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界碑?」君謙挑眉。
「沒錯。就好比界碑,就算不能鎮壓河山,但到底還是一個超級神器,最顯著的特點我現在就可以演示給你看看。」說罷,君謙高高地抬起手,將界碑丟在地上。
果然,界碑觸碰地板,整個王墓都有了一絲震動,地面上立即凹陷了很多,幾乎界碑完全陷入地面。周圍的地板也紛紛開裂。
一個穿着紫色紗衣的身影從界碑中探出頭來:「死小子,你想死啊!沒事就敢摔老娘,信不信關鍵時刻老娘拆你的台?!」
「信!我當然信!」君狂訕訕地笑着,「姑奶奶莫要生氣,我這不是一個失手麼!」
「放屁!失手能丟到這麼遠的位置麼?」
君狂聞言,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不少,本來就夠僵硬的表情如今看來卻有些彆扭了:「姑奶奶見諒,真的是他們先前都在好奇界碑,結果搶奪之中我一失手……」編不下去了,好尷尬。
「算了。摔都摔了,老娘懶得跟你計較。」人影縮回半邊,「有話說,有屁放,沒事老娘就回去了。」
君謙一頓驚訝,心想這界碑脾氣還真心不小,於是縮了縮脖子,好笑地睨了君狂一眼:「確實是晚輩不懂事,還請姑奶奶見諒!」
「你這後生,竟然肯幫他背鍋。」人影打量着君謙,點頭,再點頭,「不錯,竟然是源天道。後生可畏啊!」說完,她便不見了人影。
秦筱看了看君謙,再看看君狂:「這就回去了?」她怎麼不知道,界碑姑奶奶這麼好應付了?
說是人影回去了,君謙卻能感覺到戴着指環的手指一痛,玄力正在大量向界碑涌去,他根本無力阻止。
『虧大發了……』所以說,做事情還是要講究方法的,神器不能亂扔。
他將界碑撿了起來,地面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不過一會兒就恢復原樣。
「口嫌體正直?!」君謙覺得界碑還挺有趣,「沒想到,氣勢洶洶的,竟然這麼快就不生氣了。」
「不是不生氣,是覺得你不錯。」君狂笑說,「凡界的天道,位列六界大道之首,便是其他五道,都要給他三分面子。」他清了清嗓子,「你可知道,凡界天道是哪一道?!」
「不是說萬道合一麼?」
「是,但也總有個根基。」君狂又說,「天道基於源天道。而你,受源天道親和,年紀輕輕便能夠摸到門檻,這才是她看你順眼的原因。」
「……」君謙語結。
「算了。快走吧,別再打擊我了。」秦筱不悅地嘟着嘴。
君狂歉意地笑了笑,這一段純粹是個意外,他不過是想證明超級神器就是超級神器,就算沒有了天道加持,起碼用來砸人也是要命的。
「也虧得你沒被界碑狠狠揍一頓。」君謙調侃他,「知道神器有靈,還非要往地上砸。你好生放到地上,憑它的重量起碼也能將地板壓裂的。」
君狂聳肩:「我就是激動了點。」
而拖界碑砸地的福,三兄妹也見識了王墓的自動修復能力。這修復力,比之神凰遺蹟整座行宮,要強了一倍不止,而本身的硬度,恐怕在行宮的十倍以上。
這絕對不是那麼幾個管理者有能力煉製的,想必自神凰在世的時候,就開始親自祭煉,用以褒獎那些對翎族貢獻極大的家族。
「走吧。」君謙在君狂的胳膊上拍了一下,「這才在入口,不要生出更多事端才好。」
「你若果看到了什麼,就告訴我一聲。」君狂說,「這裏,能看到奇怪的東西的,也就只有你了。」
「怎麼把我說得那麼猥瑣一樣……」君謙無奈地嘆了口氣。
「事實如此。」
三兄妹往裏走,一路上卻是坦坦蕩蕩什麼都沒有,地板上有符文卻似乎沒有被激活,而牆面上的浮雕似乎也比先前更加細緻,栩栩如生已經不足以來形容,更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只要盯着浮雕看上兩眼,便能感覺到自己被浩浩長河吞沒其中,除了隨波逐流再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天上的飛鳥,只要瞧上兩眼便有近在眼前的感覺,仿佛身邊有百鳥盤旋,鳴響不斷。
「你們兩!清醒一點!」君狂重重的一掌,拍在兩人肩上。
秦筱和君謙頓時一個激靈,從這種狀態中清醒過來,發現他們比之剛才,分明未走出一步。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卻總覺得自己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距離。
回頭看看,他們果然還在入口處。
「怎麼回事?」君謙奇怪。
「我們似乎是中了幻術?」秦筱猜測。
君狂淡淡地搖了搖頭:「並沒有什麼幻術,只是牆上的雕刻氣勢太過懾人,你們兩被帶節奏了而已。」
「竟然是這樣的。」君謙在心裏嘆了口氣,看向君狂,見後者面色如常,便明白只是他和秦筱修為不夠。
「別想多了。」君狂笑說,「本身這也對你們沒有什麼傷害,因為禁制已經對你們表示了肯定,所以才有機會讓你們體會一下這種奪人心魄的現象,你們也不必多想。」
君謙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雖然知道君狂安慰的成分居多,但也知道時間不容耽擱:「走吧。」心態還需要自己調整,他遲早要在修為上追趕君狂的,但也不急在一時。
秦筱的心態與君謙大差不離,但似乎是多了一絲焦慮。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君謙心想,也許可以安慰秦筱一番,「先前不是有一本《鎏光煥火訣》麼?」
「你又惦記上了?」君狂挑眉。
君謙橫了他一眼:「我替咱家小妹惦記着,怎麼了?嫉妒?」
「那可不敢。」君狂笑了,瞥見秦筱臉色似乎好了一些,便覺得君謙這句話說得還不算廢話。
「還是快些走吧。」秦筱兩手分別牽着兩人,「不用為我操心那麼多,我明白哥哥們的良苦用心。」
聞言,君謙輕咳一聲:「我是哥哥,那個是你相公。」反正相公現在是做不得了,但哥哥這事,他硬要把自己拗成唯一的。
「你高興就好。」君狂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這貨了。這麼說,也不怕別人以為他吃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