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己方人馬的中間,看到周圍儘是張曼成的兵馬,自己的兵馬被其包圍在其中,除了向前向西陵城攻擊外別無他路,楊濤不禁嘆了口氣,看來是真要與黃忠戰上一場了,因為一旦楊濤的兵馬出現在黃忠的視線,即便楊濤不願意與其打一場,可楊濤是叛軍,黃忠是漢軍,讓其不對付自己也是不可能的。
整頓好了己方的數萬人馬,等了數個多小時後,城牆下的大火才漸漸停下來,待可以攻城的時候,楊濤才率領着手下的數萬大軍上前。
好在這張曼成做的還不算太過分,先讓他的手下開路,倒是能減少己方兵馬的傷亡。
與之前一樣,先有大量盾兵護送下的工匠上前,將被破壞掉的浮橋修補好,由於之前的浮橋在火油的燃燒中損壞的並不嚴重,畢竟這些浮橋都處於護城河上,早就被河水浸透,並沒有完全損壞,修理起來倒不是很費事,之後井欄箭樓、投石車等依次壓上,等壓制了城頭漢軍的攻擊後,就輪到楊濤率領的數萬兵馬上前了。
楊濤麾下的數萬人馬在眾多武將的帶領下分成數支向着西陵城攻擊而去。楊濤帶着身邊的人馬一路劈散從城頭上落下的零散攻擊來到了一座攻城梯旁,跨上簡陋的攻城梯,楊濤抵擋着從城頭飛落下來的石塊、滾木,這時黃忠的那道技能似乎已經過去了,城頭上的攻擊並不太猛,楊濤三步並做兩步,快速的上到了城頭,猛一劍削出劈翻了躲在女牆後面的軍卒,成功上到了城頭。
翻身躲過一旁數名士卒的攻擊,楊濤將長劍重新插回腰間劍鞘之中,拿下了背在背上的畫戟,凌空一轉身,一道戟芒掃射而出,頓時將面前的幾名士卒攔腰斬斷,噴射的鮮血也將他的身上染紅,看上去有些猙獰。
「既然已經被逼着來到這漢軍城頭,那就大殺一場,至於之後該怎麼阻止張曼成攻略豫章只能另想辦法了。」楊濤一想到憋屈的被張曼成逼到城頭上與漢軍交戰就有些鬱悶,雖然他與漢軍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很好,可就這樣幫助張曼成拿下西陵城,心中總是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辦法,已經來到這城頭上也只能大殺特殺一番,最好是能抓到黃忠,那樣即便是被張曼成利用了一把,也算是有比較不錯的收穫可以稍微解除一下心中的不快。
楊濤將手中畫戟揮舞的如同一陣旋風,有着特級武將實力又有帝殤玉加成的他,除了准名將以上實力的武將,其他人都接不住自己的一招就會被秒殺。在這種情況下,其前進的一路上,只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楊濤快速的衝殺着,轉眼間便衝殺到了城門樓附近,正要繼續大開殺戒一番時,眼角卻瞥見高順正與一精壯而剛毅的中年大漢斗在一起,戰的正酣。
「能與高順斗的如此激烈的想必就是那黃忠了。」楊濤心中暗道,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黃忠的對手,殺的興起的他抄起手中畫戟就沖了上去,畫戟划過一道弧線朝着黃忠的腰間刺了過去。
「當!」楊濤的這一戟並沒有刺中黃忠,相反黃忠手中的長刀在挑開高順的大刀之後,順勢一翻便用刀身擋住了楊濤畫戟的一刺。從刀上傳來的巨力非常之大,楊濤身形不穩,正被其大力震開的時候,黃忠冷眼了看了楊濤一眼,一道刀芒便向着楊濤身上劈來。
正被震的身體酥麻的楊濤,感到那即將臨身的長刀上刀芒的寒意,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倉惶之間摸到腰間的分天劍,順勢便是一削。
