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一愣,這麼幹脆,不應該啊,好歹你跟大爺奉承兩句求求情,塞點好處,興許大爺一高興給你透露點內幕,讓你求人辦事起碼有個門路方向啊!最不濟你死纏一會兒,讓大爺多威風一會兒啊!你小子也太不上道兒了啊!
沒想到肖遠並未就此離去,而是來到一個石獅子前,右手漫不經心的搭上了石獅子的下巴。
那家丁眼見肖遠竟敢對門口石獅子動起手腳,勃然大怒,厲聲吼道: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快把你那髒手拿…,話未說完,他便驚呆了,一張嘴張得足以塞下一隻拳頭,雙眼猛地瞪大,眼角抽搐,一臉活見鬼的模樣,另一個打算衝上前來教訓肖遠的家丁也硬生生止住前進的身形,驚駭至極的望着肖遠,嘴中哈喇子都快流了下來。
只見肖遠右手四指前端撫摸着石獅子的下巴,像是浪蕩公子調戲良家婦女一般,接着指尖猛地發力向上一托,那足有三四百斤重的石獅像是被人把玩的小石頭一般凌空躍起,足足被拋飛到七八米的高空才止住上升的勢頭,隨後才兇猛的落下,墜落颳起的凌厲風聲令人汗毛聳立,肖遠卻泰然自若的穩穩接住,那風輕雲淡的神情直令那兩個家丁呆若木雞。
要知道,那石獅子本身就有高度,肖遠右手搭上去的下巴部位還略微超出他本人肩膀部位一點,這樣的高度有力也很難使上勁,肖遠卻輕鬆的拋到七八米的高空,而那自空中落下時的恐怖衝擊力,肯定超過千斤,肖遠卻一隻手穩穩拖住石獅子底部,不見絲毫吃力,這簡直就像做夢一般。
「砰」的一聲,石獅子被肖遠單手穩穩的放回原位,看着那表情不堪的二人,淡淡笑道:現在我能做張府的護衛了嗎?
「咕咚」一聲,左邊的那家丁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隨即如觸電一般反應過來,連忙轉換臉色,低頭哈腰,諂笑着唯唯諾諾道:是是是,這位,這位公子請稍候,小的這就為您去通報總管。」說完拉着另一個回過神來,惶恐不安的家丁,推開一條門縫,慌手慌腳的擠了進去,一溜煙的跑走了。
肖遠也不心急,饒有興致的打量着視線內的一切。不多一會兒,朱漆大門「吱」的一聲從裏面完全打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帶着六七個隨從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身後包括那兩個看門的家丁。
那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拱手說道:這位小兄弟有禮了,在下姓吳,添為張府管家之職。方才家丁無禮怠慢,還請多多包涵。
「不愧是張府管家,身居高位卻無絲毫驕縱狂傲之氣,說起話來也叫人如沐春風。」肖遠暗自說道,同時也忙拱手道:原來是吳管家,失禮了。是在下冒昧登門造訪,吳管家不要見怪才是。
「哪裏哪裏,」吳管家客氣道。「此處並非談話之處,還請小兄弟入府一敘。請。」
吳管家做出請入府的姿勢,肖遠連忙謙讓,與吳管家一同進入了張府。
張府內部並不奢華,反而清雅淡然,風格清新。裏面最多的便是錯落有致的林木花草,將整個張府點綴的幽然安謐,令人內心澄澈、摒棄俗塵。此外還有不少假山、涼亭、清池,使得整個張府更添園林氣息。
吳管家將肖遠帶至客廳,命人上茶,互相客套之後,肖遠直名來意,表示想在張府做一名一流護衛,吳管家雖然早已有所預料,但還是十分欣喜。
張家家主乃是修煉之人,在青羅鎮一般百姓人家眼裏自然屬於神明一類的人物,在青羅鎮根本沒有人敢對張家打什麼歪主意。這固然是好事一件,但也並非沒有壞處。一心修煉的張雲成完全不理世俗繁務,全部交由弟弟張泰、吳管家等人打理,自己一心閉關修煉,除非有重大事情發生他才會露面。不僅如此,張家每年還要拿出大筆銀兩以供張雲成修煉之用,這些銀兩大多用在採集、收購高年份的草藥、礦石以及其他瑣碎事物。更何況張家還有三大供奉,他們的花費加起來也並不比張雲成少。
因此,張家的生意對維持整個家族的運轉極為重要。但單單只是青羅鎮,實在滿足不了張家的胃口,因此必須與其他鎮子乃至大城進行貿易往來,但這種貿易雖然利潤很大,但也有血本無歸的風險,張雲成的威名在青羅鎮或許有用,但對於青羅鎮外的一些悍匪、亡命之徒卻並沒有多大的震懾力,畢竟只有善後處理的仔細,根本無法查出是誰下的手。就算能夠查出,只要對方遠走高飛,張家就算是張雲成也很難抓住下黑手之人,畢竟張雲成雖說是修真之人,但當初加入的門派只能算是三流,本身實力也並不算太高強,除非他在數個時辰之內趕到事發地點,否則時間一長,對方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有實力也使不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