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縣內哪裏有什麼邊軍,只有那些戰鬥力稍次的禁衛軍而已。
「邊軍?清溪縣內的軍隊是邊軍?難怪就連那群山賊都不是對手,看來朝廷那邊是注意我們許久了。」
在另外的一個房間內,聖女皺着眉,喃喃的說道。
這個房間經過特殊的佈置,所以隔壁房間的聲音能夠清晰的傳過來,而這裏面的聲音外面是沒人聽得見的。
此時在這個房間裏面也是站了不少的人,他們分裂成兩排站立在聖女兩邊,聽着聖女的訓話。
「我們也沒有想到這兩人身上居然隱藏着這些秘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一個下屬上前詢問起來。
聞香教天不怕地不怕的要造反,就是從來不害怕朝廷,可是他們害怕的是被朝廷曉得了他們的計劃。
「依我看不如先將這些人給殺了,然後繼續潛伏下去,等到秋收到來,哼哼,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在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說道。
「笨啊,」聽着這話,有人便是跳了出來:「這郝建不是說的明白,而今清溪縣的大小事情全都是李道正在暗中處理,殺了這些人能有什麼?」
作為專業造反的聞香教,在他們眼中造反就是殺了貪官,滅了老財,自己就是主人。
而最讓人討厭的就是官員,這些官員都應該下地獄。最可惡的就是當兵的,因為這群人看着就是礙事兒。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聖女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沒了法子,遇到事情還是只能請教聖女,畢竟在邪教裏面聖女可是有着很高的地位。
聖女、聖子、聖靈,這三個帶有聖的職位都是擁有很高的神聖性。在教內他們是教主的合法接班人,在信徒的眼中他們是神靈的化生,能治病救人,懸壺濟世,還能指點迷津,引導世人。
所以在信徒們眼中聖女是至高無上的,在教內他們是准教主是值得別人效忠的。
更何況,這個偽娘聖女還是什麼雌雄一體,天賦異稟,更是應該受到世人的遵從。
聖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皺了一下眉頭:「說這些有何用,先將他們關着,清溪縣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暫時不用管他們。」
其實現在誰都知道因為郝建的到來清溪縣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以前雖然李信在清溪縣,鬧得民不聊生,可是在外面的人還是知曉清溪縣的權力分配,只要看着李信便是了。
郝建的到來不僅引發了一連串的問題,更是帶來了禁衛軍,引來了兵部的人,還拉來了龍裕關的廣寧王,事情越來越讓外面的人看不懂了。
尤其是在郝建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拿下李信之後,更是讓聞香教覺着有些緊張起來。
說完之後,郝建將耳朵繼續貼在牆邊,露出微笑。從牆壁傳出來的細碎聲音,郝建已經知曉他們已經離去:「沒有想到,這邪教份子居然玩這手,真是防不勝防!」
「還是郝大人聰明,若非是您發現的早,不然我等怕是早就將心中的秘密和盤托出了。」
周宏也是心有餘悸,萬幸的是兩人在這個房間裏面沒有說出什麼驚天的秘密,不然的話現在後悔也怕是來不及了。
「既然他們使出了這一招,我也就有法子逃出去了。」
郝建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後將周宏和畢倉兩人喚到了耳邊,小聲的開始耳語起來。
「開飯了。」
聞香教送飯的人終於在這個時候到來了,他端着一個木桶,木桶裏面裝着稀飯,另外一隻手抓着幾個碗。
他將飯碗放到地上,然後依次分開,然後將稀飯舀出來,最後才將飯碗推入到監牢裏面。
然後敲打了一下監牢裏的柵欄,再度提醒裏面的人。
可是令這人沒有想到的是,這裏面竟然沒有人反應。
這人在監牢裏面負責送飯和看守,對於裏面人的反應他可是清楚的很。這監牢四周全是岩壁,不可能讓這些人挖地道。而且一日三餐全都是稀飯,除了一個瓷碗連勺子都不給,他們能用什麼工具挖地道?
再加上這裏面黑黢黢的,說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為過。所以這些人一案板都會抱怨飯菜太差,或者求着他放了自己。
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居然有人不理他,於是他便是好奇的接連叫了幾句:「喂,聽見沒有吃飯了!」
還是沒有回應。
終於這人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周圍,走到一邊抓起了過道上的火把,然後又從衣袖裏面拿出了火摺子,點燃了火把,朝着裏面看了過去。
借着火光,監牢裏面一切清晰可見。
郝建連同周宏、畢倉三人躺在地上,三人均是眼角帶有血跡,口鼻也是。
「啊!」
見到這樣的情況,看守人自然是被嚇了一跳,這三人可是聖女親自交代下來要好好照看的,見到這樣情況不難看出這幾人應當是中了毒,怕是已經沒命了。
不用多想,這人便是直接掏出了懷中的鑰匙,開了門,將火把插在了門把上的座子上。
進了監牢看守人自然是要探查郝建等人的生死,他剛剛將手放在郝建的脖子上,檢測他脈搏的時候,忽然便是覺着自己腦袋一疼,隨着幫的一聲便是栽倒在了地上。
「郝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周宏放下了石頭,朝着郝建好奇的詢問起來。
「先將這傢伙給困了,然後拿着鑰匙將周圍監牢的人全都給放出來!」
郝建壓低着聲音說道。
周宏和畢倉二人點點頭,覺着也是有道理,然後將地上鑰匙給見撿了起來,分作了兩份然後分別奔向不同的牢房。
被關押在這裏的人,一般都是被關押的比較久的,和聞香教有仇的,畢竟關久了沒有仇恨也有怨恨。
所以一些人一出來還不用郝建他們指揮,這些人便是伙着一起沖了出去,幹掉了崗哨,然後繼續帶頭衝鋒,很是勇敢。
不用多長的功夫,監牢裏面的人悉數被釋放了出來,這些人自覺地組成了隊伍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而郝建則是更在隊伍的後面,將前面的周宏和畢倉二人叫了回來。
「郝大人,我們跟着他們一起出去不好嗎?這些人多,我想聞香教也會忌憚他們的。」
畢倉有些不解的看着郝建,如果跟着人多,他們一定能夠走出去找到出口的。
「你們傻啊,跟着他們一起目標那麼多,即便是別人不想發現也難。」
郝建搖了搖頭。
雖然現在更在那群人身後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但是他們畢竟人數有限,只有區區一二十人。
這裏可是聞香教的基地,就然不是總部也可能是分部,裏面的人全都是聞香教的精英,加起來怕也不會少。
這一二十人終究只能算是散兵游勇,算不得什麼戰鬥力。而聞香教作為一支專注造反的教派,他們的戰鬥力自然不是這群人所能比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跟在這群人裏面目標相當大,一旦聞香教鎖定了他們,那麼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所以在這個時候和他們分開才是對的。
走到方才那群人襲擊之後留下的崗哨前,郝建剝下了一個聞香教教徒的衣服,然後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現在我們應該做的是,讓自己消失!轉移別人的注意力,這樣我們才有足夠的活命機會。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去追擊逃跑的犯人!「
郝建微微一笑,又脫下了幾個聞香教教徒的衣服,遞給了周宏和畢倉二人。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郝大人,好計謀啊!」
在這個時候畢倉有些明白了郝建計策,便是點點頭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