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仙夢 第1章 不多

    只見一座破落的茅草屋坐落在半山腰，雖然屋破落，但是屋裏各種物品擺放整齊，打掃的乾淨。窗口有根梅花枝椏，一位大概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站立旁邊，一隻手夾着梅花，另一隻手拿着書，並背着背後。

    嘴裏念着：「雪天枝上三更月，人在瑤台第幾層。」

    在他後面一個神情認真的小孩手捧這書跟着前面的男子念着：「雪天枝上三更月，人在瑤台第幾層。」

    「不多，你該回去給你爹娘做飯了。」窗邊的男子轉過頭來說道。這名男子頭戴幘，一身修補洗白的縫掖。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唇，眼神神情平淡，如一灘清水，波瀾不驚。

    「是，夫子」小孩抬頭答到。

    「明天，早點來」中年男人繼續說着。

    「嗯」小孩默默答了一聲。不知道想了什麼。就站起來，鞠躬告退。中年男人繼續現在窗口，也不知道想什麼。

    這個小孩大概十一二歲身材瘦小，皮膚白皙，眉清目秀，一臉堅韌，弱不禁風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從小營養不良，卻健步如飛。眼睛不時看下夕陽，神情有些着急。

    小孩姓李名不多，家裏祖上世代農民，沒有文化。那一年冬天，大雪紛飛，李父上山砍柴回來，路過一個草垛發現了一個人暈倒在那，就救了回來。

    醒後知道了他姓徐，上京趕考，落榜後無臉回去見家鄉父老，準備去雍京找個差事生活，路上遇到山賊，搶了盤纏，加上天寒地凍的就暈了過去，感謝李父的救命之恩。

    正值李母分娩，李父就懇求徐姓男子給兒子取給名字，李父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子以後能當個村長之類的官，不用再做農民，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所以取名不多。意思是希望不多的貪戀，不多的心思，還有李父不多的願望。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出生的孩子，聽見這個不多名字也很喜歡的感覺，搖着雙手，笑嘻嘻，嘴裏不知道要說什麼，咿呀呀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徐姓男子。

    而這個山村的村長得知村里來了個能識字的人，就跑來邀請徐姓男子留在村里做一些賬本，寫信之類工作，徐姓男子就留了下來，在一座山青水秀，十里桃花的山的半山腰定居下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小不多身體不好，可能李母懷他的時候沒注意營養，所以造成不多體弱，不能下地務農，而不多嘗嘗喜歡去徐姓男子那玩耍，也慢慢愛看書，徐姓男子為報當年李父的救命之恩，就收了不多為學生，教他讀書寫字。不多因為愛看書，也很聰明，而且也很刻苦，深得徐姓男子的喜愛。

    天漸漸暗了下來，不多氣喘吁吁的跑到家，臉上汗水不停的滴，頭上冒汗，這也是他的功課之一，夫子從他收不多為學生開始就安排，每天跑步到他那，放學跑步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不多從來沒有生過病。李父起初看到不多這樣，也很擔心不多身體受不了，畢竟不多出生就因為營養不良，造成一直瘦小的原因。

    徐夫子解釋說:常年跑步也是保持他身體良好。李父也就沒過問不多每天鍛煉跑步的事了，經過七八年的鍛煉，不多外表看着瘦小，但是一些活也是可以做的，李父卻不讓不多一起去地里務農，說讓不多好好跟着徐夫子認真讀書，偶爾不多也會幫鄰里的鄉親寫一些家書，賺一些銀兩養家，就更加不讓不多去地里務農了。

    不多急急忙忙的淘米，洗菜，餵家禽。懊惱着:要不是路上遇到鄰家李老的兒子寄信回來，明天李老要回信給城裏的兒子，就不會那麼遲的回家。

    每個月驛使都會路過這個小山村一次，在這裏住上一晚，第二天早上就會離開，有遠方的親人寄信回來，所以有回信的都會連夜把信寫好，給驛使。

    在懊惱中，不多抓了抓口袋裏的銀子，臉上不油的眉開眼笑。想着每個月都有人寄信回來就好了，那樣就有肉吃了。

    外面的星星漸漸出來了，廚房裏飯香，菜香和灶台冒的煙混合着飄出來，與星光交相着。

    不多拖着腦袋，看着星空，心裏想着信里描述外面的世界，各種從來沒聽過的事物，讓不多心裏想入非非，也想着將來出去看看，信里說的這些東西。也想到了，爹娘怎麼還沒回來，今天怎麼幹了那麼久都還沒回。

    想着想着的不知不覺的不多在迷迷糊糊中陷入睡眠里去了，今天不多累了。從徐夫子那裏跑回來，遇到李老兒子寄信回來，又折返去李老家，念完信，等着李老一邊說，一邊記下來回信，寫完又匆匆忙忙的跑回來做飯。

    每次看到爹娘為生活努力幹活，養活一家人，也不願意讓不多吃不好，常常干到黑夜才疲倦的回家，不多看到一怔的眼酸，也常常說和他們一起去，這樣爹娘就不至於這麼辛苦了。

    爹聽見了不多這樣說話就會馬上發怒，拿起一根棍子，就會怒打不多，說:「我希望你好好讀書，將來有文化了，可以考個功名，就算沒考上，有文化也可以好好的生活，我們祖上就沒出過讀書人，現在有個人願意教你，你就好好讀書，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知道嗎？」

    聽到這，不多就會大哭說:「看到爹娘這麼累，我不想拖累你們，現在我也能幹活。」

    「混小子，你懂什麼，你看你徐夫子，成天在家待着，不常出門，你看人家的生活。」李父吼道。

    不多就不出聲了。這件事雖然不了了之了，但是也讓不多心裏造成了一個影響，開始更認真跟着徐夫子讀書。

    以後有了本領更好的回報父母的養育之恩。

    夜色中，沸騰的山村平靜下來了，傳來一陣陣動物的叫聲。

    驟然，天地一陣震動，天空裂開，茫茫虛空中折射一道金光出來，瞬間閃現，無人注意到。

    只見那到金光閃到不多的頭頂上，乎亮乎暗的，可惜李不多睡着了。

    這道金光在李不多頭上盤旋了一下，兩下……在猶豫的感覺，似乎是有生命的一種生物。

    漸漸的，這道金光更加暗淡了。

    「唉，罷了。」不知道哪裏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直接往李不多的天頂沖了下去。似乎李不多身體的感應，小臉上有些懼怕，但是身體卻不曾移動或者清醒過來。

    這也許就是命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