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馬其頓征戰史 第115章 遙相呼應

    阿洛尤斯登基為王，國內的政治氣氛一如既往的安定團結。各地區人民經過長期融合，基本上都認可了自己馬其頓公民的身份。這是以前蓋拉斯的願景。

    新政頒佈後，那些往常日驕縱蠻橫的地區貴族收斂許多，變得聽話。因為他們聞知新任國王的赫赫威名，還有他那嚴厲手段。前幾位國王一直倡導仁政，主張君道。阿洛尤斯信奉的則是王霸之道。可以預想到馬其頓的政策會更激進，更具擴張性。畢竟兩位先王安提戈諾斯和蓋拉斯為他打下堅實基礎。這個龐大的國家會如何發展下去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國王很快對朝廷進行了整頓和換血。新政執行得雷厲風行，果斷決絕。看得出這是一位精明強幹的君主，辦事講求效率。他把蓋拉斯遺留的龐雜贅尤，多餘機構、閒職肥差全部裁剪，以達到政令暢通無阻，能夠快速傳達下去的效果。同時，徹底祛除王宮裏奢侈浪費的風氣。年輕的國王不僅把多餘的錢財投入軍事上，還調整了國家財政分配比例。

    阿洛尤斯的新政，最大變化就是把發展重心放在軍事方面。遭受利益損失的王公貴族們心存不滿卻不敢有半句怨言。現在的馬其頓王國煥發着積極活力。

    就在阿洛尤斯穩定其基礎的時候，他的繼承人波達雷里奧斯在羅馬工作也有條不紊地進行着。他時刻關注着前線。羅馬人為了保住首都和重要港口亞里米倫，幾乎把所有兵力調往南線，企圖正面頂住阿洛尤斯軍隊的進攻。甚至不惜減弱山內高盧地區的防禦。這一招起了作用，延緩馬其頓軍隊的攻勢。

    現在羅馬步兵出現了很多升級兵種，尤以羅馬精銳衛戍團和禁衛軍作戰力強。還有一種鷹旗軍團步兵，戰鬥頑強著稱。只要鷹旗在就不會退出戰鬥，視鷹旗為生命。據說是因為這種方陣一旦丟失鷹旗，那麼將被執行「十一抽殺律」。為應對馬其頓強騎兵特別徵招了輔助槍兵，這種槍兵手執圓盾和一把中長槍可以有效對付騎兵和戰車。此外羅馬人同樣配備了程攻擊部隊及弓箭手，只是騎兵依然較弱。

    這邊的馬其頓軍隊不僅經驗豐富，而且由於在拉丁羅馬獲得充裕的資金，裝備和訓練都十分昂貴，各主力軍團素質已經接近國王禁衛軍的標準。除了第二羅馬軍團、坎帕尼亞軍團、第九軍團，還有大量援兵和輔助部隊。

    在狹長的意大利北部地區，伊特魯里亞和烏布里亞，匯集着雙方大量精銳部隊。總共有十多萬人的兵力囤積在這裏，每一個軍團身邊還有很多友軍隨時可以支援，地窄人密又無法利用機動作戰，這對任何一方來說想要突破防線十分困難。從而形成僵持局面。

    「要如何破解困局呢？」波達雷里奧斯反覆問自己。他處事立竿見影，喜歡快捷有效。可這一次遇到這樣的特殊情況，雖然心裏着急，但不可魯莽行事。他曾多次詢問經驗豐富的將軍們，帖薩羅斯，杜卡洛斯等人，可他們也表示現在一時很難突破敵陣，切不可操之過急。

    「欲速則不達，萬一在巔峰對決中慘遭失敗，尤利烏斯家族完全可以展開大反攻。那麼祖輩們用鮮血和汗水換來的成果可能功虧一簣。」

    他時刻告誡自己，必須要冷靜行事。

    波達雷里奧斯心裏承受着巨大壓力，羅馬的局勢複雜多變。精明的羅馬人，特殊的亞平寧半島地形，便捷快速的交通道路等種種因素，構成了現在瞬息萬變的第二次羅馬戰爭。既然可以短短几天就集結其龐大的軍隊，那麼無論哪一方一旦在決戰中戰敗，後果將是災難性的。勝利的軍隊會一路披荊斬棘，迅速統一整個亞平寧半島。

    可以想像那種優勢盡失兵敗如山倒的心情，節節敗退無法防禦。波達雷里奧斯這時才更了解對手的心境，「羅馬人是如此善於佈局，精於算計。他們有實力向北擴張卻屯兵本土，為的是籌備今天這種翻盤的賭局。」

    更何況羅馬實在是富庶之地，僅南部的拉丁羅馬就能為馬其頓王國貢獻半數的財富。可見這片土地的重要性。波達雷里奧斯暗下決心，必要打贏這場戰爭，拿下亞雷提恩，完全征服羅馬。眼前能做的只有靜待時機。兵法的最上乘思想也正是耐心隱忍，待到時機出現又能及時把握，就會事半功倍收穫豐碩成果。

    「要如何才能破解困局呢？」

    兵法說：「故備前則後寡，備後則前寡，備左則右寡，備右則左寡，無所不備，則無所不寡。寡者，備人者也；眾者，使人備己者也。」

    論兵勢軍爭，兩軍針鋒相對互不示弱。論國力雄厚，勢力眾多，馬其頓有絕對優勢。羅馬在拉丁-伊特魯里亞戰線上抵擋住馬其頓進攻的代價是山內高盧的米蘭和帕多瓦缺乏守備力量，他們只能寄希望於遭受重創的愛琴海軍團不來進攻。前面說過，羅馬出擊包圍薩爾茨堡時，北線主力盡出。只留有一個正規軍團駐守盧比孔河河口。但薩爾茨堡圍城戰失敗後，北線軍團損失慘重，奧古都斯和極少士兵逃到塞吉斯塔。

    也就是說，盧比孔河以北的山內高盧地區防備空虛。

    愛琴海軍團成功守衛諾里庫姆樞紐後，也就打破封鎖。再次獲得兵員和物資重新壯大起來。又經過阿布里亞斯的軍改，獲得優良的騎兵部隊。終於具備強攻能力。

    於是將軍波里佩州果斷帶領軍團發動進攻，直取帕多瓦。該城尤其缺乏守軍，守將是昆圖斯·尤利烏斯。

    愛琴海軍團圍城一周後便搭建好攻城塔，馬其頓士兵們勇猛攀上城牆，與守軍展開殊死搏鬥。拿下城頭打開城門，接應城外的軍隊一齊殺進城。守軍勢單力薄無法阻擋馬其頓人的攻勢。波里佩州親自入城，帶領戰士們以火燎原之勢很快就消滅掉外城的敵人。

    有趣的是，來到中央廣場，只剩下昆圖斯的衛隊。波里佩州要「公平戰鬥。」於是，所有輕重騎兵一起衝上去將敵人淹沒在騎兵海里。這一次，騎兵力量對比翻了個個，波里佩州這麼做也是別有用心。

    馬其頓成功襲取羅馬北方城市帕多瓦，這給尤利烏斯家族帶來了很大壓力。北線軍團的行動無疑與南邊戰線遙相呼應，可能給他們製造新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