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一邊為了晚飯而忙碌着,陳禹一片回想起和在學校里和於淼淼的對話。
……
簡答地把在二層的見聞講了一遍。她露出思索的表情:「嗯,確實這下就比較棘手了。」
「是啊,沒想到會長和我家妹妹的班級把日子定在了一起。」
剛發出嘆息,陳禹就迎上了於淼淼狐疑的目光:「部長,我有件事想問……你們班挑在哪天了啊?」
「第二日,怎麼了?」
「果然如此。」做出瞭然的姿態,她看過來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嗯,該怎麼說呢……這畢竟不是我這種外人應該多嘴的事,不過部長你還是回去問一下比較好。」
「問什麼?」
「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嘍,只要是感覺哪裏有不對勁,就都問出來好了。」說着她還揮動拳頭以增強氣勢。
然而陳禹可不敢這麼隨意處理。
「我家裏的情況和你想的稍微有些不同,要是我問得太多,很有可能惹她不快。」
「她會因為這個而不開心嗎?」聽到他的話,於淼淼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陳禹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我可不止一次因為這個被教訓了。」
「嗯,雖然我覺得多半是另有原因,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給點提示好了。」
「請務必這麼做。」
「部長你再這麼下去,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帶着頭痛的表情伸手按住太陽穴,陳禹的語氣中不無苦惱:「我也想改變現狀,但是她不給我機會啊。」
「你的關注點好像有點問題。」稍稍呆滯了一下,於淼淼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把提示想告訴你好了。」
……
「是不是特意選在這個日子……麼?」喃喃將她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陳禹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這麼問到底有什麼含義呢?」
在他完成收尾工作的同時,玄關處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回來了啊。」加快速度處理掉手頭的工作,陳禹迎了過去。
「嗯。」用淡然的姿態點了點頭,陸詩瑤換上家用的拖鞋,將外套掛好。
碰了個軟釘子對於陳禹來說只能算是家常便飯,他很快再次堆起笑臉問道:「今天過得怎麼樣?」
這次,妹妹總算給了足夠的反應。
她拿起背包的手掌僵在了半空,邁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搭在肩頭的長髮微微顫抖起來。
「你這是明知故問嗎?」凌厲的目光劃破空氣刺了過來。
「不,這個,我……」要說起來還真算是明知故問,陳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哼。」從鼻腔里哼出一股冷氣,妹妹移動腳步走到他面前,「你今天為什麼會跑到會議現場去?」
「因為會長和我提了一句……」
劉海下的雙眼微微眯起:「那個女的……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那樣才讓你過來的吧?為了看我的笑話。」
「會長絕對不會做這種下作的打算。」陳禹皺起眉,下意識地在語氣中加了力道。
「你就這麼喜歡幫她說話是吧?」對方身上已經散發出了森寒的氣息。
「你冷靜一下,這才不是我偏向誰的問題。」看到妹妹的狀態不對勁,陳禹不由得露出擔憂的神色,「其實你心裏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唔,從結果上來說還不都是一樣。」
「餵。」他伸出雙手搭在妹妹肩頭猛地搖晃起來。
陸詩瑤渾身一震,猛地向後撤步,甩開了他的手掌:「你幹什麼!」
「抱歉。」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強烈,陳禹連忙低頭認錯。
響度誇張的咋舌聲傳到他耳中:「嘖,你居然敢趁機動手動腳?」
「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讓你冷靜下來而已。」
「你還有理了,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嘍?」
「這就不用了。」
「別蹬鼻子上臉啊,你以為我真會向你道謝嗎?」
「沒有沒有,從來沒這麼奢望過。」
閉上雙眼做了幾個深呼吸,陸詩瑤的情緒總算是恢復了正常:「好吧,我承認會長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這下你滿意了吧?」
「會長的事我們之後再說,現在重要的是你到底有沒有冷靜下來。」陳禹不退不讓,用筆直的目光忘了回去。
妹妹垂下眼帘,小聲嘟囔到:「哼,明明是個笨蛋卻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
「你說什麼?」然後非常傳統的,這句話並沒有傳到陳禹耳中。
「沒什麼,我說你是白痴。」
「我又有哪裏做錯了嗎?」
「誰知道,你自己想去。」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但妹妹的狀態倒是比之前要好上了不少,「我餓了,什麼時候開飯?」
「隨時都可以。」
「那就趕快啊。」
等到兩人在餐桌旁坐定,陸詩瑤才帶着幾分不情願的神色訥訥道:「我之前確實是有些失態,受到那些事情的影響所以沒發平靜下來……說到底你也要付一半的責任。」
「我?為什麼?」聽到身為受害人兼調解人員還要負責,陳禹不禁傻眼了。
大概是自己都覺得有點無理取鬧,妹妹的視線不自覺地游移起來,聲音也缺少了往日的果斷:「當然是因為你隨意闖進會場啊。」
「這件事是我不對,不過也沒有引起騷亂就請放我一馬吧。」
「反正我又不可能真把你怎麼樣,你沒必要到我這請求原諒。」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就差在臉上註明「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之類的字樣了。
隨後,她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對於今天的事你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看法啊。」雖然不能說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但對於白天會議中的爭執,陳禹也確實沒什麼好評論的——換成他坐在那個位置,一樣想不出什麼解決手段。
「撒謊,你一定有很多想法。」然而妹妹看起來不大相信,她微微漲紅臉頰望了過來,「說,看到我沒辦法解決那個困境,是不是覺得很解氣。」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啊,我又不是你的敵人。」陳禹的眉毛都垮了下來,「再說了,我也一樣想不出辦法,有什麼資格嘲笑你?」
「真的?」
「當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