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凝一路向前飛奔,龍季雪在後面一直的尾隨着,知道他們被一塊巨大的石壁擋住了去路,才停了下來。
幻凝,跪倒在那裏,雙手捧頭,嘴裏不斷的嘀咕,剛剛的幻影就好像電影的布畫,不斷的在腦海里閃動,就好像一堆的棉花塞到了腦袋裏一樣。
「師兄,你沒事吧,」龍季雪,半跪下來,伸手到一半,懸在半空,問道。
龍季雪的回應,並沒有得到回應,只能聽到幻凝,額頭敲擊地面和嘴裏呢喃的聲音,那些都是疑問,不解。
「怎麼,想否認這些發生的事嗎?」一聲音,傳入了耳中。
「你是誰,再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幻凝,道。
「不知道,不代表沒有,好好回憶一下,發生的事,是不能否認的。」
「我沒有否認,只是我不記得,不記得,不記得。」
「那就是否認,否認,否認,發生過的事,怎麼會不記得,那就是否認,否認,」聲音越來越激昂。
「吵死了,我的記憶我自己回找回來,不需要你多管閒事,」幻凝,一下挺身而起,怒道。
這一下,聲音消失在了耳邊,畫面也消失在了腦海,一下子又清靜了下來。
「師兄,你沒事吧,」龍季雪,拍拍幻凝的背,問。
「哦,沒事,沒事了,」幻凝,轉身,看着身後的龍季雪,道。
「那我們趕快回去吧,和他們匯合,」龍季雪,看着幻凝道。
「好,」幻凝,應下,道。
步子還沒邁出去,地面就一陣的晃蕩開來,越來越劇烈,地面開闔,就好像一張大嘴,開始下陷,崩裂開來,就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就直往下墜落。
不知跌落了多久,一聲的巨響,就覺得一股大力,從腳下襲來,推着他們整個人凌空飛起,身子晃蕩,四周的熱氣,一下就撲面而來,等到兩人站定,四周空曠,抬頭望,就見天離自己遙不可及,好像自己跌落到了地底深淵,再無回返的機會。
由於腳下土塊的緩衝,兩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餘震,令雙腳有些發抖,發顫,一時間站立不穩。
「沒事吧,」幻凝出聲詢問。
「沒事,」龍季雪也鎮定的回答。
「我們過去看看吧,」幻凝指的是一處角落的通道長廊,四周有古樸的浮雕,一直延伸出去,牆面上,溫暈的紅光,找來四野。
沿着通道而過,一路上,二人無話,只是仔細的觀察四周浮雕,那是一隻只火鳥,做百態之狀,飛撲,盤旋,展翅,神態各異,雕工好不精緻,傳神。
跨過這甬道,入眼的卻是一殿堂,但四野空曠,只有在大堂中央,有一雕像,毅力在此,那是一隻欲要展翅高飛的巨禽,雙翅展開,幾欲佔據半個殿堂,細長的脖頸,抬頭望天,將要頂到房梁,周身的紅光炸裂開來,一股股的熱浪,四溢。
還未等兩人,細細的觀摩,那殿堂的穹頂,一下就被掀飛了開來,一道人影,墜落下來,跪落到了雕像之前。
就見一襲白袍的男子,站立在煙塵之中,抬頭看着前方的雕像,氣質中透露出一股的儒雅,溫文爾雅,「就是你這東西,在作祟嗎,如今你身軀腐化,凋零,化為頑石,神魂也經歲月消磨,十不存一,再加上你在外,以神魂之力,溝動幻境,消耗也是頗為費神,可惜在這牽引之下,倒是省下了我找你的功夫。」
「幽幽倉古,魂招引,」就見來人,葉天瀾,手上一引,袖口一道紅光飛射而出,懸在空中展開,卻是一面令旗,鮮紅如血,在空中揮舞,一道道的紅光落到雕像之上,就有一道的紅影,漸漸的被拉扯出來,就好像一股大力在拉動着,脫離雕像。
「還要負隅頑抗嗎,」葉天瀾,手上有捏一手印,對着令旗一指,那令旗一震,揮舞間一下就傳出陣陣的風聲,呼呼作響。
「欺人太甚,」就見那紅影,一下就沖了出來,撞到了令旗之上,使得令旗,一個搖晃,跌落了下來,就要落地,也藉機,擺脫了那股拉扯之力,就看到,是一隻火鳥,盤旋在雕像之上。
「你這小小修士,竟讓想拘我的神魂,膽子不小,你可知我奈真凰後裔,」這時,紅影又傳出了一話來。
「哈哈哈,可笑,不過是一區區的雉雞,只是帶了一點真凰的血脈而已,就想攀親帶故,若不是這一點,我還不懈來找你,你只是虛有其表,徒具其行而已,雞就是雞,如何撲騰,也不可能飛上枝頭。」葉天瀾,突然仰天大笑,譏諷道。
「胡說八道,竟然敢羞辱真凰後裔,」好像被抓到了痛腳,天上的這雉雞火鳥,一下就怒有心生,飛掠而來,直朝葉天瀾而來。
葉天瀾,也不客氣,整個人也飛升而起,迎面而上,毫無懼意,一下就撞出了火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