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狂奔了二十分鐘,其中三次拐了道路,又撿到了心心的兩隻鞋和一隻襪子。最後,丁弈甚至踏上了通江大橋,過了青羅江,這才到了元寶山的右側的一個棚戶區。
感覺到心心的味道又出現在了村口的一個獨立的院落之中,丁弈這才又停下了腳步。
「估計便在這個院子裏了!」
放下了唐晨兮,丁弈有些肯定的說道。
唐晨兮站在丁弈的身邊,看着這間小院子。透過木製的柵欄,可以看到裏面一輛破舊的金杯車,院子有前後兩個門。前門為鐵製,後門為木製,各自通往一條道路。
除此之外,在院子中還有一個婦女正坐在那裏。面前擺着一大堆的苞米,正在用手搓着脫粒。但是看她的樣子,放哨的意思居多。
「沒想到這幫人販子還挺有頭腦,選了這麼一個交通便利,易於逃跑的地方!」唐晨兮恨恨道,順手抻了一下自己的裙子,被丁弈抱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的裙子皺得便好似被壓了十幾年,已經是不成樣子。
「你在這裏等着,我怕裏面有槍?」丁弈回頭看了一下,找到了一塊大石,順手在上面撣了一下,示意唐晨兮坐下。
「你小心點!」
一路之上,所找到了幾次心心的東西不是在路口,就是在垃圾桶。唐晨兮也覺得丁弈的分析沒錯。這次她可沒有鬧着要進去,而是關切的叮囑了丁弈一句。
「放心吧!手槍傷不到我的!」丁弈笑了笑。這才大搖大擺的向那間院子走去。
透過柵欄的縫隙,那個婦女也看到了丁弈的出現。身體前弓,把一隻手甚至伸到了苞米堆里,好似要拿什麼東西。
丁弈對自己的實力極有自信,也不屑於去搞什麼找水喝,若是問路之類的麻煩。走到門前,一腳飛出,咣的一下,便把上着鎖的大門,整扇都給踹倒在地。
「你幹啥的?」那婦女急了,手也從苞米里拿了出來,卻不是丁弈以為的手槍,竟然是一台對講機。
「干你的!」丁弈順口罵道,直接朝她便沖了過去。
一句髒話罵出去,丁弈是一陣的惡寒。尼瑪,罵順口了,這傢伙短胖矮粗,自己得多重的口味才能罵出來呀!
但是,這到不影響他的動作,只躍出了兩步,便已然衝到了那個胖大婦女的身邊。
「老三!」
那胖大的婦女才只叫出了一聲,就看到丁弈已然一指點出,正好點到了她的額頭之上,身體立刻便如木樁一樣的轟然倒地。
而同時,伴着聲音,有兩個光着膀子的男人從屋內沖了出來,每人的手裏都拎着一個稿把。
再度向前,丁弈對揮過來的鎬把,不閃不避,雙拳搗出,如雙龍出海,把兩個鎬把全部打折,這才如法泡製的,把兩人給放翻在地。
唐晨兮站在外面,眼睜睜的看着丁弈如沖陣的猛將一樣,幾乎是在眨眼之間便把三人給放翻在地,心裏也是一陣熱血沸騰。
以她的容貌,在上學的時候,有不少人展開過瘋狂的追求。其中也不乏學校中的不良學生和社會上的混子,更有許多人為了顯示自己的牛逼,在她的面前營造出自己能打的跡象。
在她看來,這就是一種幼稚的舉動,只會讓她對他們產生惡感,敬而遠之。
但是,現在卻不同,在她的眼中,丁弈動作如電,張手有度,竟然帶着一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瀟灑感。
丁弈可不知道唐晨兮的心裏給了自己這麼高的評價,而是堂然的走進了屋裏。
一進屋裏,他便是眉頭一皺。屋裏竟然沒有人。只有一張桌子,上面還擺着花生米等幾個打包回來的菜,以及幾個打開的啤酒瓶子。
鼻子一吸,丁弈卻是笑了起來,乾脆的又走到了一個角落,腳尖在地上輕跺了一下。立刻,地面發出了一種空洞的回聲。
「果然是狡猾大大的,還知道地道戰呢?」
丁弈不屑的一笑,他在地面可是沒有找到任何的把手,估計這東西很有可能是從裏面開啟。
不過,這可難不住他。他害怕心心在下面,可是沒敢用力去跺下。
乾脆的把身體彎下,單手伸出,在地上死命的一抓。立刻,水泥所制的地面便被他摳出來一個洞。伸手如鏟,才幾下之後,便在地上抓出了一個小坑,正好把那蓋子的邊緣露了出來。
接着,猛然的一個用力。
伴着一聲枯枝折斷的響聲,蓋子被他給生生的折了起來。而同時,一個鐵銷也崩到了地上,露出了漆黑,帶着酸臭味的洞口。
「誰?」
地洞之中,傳來了驚恐的叫聲。
「救命呀!」
而同時,一個嬌嫩的女孩聲音響了起來。
「閉嘴!」
接着,便是一聲怒吼和巴掌的聲音,更伴隨着女孩的痛哭。但女孩的聲音,才只響了一起,便又嘎然而止,很顯然被人捂住了嘴。
「還得想個萬全的辦法,若是傷到了心心,可就麻煩了!」丁弈皺了皺眉,乾脆的跳了下去。
空氣很是污濁,在酸臭之中還夾雜着煙氣,味道很是嗆人。
地洞很暗,只有兩個防爆燈,發出昏黃的光線。
借着微弱的光線,丁弈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站着兩個男人。一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肌肉很是發達,胳膊上紋着兩條青龍。
而另一人卻是帶着一幅眼鏡,衫衣西褲皮鞋,儼然是一幅成功人士的裝扮。他的一隻手抱着一個穿着裙子的小女孩,正擋在自己的身前。拿着手槍的另一隻手,由捂着女孩的嘴馬。
視線掃過那個女孩,但看她赤着雙腳,只穿着一隻襪子,便知道她是自己要找了心心。鼻子輕輕的一吸,那熟悉的味道立刻便讓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打劫!」
剛才在上面,丁弈便已然想好了辦法,大搖大擺的站在那裏,把手一伸,「一條人命一千萬!」
「打劫?」
兩人都以為來的是警察,卻未想到竟然是一個高中生樣子的年輕人。特別是對方伸手時那囂張的樣子,一看便是浸淫此道已久的老手。
聽到丁弈聲音的當然還有心心,兩隻晶亮的眼中立刻失去了神采。
「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聽丁弈這麼說,那個眼鏡男雙手合拳而抱,竟然做出了一幅老江湖人的態度。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老子的師傅是黑腸老人!痛快交錢,老子麻溜走人!否則的話……」說到這裏,丁弈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聽丁弈自報名號,那個眼鏡男卻是皺了一下眉,很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黑腸老人,卻讓丁弈表錯了情。
「尼瑪,老子憑空的降低了一倍,你這貨連黑腸老人都不知道,也敢玩江湖手段!」看着眼鏡男的樣子,丁弈的心裏暗罵一句。
不過,這卻不妨礙他接下的計劃,接着又是一聲冷笑,「唔,對了,說忌日也不對!因為你不會留下屍骨,給後人祭奠了!」
說罷,丁弈立刻轉身,伸手抓住了地道的扶梯,身體一躍,便又翻了上去,竟然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