對方赤手空拳。」
白俊翻了個白眼。「艹,這種人物,豈不是和唐田段志有的一拼了?」
「差不多呀,二少,所以,我、我有點怕。這幾天我都不敢出威利斯。還望二少成全……」
「你個狗日的,一但惹事,肯定是因為女人,是不是又看上人家的女人了?」
沒人比白俊更了解這個鬼強了,這傢伙就愛玩別人的女人,居然和自己一樣的嗜好,難怪自己看他就特別投緣兒呢。
感情白俊也是有這種嗜好的主兒,他們倆放在一起,真正是志同道合。
鬼強嘿嘿一笑,「二少太了解我啦,那妞兒,我也是坐在車裏看了幾眼,絕對的正點,才十五六歲,再長長,我敢說她不比二少奶奶差。」
「什麼?能和我妙妙比?」
白俊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鬼強心中暗笑,上勾了,這趟事能把二少拉進來,自己就能變成次要角色躲到幕後去,讓白俊白二少去吸引火力。
「二少,我要哄你,我是二少奶養的,成不?」
「去尼瑪的,哈哈……老子可不要你這麼鬼的龜兒子,說說,對方什麼來頭?」
「這個,不好說,不過,前幾天唐田的事,那小子也出現了,他好象和安大少也認識。」
這鬼強明的暗的眼線太多,所以很多消息他都掌握着。
「安勇?」
聽到這,白俊坐直了腰,能和安勇認識的人,那就不是一般人。
「是,安勇。」
「看來對方不一般?」
鬼強忙道:「我查過他的底子,是坤武店那個武術家劉老頭的孫子,也說起來吧也是個窮學生,不過他四叔是老公家人。」
「老公家人又怎麼了?算個球啊?」
白俊哼了一聲。
「我們上趟事,隆慶街魏子他們栽在福來順門口,城區特刑的人出的面,好象也和那小子有關,這不,沒多久那小子的四叔劉大狗就調城區治安處當副處長了,禿胡和我說的。」
「這麼說,劉大狗也有點小背景啦?」
「禿胡的族侄長毛胡,也是隆慶街的小馬仔,前些時就因為那個妞兒,栽劉大狗手裏了,結果劉大狗越級向城區遞了建議,把長毛小胡給勞教了。」
「呃,城區郭長東就沒給禿胡警長留點面子?」
「沒留,聽禿胡說,劉大狗的後台,好象是市局的大劉局長。」
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來。
白俊劍眉挑了挑,「劉大狗會和大劉是親戚?不過市局那邊,是因為上趟事警告了我們,老頭子放話,不讓追究福來順那件事。」
鬼強道:「那妞兒,真是一禍水,就因為她,攪出這麼些事來。」
白俊臉上現出難與俊面相符的獰笑,「禍水好啊,老子就喜歡玩禍水。」
鬼強心說,成了,想法再搞兩張那妞兒的照片,給二少澆澆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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