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和困惑了好一陣子,張連峰的目光看向前面的兩個小胖子,根據傻死的前任的記憶,張連峰知道這兩個小胖子一個叫唐龍,一個叫胡凱,每天都是他倆把張連峰護送進校園護送出校園,算是兩個相當不錯的傢伙。
再把目光轉向身邊的同桌,知道這女孩名叫劉芳,一個很努力但各科成績都比較平常的女孩。
想發個信息問問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才發現電腦屏上根本沒有QQ微信什麼的傳訊工具,想來這些工具都在課堂上被禁用了,不然唐龍蘇凱就不需要用「摩斯密碼」來作弊了。
「嗨,這是哪兒啊?」
他只好再用胳膊肘碰碰同桌劉芳小聲問道,反正他是個大****,倒也不用羞恥問出這樣****操蛋的問題來。
「梅陽中學,這兒是梅陽市梅陽中學高三,十四班。」劉芳小嘴無聲的張合,耐心地給他解答。
「謝謝。」張連峰清晰地無聲道。
劉芳驚訝了一下,眼裏流露出一絲迷惑和恐懼,可能懷疑他突然這樣清明,是不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
張連峰心中卻是大喜,好歹時間穿越了,空間還沒有穿越,他還是在梅陽這塊地盤上啊,這就好辦了!
定定神,張連峰開始翻看電腦屏上的題,越看兩眼睜得越大,其中一道題是這樣的:試闡述「2022流星事件」對人類造成的影響。
不知道啊,他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這碼事!
看來天輪保留下來的原主人靈魂中的記憶非常殘缺!
照張連峰現在這種情況,不答也完全是可以的,反正他應該當了好長時間的「白卷先生」了,但他太好奇了,於是他將身子儘量後靠在椅子上,去偷看劉芳的答案。
「2022年,神秘的流星群穿過太陽系,引起地球上大量失控核爆,地球被毀壞得千瘡百孔,大量人類死去,許多國家消亡,部分人類和動物在核污染中異化,成了站在人類對立面的人魔和怪獸。」
「不過,也由於這神秘的流星事件,火星的運行軌道被改變,與太陽的距離被拉近了,詭異地變得適宜人類居住了,於是整個人類的上層精英大量遷移到火星上,在那裏開疆拓土。」
「人類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轉移到火星上,而作為人類發祥地的地球,不管各國官方如何宣傳美化,也早已成為人人心目中的殘破老區。」
看完劉芳的答案,張連峰不由地暗笑,看不出來,這看起來溫柔的小妮子還一腦袋的憤世嫉俗啊。
不過他心裏更多的是震驚和迷惘,此時他的記憶還大都停留在2017年,根本不能理解2017年五年後的2022年就會發生這樣的天地大劫,當時的地球可是完全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啊!
輕輕搖搖頭,他繼續往下看題:自2050年西方學者霍格證明靈魂確實存在以來,已得到世人的公認,請你以日常力學現象證明靈魂力場的存在。
這題,張連峰呲呲牙,2017年的時候已經有人提出靈魂的存在,但是只被主流文化當做一種奇談怪論,想不到2050年就被人證明了?還得到了世人的公認?
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太快啊。
根本無從回答,張連峰再看下一道:你認為人類是否應該在發展科技的同時也應有所限制,試從社會安全和倫理等多角度闡述你的觀點。
這個……張連峰有點好笑啊,人類不是一直這麼幹着嗎?許多尖端科技只有最頂端的那些人才能知曉和享受到,普通人則一無所知,估計現在地球的科技水平應該比火星至少落後五十年了吧。
「還有十分鐘,最後檢查一下試卷!」監考的社科老師坐在講台上的椅子上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呵欠道。
張連峰也捂着嘴低調地打了一個呵欠,他一道題也沒答,低調得一塌糊塗,既然已經當了不知多長時間的傻瓜,也不差在這一回,左右也不過是十幾天就能搞明白的問題。
他先繼續享受一會兒傻瓜好了。
一對兒超群拔眾的帥哥靚女走過講台,彼此相視一笑,又掃了一眼滿堂還在皺眉苦苦思索的傢伙們,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走出了教室。
張連峰搜索了一下前任的記憶,這一對兒男的叫蘇景,女的叫程子君,都是富豪家室出身,不僅相貌出類拔萃,各科總成績也是排在一二位,碾壓班裏所有人。
時間也差不多了,前面的唐龍胡凱都在電腦屏上最後按了確認離座而出,張連峰連確認也懶得按,一篇白卷,確認什麼確認,不過他也像別人一樣將桌兜里的學具電腦揣在了兜里。
2101年的高三生還是很刻苦的,隨時隨地帶着學具電腦,隨時隨地學習。
隨着唐龍胡凱走出教室,這是下午最後一節課,三人直接往校外走。
「凱子,你那套軍體拳練得如何了?」唐龍一邊走一邊問蘇凱。
現在的中學從初一開始就有體課,武課和軍事課,這三門課也是中考高考的必考科目,再加上火星拓展,地球環境更是不安寧,除了人魔怪獸,各國間也經常在地球上互亮肌肉,每個人都需要強大自身來保衛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財產安全,也說不定會隨時走上戰場,所以對這三門課沒人敢掉以輕心。
「馬馬虎虎,真是一套吞肉拳。」胡凱咧嘴道,這套拳確實剛猛霸烈,他打上幾分鐘便會大汗淋漓,為此倒減輕了不少體重。
唐龍沒有問張連峰。張連峰以前神智正常時,練武是班裏最刻苦的幾人之一,但似乎稟賦一般,而且窮文富武,練武最耗錢財,他家是班裏最困難的家庭之一,根本給他提供不了營養液和療傷藥等練武必需品。
所以他不僅身體資質得不到補養,練起武來也頗有些惜頭護臉,十分放不開,更不敢跟人猛烈對打,生怕受重傷給家裏增添負擔,所以他的武科成績在班裏也只能排中下游水平。
至於現在,自從三個月前突然神智失常,更是糊塗和懦弱得像一個無知的乖寶寶了。
向他問這個問題,那等於在嘲諷他了。
不過今天,唐龍倒是總覺得張連峰和往日有些不同,具體哪裏不同又有些說不出來,他仍然是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後,只是雙眸似乎亮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