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進入十月,成都的氣溫慢慢降下來,盆地的平原上常常從四面八方刮來涼意十足的風。時間到了晚上,外面的冷風更是嗚咽得厲害。
不過,原本由趙翎親自平叛南中叛亂,卻在出陣的前一晚,趙翎忽然病倒了,朱升得知後,連忙與師兄華陀回家,治療趙翎的病症。
趙翎病重無法下床,無奈之下,朱升只好將南征之舉往後推遲,等待趙翎復原。
不過,就在朱升命令剛下的同時,一個中年男子毛遂自薦,向朱升請求參加平叛的戰事。
沒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趙翎齊名的趙弘,在巴蜀一地,無論是百姓或者是官僚,都對他們的能力首肯,並評價『二趙』。
對於趙弘,朱升自然知道他的能耐,想當出自己襲破張曼成,重創黃巾軍,可這趙弘引兵退往宛城,守了將近一年不露破綻,反而尋機出城屢破朱雋幾陣,若非城內糧食將盡,趙弘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出降,南陽也不可能也這麼快平定。
當然,趙弘之後一系列的舉動都離不開朱升,若非朱升,趙弘等原本黃巾將領早就被秦頡所殺,所以,趙弘對朱升的救命之恩,一直感念於心。
雖說這些年長期投入政務,對軍事也鮮少插手,但不影響他用兵天賦,在趙翎拿下蜀國之前,他曾與吳懿、張任久戰,而且不弱下風,這讓蜀中將領感嘆道:「漢中人才何其多矣,反觀劉焉父子,只知安圖享樂,用親不用賢,張任為首的將領和一干有志青年都紛紛對他失望,轉而投靠朱升。
當下,朱升同意趙弘所託,讓其領大軍十萬,率領鄧艾、姜維、甘寧、公孫瓚、田楷等將,南征孟獲。
這一次趙弘南征的藉口是:「孟獲身為蠻賊,不受王化,欺壓主上,實在可恨,本將今提兵於十萬之眾,征討蠻賊,只是為了我大漢諸侯不會受辱,希望逆賊看到我的檄文之後,自縛雙手到成都謝罪,或能保住一條性命,否則的話,我大軍所到之處,爾等化為齏粉,噬臍何及?」
檄文傳到了孟獲那裏,看到趙弘的檄文如此狂妄無禮,憤怒的孟獲立刻扯碎了檄文,大聲喝道:「趙弘小兒欺人太甚,我若能忍受,有何顏面去見天下英雄?這一次誓與趙弘決戰到底!」
於是傳下命令:「大家難道忘了當初劉辯是怎樣也蠻對待劉璋的嗎?他這是要滅我全族,所以在生死危機面前,須人人爭先,誰都不准後退,我族之人凡是十四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子盡皆應徵入伍,全族上下團結一致,共抗朱劉,以便度過此次最嚴重的危機。」
孟獲的動員的確起到了作用,只是數日之間,從各地趕來的蠻族人就有數萬之眾,孟獲將他們武裝起來,最後也得到了十餘萬的將士,不過看起來雖然聲勢很大,可實際上這些士兵的裝備都比較簡陋,能夠擁有武器的都不多,更不用說穿戴甲冑了,很大一部分將士只能手持木棒進行戰鬥,這幅場景不可謂不悽慘。
然而孟獲卻是有着盲目的自信,在他看來,漢軍雖然強大,可是也根本無法對付擁有異能的己方猛獸大軍,再加上刀槍不入的兀突骨和懂得妖法的木鹿大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朱升有勝算。
「夫君,一切都準備好了,這一仗你放心就是,我軍士氣高昂,將士們都想着要奪取漢人的子女玉帛呢,嘻嘻,到了漢中之後,你可一定給我打造一副天下無雙的首飾,我還聽說朱升的女人名叫貂蟬,長得很漂亮,到時候一定跟她們比一比,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傾城傾國?」正在孟獲遐想的時候,他的夫人祝融走到面前,笑着說道。
「這一點還用想嗎?朱升那小子能有什麼眼光?自然是夫人是天下第一美人了,不過到時候可以把他的那些女人全都弄到咱們府中來,讓她們一個個做陪房丫頭……」
「哼!想得美!現在就想着大漢那些水靈靈的美女了?信不信我一發怒,率眾離開?你可要知道,在你的軍中有一半可都是我的族人。」祝融杏眼圓睜,看着孟獲,氣鼓鼓的說道。
「嘿嘿,夫人你可誤會了,在這世上有你一個人,我就很知足了,我讓那些女人做陪房丫鬟並不是要收她們,而是讓她們看看我們有多恩愛,嘿嘿,等這一次打敗了朱升,我就自立為蠻王,到時候你就是我南蠻唯一的王妃,這可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情啊,我們的祖先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馬上就在我們手中實現了。」
「這還差不多,不過說起來,這也許就是天意,誰知道夫君你不知為何竟然就掌握了馴獸之術,還有木鹿大王、兀突骨這些橫空出現的英雄,他們個個天生異能,或許就是為了輔佐你將來成為蠻王的吧?」
祝融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不過現在對她來說,自然是滿滿的驚喜。
「是啊,神靈保佑,祖宗保佑,我蠻族註定要崛起,到時候我們就進入北朝花花世界,享受大漢的繁華,我現在都忍不住要與朱升一戰了,希望到時候他不要被我的象軍嚇得屁滾尿流才好。」
孟獲哈哈一笑,一臉得意的說道。
祝融也是滿面春風地說道:「別的還好,可是大象皮糙肉厚,想要打敗它們可沒有那麼容易,在我們的象兵面前,漢朝的騎兵豈不是如同玩具一般沒用?現在不僅是你,就連妾身也都忍不住想要立刻開戰了,說句實話,咱們身上穿的這麻布衣服實在不舒服,我可是聽說漢朝的絲綢衣服穿在身上又舒服又好看。」
這時只見阿會喃稟報道:「將軍,根據探子回報,朱升的先頭部隊已經從成都出發,已經抵達建寧以北,離我們只有七百餘里,沿路的劉璋舊部紛紛投降。」
「哈哈,來得好,我正愁他們不趕緊到呢,漢軍前鋒的統兵大將是誰?有什麼特徵?你問過在我們建寧的那些漢人官員了嗎?」孟獲對着那阿會喃問道。
「嗯那領兵大將名叫趙弘,據稱那人在朱升底下跟趙翎其名,有漢中二趙之稱,如今被朱升任命征南將軍,征南大都督。」阿會喃說道。
「哈哈,我原本以為朱升會派個趙翎那個鬼靈精前來,竟然派個初次上陣的書生?這不是讓我賺威望嗎?」聽見趙弘之名,孟獲語氣顯得十分不屑。
「大王,既然此人可以跟趙翎其名,應該有過人之處,還請大王切勿輕敵阿。」阿會喃勸說道。
「哼,就算是朱升前來我都不怕,何況是這種從未帶過兵的白痴?傳令雍愷,速速進兵,務必取勝!」
孟獲的臉上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對着阿會喃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