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我金天陽在此發誓,不將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看什麼看,都給我轉過身去。」
金家的人越來越多,特別是周圍有許多侍衛已經趕來,只是所有人看到面前一幕的時候,都沒有辦法淡定了。
金開陽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身上呈現出桃花般粉紅的顏色,他的嘴角不斷地滴下鮮血,那是被自己咬的。
然而,這一切都不及金開陽屁股上面不停流着的鮮血。
在距離金開陽不遠處,一名姿色上佳的丫鬟,臉色異常的蒼白,瑟瑟發抖的捲縮在那裏,在她的身上,隨便披着一件衣服,一陣風吹過,不時帶動那件衣衫露出那讓人垂涎的雪白肌膚。
只是,在這名丫鬟的眼中,有着明顯的恐懼之色,空洞麻木的眼中,可以顯露的出來,這名丫鬟,至今還未從驚恐之中走出。
「哥……替我報……仇。」
此時金開陽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的聲音異常的虛弱,而且濃濃的殺意不斷自他眼中醞釀,然而,更多的則是悲哀和痛苦。
而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在一旁的骷萬梅身上,在骷萬梅的身邊,一隻外形如同一隻牛,但是卻長着一隻恐龍般頭顱的妖獸,渾身散發着烏黑之色,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隻妖獸,正是金開陽圈養的那隻妖獸,也是他平時用來懲戒,折磨那些女人的妖獸。
可是誰曾想,今天自己正在雲端的時候,這隻妖獸竟然掙脫了牢籠,在自己後面來了那麼一下,而自己原本有着黃境後期的修為,可是不知為何,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若非因為骷萬梅在這裏,後果不堪設想。
劇烈到讓金開陽發狂的羞恥之心,夾雜着周圍人看向他那種幸災樂禍的眼神,使得羞愧難當的金開陽,直欲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替你報仇,你讓我怎麼替你報仇,殺了那隻妖獸嗎,它已經死了,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哼……」
金天陽實在是不想面對自己這個弟弟,出現這樣的事情,只能算是他自找的,當下憤怒的他直欲轉身離去,可是就在這時,遠處卻出現一隊行色匆匆的人。
為首之人緊繃着臉,豎起的眉毛下,一雙被怒火灼紅的眼射出兩道寒光,乾裂的嘴不住地動着,神色匆匆間顯得異常焦急。
而在他的身後都跟着一大批人,這些人眼中都散發着一股殺伐果斷的神色,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
「族長,開陽少爺他……被自己圈養的妖獸侵犯了。」
早已來到這裏的侍衛,聽到那名中年人的話後,神色匆忙的走到他的面前,只是聽到他的話後,那名中年人原本被怒火灼燒的雙眼,更是散發出一道驚天震怒。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金天陽兄弟二人的便宜老爹,金雨薄,只是金雨薄聽到手下之人的話之後,如同一陣風一般,衝到了金開陽的住所外面。
看着身上泛着桃紅色的金開陽,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金雨薄心中的怒火,更加熊熊的燃燒起來。
「孽畜,還不夠丟人的,還不給我起來滾。」
暴跳如雷的金雨薄,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他看向那名丫鬟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殺意。
「金家主切勿動怒,開陽少爺不是不想起,而是不能起,而且就算他有力氣也不能起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骷萬梅的聲音傳到了金雨薄的耳中,而金雨薄扭頭看去,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看像骷萬梅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希冀之色。
「金家主不必用這種眼神看着老夫,對於開陽少爺所種的毒,老夫也無能為力,若是他能夠忍住欲望,或許老夫還可以替他解了,但是現在……」
聽到他的話後,一旁的金天陽靜靜地走到了金開陽的面前,此時的金開陽,已經將自己的臉埋到了地上。
他真的沒臉再見面前這些人,而且家族中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已經到來,更是讓他感覺羞愧到無地自容。
「依老夫所見,家主還是先將這裏封鎖為好,若消息外露的話,恐怕金家丟不起這個臉,至於一些無關人等……」
骷萬梅看了一眼那個丫鬟,隨後又看了幾人,而那些人紛紛打了一個冷顫,骷萬梅看像他們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像看一具屍體。
