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百了耶。
(更新好慢啊,是啊,我也覺得,我是不是該多寫?是啊,我也覺得)
迎春樓是個好地方,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覺得這是個好地方,但至少對於永和郡的大多數人來講是個好地方。當然,對宋煥來講,也是個好地方,不然他也不會每隔十天就會來這裏一次,不過,不僅僅是迎春樓是個好地方的緣故,還有這裏的姑娘,說起姑娘,也就不得不提迎春樓的花魁綠蔭。
頂着永和郡第一美人頭銜的綠蔭四年之前來到永和郡,當時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名男子,開始兩人在城東買了一處小宅子,生活倒也是不算清貧。
和書上記載的故事沒多大區別,不久,男子便愛上了別的女子,拋棄了綠蔭。綠蔭便自暴自棄,淪落風塵,成了這迎春樓的一名姑娘,出身商賈之家的綠蔭從小便精通音律,沒多久就成了這迎春樓的花魁。
之後的橋段和書上記載的故事也差不太遠,總之綠蔭是成了宋煥的禁臠,在永和郡,除了宋煥,便再難有人能夠一親綠蔭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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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刻,一架由宋府管家宋禮親自駕馭的馬車緩緩駛到迎春樓門外,馬車由兩匹駿馬拉着,這種由促榆樹所做的馬車,遠遠要比一般馬車要來的重的多,但也有好處,原產於北境的促榆樹本身便極為堅硬,就算軍中的悍將要是十步開外都無法用箭矢將馬車射個穿透,因此這種馬車就成了朝廷很多達官貴人所鍾愛的東西。
宋煥一生小心,除了由心腹宋禮親自駕車以外,周圍還有秘密跟隨的三個扈從,雖說境界不高,但一般的武道高手萬萬沒有近身的可能。
宋煥從車廂走出,立刻有僕人跪在地上,讓宋煥踩在他的背上下了馬車,都知道今日是宋煥十天一度來這迎春樓的日子,因此,迎春樓內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客人,宋煥沒說過要清場,但仍舊是沒人敢來觸這位永和土皇帝的霉頭,一個不小心,惹的宋煥不高興了,以後在永和郡,也是寸步難行了。
宋煥看了眼低着頭在門外恭候多時的老鴇,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往迎春樓里走,迎春樓作為永和郡最大的青樓,每日所接待的是生活在永和郡最頂端的那一批達官貴,因此樓內佈置也不同城內其他青樓顯得那樣頗具脂粉氣,反而是極為清雅。
在大堂,中央的高台上放着一張古箏,古箏之後是各式各樣的樂器,琵琶,竹蕭,二胡。甚至還有一些不多見的笙這類的樂器。
高台之下的座位也極為講究,整座大堂之間,以一道青色的布幔將大堂一分為二,平日裏這道布幔會收起來,一旦到了花魁綠蔭登台之日,這道布幔就會掛上去,前面的座位能夠一睹綠蔭姑娘的真容,後面的座位就只能透過布幔隱隱約約看看綠蔭姑娘的人影了。
至於這座位的遠近,就要考量客人身上銀子多少了,這等區分客人三六九等的做法才開始確實讓迎春樓一時之間損失了些常客,不過總有些人覺得這個不錯,可以彰顯自己的身份。
畢竟富家子弟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反而最看重的便是那些摸不見的面子,不過再怎麼說,要想更近一步,能夠一親綠蔭姑娘芳澤,就不是銀子多少能夠解決的了。
宋大人這座高山,不是誰想翻就能翻過去的。
趕上宋煥的十日之期,這座樓里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是沒有客人的,不過今天例外,在大堂之中,仍舊有一位少年端坐在座位之上,靜靜的對付着眼前的一壺酒。
見慣了空無一人的大堂,忽然出現一個面生的少年郎,宋煥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轉瞬就恢復正常。
尾隨進來的老鴇看着這個少年,也是一陣頭大,先前少年來到迎春樓的時候,老鴇便善意的提醒過他,不過少年表示毫不在意,還非要坐在這裏,說要見見宋煥的英姿。
若是本地人士,老鴇知根知底,知道該怎樣讓他離開,可這少年面生,聽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士,這可就難壞了她,畢竟這天下有權有勢的人多了去了,而且看這少年毫不驚慌,保不齊是條過江龍。做生意的沒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況且,看樣子,也不好拒。
想到這裏,老鴇心中大石落地,索性讓這少年和宋煥自己解決,反正都是惹不起的主。
過江龍能不能過江,便看的是能不能壓住地頭蛇了。
這條過江龍,自然而然的就是葉如晦了。
宋煥緩緩上樓,並沒有老鴇所想的局面發生,葉如晦不也沒有太多舉動,似乎全然沒有在意宋煥,等宋煥走到綠蔭房門的時候,葉如晦恰巧也喝完最後一口酒。
扔下一錠銀子,葉如晦又要了一壺酒,宋煥已經踏入綠蔭房間,而葉如晦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等這壺酒喝完,葉如晦才才緩緩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宋禮。
葉如晦輕輕一笑,開口說了一句話,聲音微不可聞,旁人無法聽清,就連在大堂里的老鴇,也不知道葉如晦說了一句話。然後便離去,只給宋禮留下一個背影。
可是宋禮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如遭雷擊,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旁人沒有聽清,是因為葉如晦一字一句都是對他講的,所以他聽的清清楚楚,他狠狠盯着葉如晦的背影,卻又不敢有絲毫動作。
那句話一字一句,重重的敲擊在他的心上,讓他猝不及防。
當時,葉如晦路過時候,說的是「很不甘吧。」
宋禮不覺得葉如晦是胡言亂語,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一向謹慎,連自己相好都不敢透露半分的想法,怎麼會被這個少年知道。
而他還有一點不知道,這句話本來就是葉如晦瞎猜的,這也直接導致了等以後宋禮知道真相之後,那時的心情會有多麼讓他難以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