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馬其頓征戰史 第117章 打破平衡

    清晨，天未大亮。突襲部隊悄然登陸上岸。

    這支部隊由波達雷里奧斯親自整編，它的主體是由抽調的坎帕尼亞第三羅馬軍團的骨幹部隊組成，又編入了來自西西里島的增援部隊，還補充有輔助部隊的士兵。波達雷里奧斯把指揮權交給親信將領利奧查理斯·戴梅爾。之所以將坎帕尼亞軍團作為主幹，是因為它曾經完成過搶灘登島的任務——「暴風行動」，在海陸突襲方面有成功的實踐經驗。

    部隊趁天亮之前就完成集結列隊，然後快速向城市塞吉斯塔推進。在途中遇到一股偵查部隊，輕騎兵試圖追剿滅但仍有羅馬輕騎兵逃回城中。城市守將為奧古都斯，就是領兵圍困薩爾茨堡的羅馬將領。他打仗的原則：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這次也不列外。

    奧古都斯聞訊立即整編城內軍隊，又臨時徵集一些新兵加入。同時他派人向鄰近的德西烏斯求援。

    馬其頓的登陸部隊是臨時合成，執行快速襲擊的任務，因而沒有攜帶重型攻城器。他們只帶了可組裝成攻城車的材料，因為塞吉斯塔城的防禦是木質城牆。

    到達城外，利奧查理斯·戴梅爾讓工程兵先製造攻城撞槌和運載車。又派出輕裝部隊和輕騎兵去打探敵人虛實。羅馬人緊閉城門不出，從城內放箭投石射住來襲兵馬陣腳，使其無法靠近。馬其頓弓矢部隊相應分開呈鬆散隊形，逐步往前延伸，開弓放箭與城中守軍對射。並未取得優勢便撤退。於是利奧查理斯·戴梅爾下令安營紮寨，一邊等待攻城器的完成，一邊琢磨如何破敵。

    盧比孔河

    德西烏斯收到來自塞吉斯塔的求救信後，十分糾結。他的加強軍團受命死守盧比孔河河口。只要羅馬軍團不離河邊，憑藉天然塹障據敵，無論對岸有多少馬其頓人都休想過河。而且退一萬步即使河口失守，他們仍可以退防亞平寧山口，隨時可以獲得來自亞雷提恩的增援。由此北線得以穩固。南線布有重兵，一道弧形陣密不透風形似鐵桶。塞吉斯塔位於中間西海岸，起到承上啟下貫通南北的作用。

    可是現在阿洛尤斯軍團從海上攔腰攻擊，是很有威脅的一步棋。倘若塞吉斯塔被馬其頓佔領，那麼羅馬勢力範圍進一步縮小，局面就會更被動。有鑑於此，塞吉斯塔懸而未決，周邊友軍就得考慮增兵前往支援。但德西烏斯的加強軍團面對陣波里佩州·阿波羅尼亞的愛琴海軍團正好是勢均力敵，如果分一半的兵力去增援塞吉斯塔，那麼河口防禦就會變得不牢靠；若全軍轉身去配合攻擊，對岸的敵人將會渡河追擊，迎面之敵反成背後強兵。

    不管吧，雷古利亞處於自己的側後方，讓給對手肯定是不好的。會影響到補給線，何況塞吉斯塔城本身也在提供補給。

    德西烏斯左右為難，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向亞雷提恩求援。

    主戰場

    參與首都保衛戰的部隊齊集亞雷提恩城下，已與敵人對壘多日。雙方都極為謹慎，不率先發起集團進攻。但並不是馬其頓人與羅馬人相安無事，時常都有小規模戰鬥發生。前哨戰打得日漸升溫，士兵傷亡也在增加。尤利烏斯家族領袖弗拉維斯正憂慮前線的消耗，偏偏又收到塞吉斯塔請搬救兵的來信。兩軍對決一着不慎滿盤皆輸，還是與眾人商量。

    「現在馬其頓大軍兵臨城下，我們為保住首都已經拼盡全力。兵源當然是多多益善。這兩天前線每天傷亡人數平均保持在四十個左右。每個軍團對面有一個相應馬其頓人軍團相牽制，這裏已經調不開人了。」將領格涅烏斯·哈德良。

    「塞吉斯塔是重要港口城市，連接這裏與盧比孔地帶，不得不救。奧古都斯是個傳統羅馬人這大家都知道，他用兵太過激進。即使他手裏有羅馬禁衛軍和衛戍團士兵，也不一定可穩守雷古利亞。所以我們一定得想辦法找個人幫他。」大臣賽克司圖斯·安提歐。

    「各位請注意，這是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時刻。如果動用保衛戰的軍團，你們可要想清楚會對這裏造成什麼後果。一旦位置空缺又無法有效填補，就留下薄弱環節。敵軍猛攻那一處，然後把口子越撕越大。就會造成全軍潰敗。」馬爾庫斯。

    「不論如何我們不能棄奧古都斯不顧，必須支援他。現在還不太清楚敵人有多少，德西烏斯說有一個滿編軍團。既然這裏同樣吃緊，那就讓亞里米倫方向出兵。那裏有一個半滿編軍團，面對的是馬其頓的一個輔助軍團壓力不大。就讓奧皮烏斯帶這支部隊去。」陣營繼承人路奇烏斯·尤利烏斯安排道。

    「好，就這麼辦。再從我們的預備役里抽調些人頭給他。」弗拉維斯。

    結果還未等援軍到達，奧古都斯就因不堪馬其頓軍中羅馬籍士兵的謾罵憤而出城應戰。誰知利奧查理斯早有準備，一聲令下隱蔽在步兵後的兩翼騎兵蜂擁而出，縱馬狂奔左右夾擊。城中羅馬士兵剛剛好出來一半，方陣還未列完整就遭到攻擊。

    雙方混戰，馬其頓方陣兵也一齊趕上來掩殺。堂堂羅馬正規軍團卻隊伍散亂毫無招架之力，城中的人出不來外面的士兵又回不去，禁衛軍因混亂而士氣大落。兵敗如山倒，羅馬人潰敗開始。奧古都斯一入城第一反應就是關門，結果暫時保住城卻拋棄了自己士兵。方陣兵打開槍陣截住逃兵擊殺，騎兵到處追趕屠殺敵兵。弓箭手趁機在城外一線排開佔據射擊優勢，然後往城中射箭。進一步殺傷守衛的軍民。

    利奧查理斯並不給敵人喘息機會，緊接着就從軍營中拉出攻城車打開城門。突擊班的士兵衝進城去，塞吉斯塔已經陷落。奧古都斯罪責難逃拔劍自殺。肅清城市，馬其頓完成佔領。

    波達雷里奧斯的突襲計劃成功，奪取了雷古利亞，馬其頓軍隊就有機會展開發動多方向進攻。這一招無疑打破亞平寧半島平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