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生命靈氣不斷地在小玉的體內流轉,在將身體修復的同時,向着靈魂所在的泥丸宮進發。
這股生命靈氣非常龐大,修復小玉的人身體僅僅用了不到一成,剩下的九成全都湧入了泥丸宮之中。
魂魄的修復進行的非常緩慢,但是生命靈氣的消耗速度卻非常快。短短不過幾十個呼吸的時間,九成多的生命靈氣就已經減少了兩成,剩下的七成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減少着。
「本來以為可以將小玉的身體和魂魄修復的八九不離十,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很麻煩啊。」楚雲飛皺着眉頭,心中一陣鬱悶。「看來還得想辦法去弄生命靈氣。」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生命靈氣就要消耗完畢,而小玉還是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楚雲飛看着懷裏面小玉恬靜的臉龐,心中一陣煩躁。
「吱吱……」
就在楚雲飛尋思着哪裏能夠弄到生命靈氣的時候,懷裏面傳來一聲微弱的叫聲。楚雲飛聽到聲音有些驚喜低下頭,發現小玉終於醒了過來。
「小玉,你終於醒了!」楚雲飛小心的將小玉抱到臉前面,在小玉毛茸茸的臉龐上面蹭了蹭,眼眸中滿是疼惜之色。
「雲飛哥哥!」小玉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在楚雲飛臉上輕輕舔了一下,說道:「小玉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啊!」楚雲飛將小玉放到腿上面,在小玉腦袋上面揉了揉,默默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小玉抬起頭,看着這個從小就一直帶着她的少年,眼眸中透出一絲的甜蜜。身上靈氣慢慢的流轉,小玉的身上泛起一股熒光,身體也慢慢地膨脹起來。
「小玉,你現在魂魄受損,維持人形對於心神消耗太大,還是保持本體吧。」楚雲飛見小玉化成人型,趕緊制止她。
「不要,人家就是要這個樣子!」小玉嬌嗔一聲,擠進了楚雲飛的懷裏面。
漆黑的長夜慢慢過去,玄晶玉蛇縮在桌子上面有些憤憤的看了一眼床上摟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尾巴一卷將裝着丹藥的玉瓶緊緊抱住之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的峪河鎮從寂靜之中甦醒過來,慢慢的陷入喧囂之中。
「噠噠噠噠……」
一連串的馬蹄聲從遠傳傳來,一隊大約百人的騎兵隊伍向着這邊走來。峪河鎮上的居民聽到馬蹄聲沒有絲毫的不安,而是有些好奇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中州這片土地上面已經有數百年沒有發生戰爭了,並且即便是有戰爭發生,也不會這麼快就打到三大都城附近來的。
大離國建國數千年時間,數帶皇帝兢兢業業、殫精竭慮,不斷地治軍強國,已經將大離國打造的鐵桶一塊,國力之強大令周圍無數小國膽寒。大離國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就是好事了,怎麼會有人找死的和大離國開戰?
滾滾的煙塵從遠方襲來,城中的居民紛紛讓開道路,在一邊好奇的看着。這百人隊的騎兵一路一路上暢行無阻,除了馬蹄的「噠噠」聲之外,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就連戰馬都沒有傳出絲毫的雜音。治軍之嚴苛,紀律之嚴謹,實在是聳人聽聞。
「噠噠……蹬……」
百人隊的騎兵在街道上面停了下來,動作整齊劃一,就連聲音都因為隊伍的嚴謹而聽起來像是一個人一般。周圍的居民不敢靠近,站在遠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而這百人隊而奇兵也沒有絲毫反應,目視前方,就如同一尊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軍隊怎麼跑到城裏來了?莫不是要打仗了?」一個挎着菜籃子的大媽小聲的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不可能吧,我們現在的皇帝陛下可是一代明君,軍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去打別人就是好事了,還有人找死敢來惹我們?」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不屑的撇撇嘴,說道。
「不是打仗的話這些軍隊來這裏幹什麼?你以為都和你一樣閒的沒事幹?」大媽似乎是和這個青年很不對付,嗤笑一聲,嘲諷的說道。
「你……」青年被大氣的滿臉通紅,手指哆嗦着剛想要反駁,就被旁邊的另一個人打斷了。
「別吵了,看掌柜出來了……」
酒樓的掌柜和小二聽到外面的聲音之後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他們一眼望去看到酒樓外面的街道上面整整齊齊的百人騎兵時,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這一隊百人的騎兵靜靜地站立在那裏,雖然沒有絲毫的動作,但那冰冷的鐵甲和散發着森然殺氣的刀劍依舊是將周圍人嚇得不敢靠近。
「將軍,不知小老兒犯了什麼事情?」酒樓掌柜和小二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是這裏的掌柜?」百人騎兵隊伍前面的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翻身下馬,一步步向着掌柜走去,在兩人身前半丈之處停下,冷聲問道。
酒樓掌柜聽到問話,滿良惶恐的叩頭道:「小人是這裏的掌柜!」
「你不必害怕,先起來說話!」將軍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是……是……小人遵命……」酒樓掌柜擦了擦額頭上面的虛汗,站起身來。
「你這裏最近有沒有出現過一些奇怪的客人?」將軍問道。
「奇怪的客人?」酒樓掌柜喃喃幾聲,有些奇怪的問道:「敢問將軍,什麼樣的客人算是奇怪的客人?」
「不知道什麼算是奇怪?」將軍冷哼一聲,銅鈴似的眼睛一瞪,一股無形的殺氣散發出來,嚇得掌柜雙腿一軟又差點跪在地上。「還要本將軍教你怎麼看人不成?」
「小人不敢!」掌柜雙腿一軟,在旁邊小二的攙扶下才沒有跪下。強忍住心中的恐懼,掌柜顫顫巍巍的說道:「小店雖然不大,但也算是處在交通要道上面,人流很多。小的店乃是祖上傳來,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見過的人也就多了,因此就實在是分不清什麼算是奇怪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