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進入到大山之內,凌炎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最後變成了狂奔,當放眼望去全是林海大山的時候,凌炎在一個百丈高的峭壁之上停了下來。
悲痛欲絕的吼聲直衝雲霄,壓抑在心中的痛苦與悲憤這個時候被凌炎徹底的釋放了出來,迎合着凌炎的怒吼哭聲林中的野獸也發出各種吼鳴之聲,好像也在被凌炎的遭遇在悲鳴,凌炎用自己稚嫩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擊打在堅硬的岩壁之上,鮮血四濺血肉模糊,疼痛在心裏已經麻木,仇恨佔據了凌炎心中的一切。
凌炎痛恨自己,為什麼母親可以那麼的強大,而自己卻連一個最基本的武靈都無法凝出,凌炎渴望自己的強大,比任何人都渴望,正是因為仇恨跟渴望強大的意念支配,凌炎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正當凌炎發泄完心中的痛苦準備離開的時候,林中的野獸吼鳴聲突然的消失,整片森林中一下變得沉寂。
站在峭壁上的凌炎通過樹縫看到,下面無數的野獸匍匐在地上低着頭,做出一副臣敬的樣子,好像在迎接什麼厲害的角色。
一陣狂風從枝頭掠過,凌炎從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老朋友,是你來接我了嗎?」凌炎苦澀的微笑着自語道。
「吼……」震徹整片空間的狂吼之聲傳來,凌炎一咧嘴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
「嘭」峭壁之上一陣微顫之後,一頭健碩雄壯滿身鱗片的高大魔獸跳了上來落在了凌炎的身邊。
魔獸身材高大雄偉,凌炎還沒有它的一條腿粗壯,但是魔獸來到凌炎的身邊卻顯得十分的膩人,不斷的用長着一個獨角的大腦袋蹭着凌炎的臉頰。
粗糙的鱗片刮着凌炎的臉生疼,可是凌炎卻沒有去阻止,反倒是感覺這樣的親昵讓自己感到無比的舒暢。
「這才幾天不見,沒必要這樣吧」凌炎笑着說道。
「呼呼,吼」魔獸跟凌炎膩歪完了之後左右看了看,歪着腦袋用鼻孔不斷的哼着氣,好像是在詢問。
「你是想要問我母親為什麼沒有跟我一起是嗎?」凌炎伸出手摸着魔獸的腦袋說道。
「呼呼」魔獸大腦袋點了兩下。
「母親不會再回來了」凌炎輕輕的撫摸這魔獸的鱗片,也不管一通魔獸能不能聽得懂自己的話,把邵陽城發生的所有事統統倒了出來。
講到最後,魔獸竟然突然一頭撞向岩壁,把一整片岩壁撞得四分五裂,魔獸眼中紅茫大盛,衝着邵陽城的方向一陣怒吼,突然回頭看向凌炎,不斷的甩着腦袋。
「你要去給母親報仇我十分的感謝,但是我要憑我自己的實力來做這一切,更何況你現在不過是一頭兩階魔獸,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凌炎道:「現在我們回家」
說完,凌炎熟練的躍上魔獸的後背,魔獸又衝着邵陽城的方向怒吼了兩聲之後,四肢用力,跳下了峭壁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帶着凌炎向着絕崖山的深處狂掠而去。
這頭魔獸什麼名字,凌炎也不知道,是凌炎兩年前跟母親在大山中一場雷劫之後撿到的,沒想到的是這頭魔獸生長迅速,才兩年已經長得這麼高大兇猛,好在不用凌炎母子餵食,要不然凌炎母子二人真的養不起這麼一頭大魔獸。
絕崖山十分的巨大,行進千里之後才漸漸的進入到了大山深處,深山中有一處絕壁十分的怪異,四周鬱鬱蔥蔥全是密林,但是唯獨這個地方常年寒冰覆蓋,在絕壁幾十丈的地方有一處岩洞,凌炎就是在這裏跟母親生活了八年。
再次回來,這裏變得冷冷清清,再也沒有了母親的身影,凌炎毫無顧忌的留着悲憤的眼淚環視着洞中的一切,那頭魔獸不斷的用腦袋蹭着凌炎做出安慰。
儲戒不應該是母親應該待的地方,必須要給自己的母親尋找一個安身之所,凌炎拍了拍魔獸的大腦袋道:「我們再去見一個老朋友,就讓母親在哪裏的安息吧,從此也不算是孤單了」
魔獸通靈的點點頭,跟在凌炎的身後向着岩洞的深處走去。
這座岩洞幽深無比,而且裏面錯綜複雜,但是凌炎對這裏了如指掌,在這個岩洞的最深處有一個十分神秘的所在,之所以神秘是因為在哪裏冰封着一個人,一個老者,凌雲兒曾經多次想要衝破寒冰救出這個神秘老者,都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阻擋在外面。
甚至在凌雲兒跨入到武君境界之後想要再次強行衝破寒冰,仍然沒有成功,而且自己的武君境界仍然絲毫不能進入到老者進前半步。
一個時辰的路程,凌炎已經站在了這個被冰封的老者正前方,看着寒冰中的老者,凌炎深深的鞠了一躬:「前輩,不知道因為什麼你會被困在這裏,不是我有意要打擾您,但是我的母親的死了,我要給我的母親找一個安身之地,在這絕崖山中,唯有您老人家這裏才是最安全的,沒有任何人能靠近您半步,請原諒晚輩的莽撞」