特別是那名丫鬟,從始至終目睹了整件事情,更是絕望的癱在那裏,任憑自己那傲人的身軀,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來人,將這裏給我封鎖,所有人不得進入這片區域。只是骷前輩,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將他身上的毒給解了。」
金雨薄不愧是老謀深算之人,短暫的暴怒之後,已經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冷靜的分析起面前的形式。
「依老夫的經驗,開陽少爺只要別亂動,三天後毒自然會隱退,至於解毒,請恕老夫無能為力,別說老夫,恐怕整個大陸上任何一個煉毒師,哪怕是驚鴻一現的煉藥師,都不可能解了他的毒,除非將他殺了。」
骷萬梅所說的話,沒有人敢懷疑,連金雨薄,都將眉頭再次皺到了一起。
一句話就否定了所有,金雨薄不禁感到一陣頭疼,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近的煩心事夠多了,沒想到金開陽又捅了這麼個簍子。
現在城內已經來了許多其他勢力的人,其中不乏和金家勢力相當的人,這件事若傳出去的話,恐怕金家將會顏面掃地。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辦法是有,就是找到當初下毒的人,讓他來接了開陽少爺的毒,但是在這期間,開陽少爺萬萬碰不得女人,還有一點要切記,千萬不能讓開陽少爺出入凶獸、妖獸眾多的場所,否則……」
骷萬梅的話只說到一半,但是所有人都能猜到,他剩下的話是什麼。
可是聽到骷萬梅說,在解毒之前,萬萬碰不得女人時,趴在地上的金開陽不禁抖了一下。
要知道,金開陽平時可是三五天不碰女人,眼中都會發出綠光的人,現在讓他禁慾,無異於要他的命。
「這樣也好,就讓他安安靜靜的呆上幾天,別三天兩頭的出去惹麻煩。看好你弟弟,若是他把我們金家的臉丟光的話,我不介意讓他變成一具屍體。」
金雨薄看了一眼金天陽,然而金天陽卻什麼都沒有說,依照他的性格,以往可不會這麼容易妥協的。
只是這次的事情真的不同,若是在外面,金天陽獸性大發,萬一被妖獸盯上,到時候他們金家的人出去,都會覺得顏面無存。
更何況,最近其他勢力的人也都會陸續到來。
只是金開陽什麼性情,金天陽比誰都清楚,若真讓他長時間禁慾的話,還不如直接將他殺了,只是不知道,骷萬梅有沒有辦法。
金宇博帶着金家一眾高層離去,而金天陽和骷萬梅也跟着他們離去,現場中,只剩下一些不知所措的人。
剛剛骷萬梅的話他們可都是聽到了,可是,所有人都這麼平淡的離去,難道真的忘記骷萬梅所說的話了嗎?
事情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只是現在金雨薄懶得對這些人出手而已,畢竟這些人對金家,也算是忠心耿耿。
可是一些忠心的狗,和金家的顏面比起來,金雨薄明顯選擇了後者。
「呃……」
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後,之前偷偷溜進金開陽院子中的那名侍衛,突然間痛苦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嚨,在他的嘴角,一滴滴黑色的鮮血不斷的流出。
一陣恐慌子現場所有人的心中蔓延,而那名婢女,更是無力的躺在地上,因為她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自自己的體內蔓延。
「我怎麼這麼倒霉!」
沒過幾分鐘,所有人都已經躺在了地上,現場中只剩下了金開陽趴在那裏一動不動,聽着周圍人不斷傳來的痛苦聲,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抹淡淡的開心。
「骷前輩,難道開陽的毒真的沒有辦法解嗎?」
金家的些高層已經離去,只剩下金雨薄、金天陽和骷萬梅三人在這裏,最讓金雨薄放心不下的,還是金開陽身上的毒。
「金家主,請恕老夫無能為力,說實話,開陽少爺中的並不完全是毒,若是在與那名婢女苟且之前,開陽少爺身上中的還算是毒的話,那麼現在那根本就不是毒,而是一種氣息,與開陽少爺鮮血融為一體的氣息。」
「不知道金家主有沒有記得,在五百年前,有個曇花一現的養獸人,在那個人的身邊,全都是模樣怪異的妖獸。」
聽到骷萬梅的話後,金雨薄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說的,是那個專向各大勢力出售奇形怪狀妖獸的人,怎麼跟他又扯上關係了?」
金雨薄翻閱家族族典的時候,的確看到有關這個人的記載,但是那個人出現了僅僅不到十年的時間,便詭異的消失了。
之後各大勢力,還出動人馬尋找他,但是那個人卻是真真正正的消失在了黃極大陸。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人其實也是一個煉毒師,但是他的毒很詭異,他只研究跟妖獸有關的東西,開陽少爺中的毒,應該就是來自於那個自稱養獸人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