給這位冰封中的為止老者施完禮之後,凌炎在老者的一側選了一個空地,把水晶棺從儲戒之內放了出來。
還不等凌炎放置好,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淬祭?好狠毒的手段」
「誰」在這裏生活了八年,從來沒有外人來過,現在母親死了,除了自己跟魔獸意外在沒有第二個人,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凌炎怎可能不緊張。
「不要怕」一個虛幻模糊的老者出現在了凌炎的面前:「你應該認識我吧」
「你」凌炎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模糊的老者,又看了看冰封中的老者:「你是裏面的那位前輩?」
「呵呵,不錯,這是我的神識,我也絕對不會傷害你」老者一臉慈祥的看着凌炎笑道:「你叫凌炎,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共同生活了八年」
神識是什麼凌炎知道,自己的母親在修煉的時候也曾經神識外放來查看自己的修行狀況,但是母親的神識也只是一個勉強能看到的影子,可是這位老者的神識雖然模糊,但是卻能清晰的看到,這不能不讓凌炎震驚。
凌炎對自己的出現震驚老者顯得一點也不意外,飄到水晶棺進前看了看殘破不全的凌雲兒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竟然使用了淬祭,好狠毒的手段啊,這女娃娃曾經多次想要救我出來,沒想到現在竟然落到了如此的地步,真的是讓人心痛啊」
「前輩,以前的那些事你全都知道嗎」聽到老者這樣說,凌炎問道。
「不錯」老者雙目微閉顯得十分的痛心:「按道理說,你們走的時候這個女娃娃已經是武君境界了,橫行東南大陸完全沒有問題,現在落得如此的地步,你們凌家要面對的敵人不止一個家族吧,要不然的話,你的母親也不會選擇自殺來避免矛盾的升級」
一語中的,凌炎為老者的睿智感到吃驚:「前輩說的是,事情正如您老人說的那樣」
「嗯」老者點點頭:「讓你的母親留着在這裏吧,希望你能早一點讓你母親的遺體回歸完整」
難道這個老者一直在跟着自己不成,怎麼自己說過的話他也知道?凌炎這位老者的智慧更加的佩服。
「現在跪下,對我磕三個頭」老者話鋒一轉,莫名其妙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凌炎卻已經深深的被老者所折服,沒有多言,恭敬的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頭。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了,但是修行的境界還是要靠你自己來提升」老者道。
額,凌炎感到很不可思議,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認了一個師父,自己已經被認定為天源聖體這樣的廢體,雖然自己曾經豪言壯語,可是心底里也沒有認為自己真的可以修煉。
「前輩,我是天源聖體這樣的廢體,恐怕也辜負你的厚望了」凌炎毫不避諱的說道。
「哈哈哈」老者一聲哈哈大笑:「我當然知道你是天源聖體,這種體質是廢體不假,但是事無絕對,廢體也未必不可以成為一個絕世天才」
對於一個這樣強大的老者,凌炎不相信在這個時候對方會拿自己尋開心,一聽到自己竟然可以修煉,凌炎再次跪倒在地:「師父在上,徒兒給您老人家磕頭了」
一聲師父把老者叫的心花怒放,虛幻的神識趕忙彎腰伸手相扶說道:「剛才已經拜過了,炎兒無需多禮了,你們師徒二人早已一起生活八年,我們是老熟人了」說着,凌炎竟然真的被老者虛幻的神識拖了起來。
神識移物?凌炎再次心中大駭,這可不是靠着修者境界能做到的,即便是傳說中的武帝,想要利用神識來移物那也是絕對不可能,能做到這一點只有一種人,祭鍊師。
「師父,您……」凌炎驚詫的看着老者。
老者笑微微的點點頭:「正如你所想,師父是一位祭鍊師」
祭鍊師在嵬嵐大陸上絕對是一種人人追捧的職業,他們或許不需要強大的功法境界,但是神識的力量無人能比,神識移物,迅速跟各種天材地寶產生共鳴是他們最為厲害的武器,最為巔峰的祭鍊師甚至可以在某種方面造物。
更是因為他們可以祭煉玄刃、飛行術以及靈藥等方面的優勢讓祭鍊師在整個大陸上地位相當之高。
祭鍊師一共分為六個境界:黃階、玄階、地階、天階、祭煉尊者,祭煉聖者。
一個玄階祭鍊師足以可以支撐起一個中等家族,由此可見,祭鍊師這個職業是有多麼的強大。
可是由於祭鍊師需要天生的神識強大,所以這直接導致了這個職業的稀少,十萬修者裏面能出現一個祭鍊師就已經是很大的概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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