「鏗鏘!」一陣輕音冒出,本就被震開的楊濤倉惶間使出的一劍並沒有多少力量,被黃忠手中的厚背虎頭刀劈斜,嘶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刺耳聲音突然響起,伴隨着一片火花出現在楊濤的面前,有些刺眼,長刀與分天劍一陣劇烈的摩擦,卻向着楊濤的手臂削來。
眼見長刀就要削中自己的手臂,以長刀的鋒利,一旦削中,楊濤的整支手都可能被其削斷,握着畫戟的手一緊,急忙架在了長劍的劍柄上,劍戟相交擋住長刀的攻擊。
噔噔噔,楊濤被高順壓制的不斷後退,在堅固的青石地面上踏出一陣陣聲響。不過數步之後,楊濤便被黃忠的大刀抵在了城牆上,其手中的長刀一翻轉,從楊濤劍戟的招架中抽出,一刀很是果斷的劈向了楊濤的脖子,楊濤趕緊身形一矮的同時,手中畫戟與長劍分襲向黃忠的下盤及腰腹。
眼見無法擊殺楊濤,黃忠立刻變招,噹噹兩聲,震開襲來的長劍和畫戟,繼而一刀劈斬而出,楊濤只能奮力用手中兵器抵擋了一下,卻直接被震飛了出去,摔在處於的地上。
還不等楊濤站起身來,黃忠正疾步上前,卻被高順及時擋了下來,楊濤這時才從黃忠連綿不絕的攻擊中緩過勁來。
「這黃忠攻擊速度也太快了,自己開啟迅擊技能居然還跟不上他的節奏,這速度實在太嚇人了。」楊濤站起身來,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從黃忠的手中逃脫之後,才驚覺之前有多兇險,不過是與其過了幾招,就像是打了許久一般,楊濤都有些脫力的感覺,看了眼自己的體力值,頓時嚇了一跳,僅僅與黃忠交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體力值居然下降了30點,這都相當於之前與三頭巨蟒交戰數個小時消耗的體力值了。
「難怪會覺得一陣虛弱,腳步不穩,這消耗也太大了。」楊濤一劍擊殺了兩名想要趁着他體力不濟撿便宜的小兵,來到了牆邊杵着手中畫戟一陣喘氣。
等吃了點乾糧,稍微休息了一下,才看向高順與黃忠之間的大戰,一看之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此時,高順已經被黃忠完全壓制住,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不少傷口,反觀黃忠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
楊濤仔細看過兩人交戰的情況後,卻是一陣疑惑,黃忠的出刀速度並不是非常快,並不比自己開啟迅擊技能後的速度快,可怎麼會讓自己沒有絲毫招架之力的?就連高順也每每被黃忠打的狼狽不堪,手忙腳亂,看其渾身冒汗的樣子,顯然也是與楊濤一樣,體力消耗極大,才會被黃忠壓制的無法反擊。
如今這黃忠的實力太強,最重要的是黃忠的這種狀態太過詭異,楊濤並沒有急着上前幫忙,否則以楊濤不過特級武將的實力冒然插手兩名二流名將以上實力之人的交鋒,可不會再有之前那般運氣能夠安然保住一命了。
楊濤一邊擊殺着周圍衝上來的軍卒一邊觀察着黃忠兩人的交戰,經過十多分鐘的觀察,楊濤倒是發現了一點,這黃忠的出招,每每都能擊中高順的要害,讓其不得不回援,而高順一旦回援,頓時就會打亂之前的攻擊,體力就會比之前消耗更多,高順與楊濤之所以會體力消耗過度就是如此,也就是他們都被黃忠掌控了節奏,想讓他們怎樣就怎樣,就如提線木偶一般。
只是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也沒有辦法扭轉這種局面,至少楊濤沒辦法做到,而場中的高順顯然也不能做到,因為楊濤看到高順會時不時的變招,甚至為了打破黃忠的控制,不惜消耗體力氣力發動武將技,可那樣依然無法擺脫黃忠的控制,雖然武將技的威力巨大,可如果打不中的話,那威力再大的技能也是白費力氣,就像如今的高順與黃忠對戰一樣,高順是體力消耗過度,有時候不得不使用技能才能抵擋下黃忠的攻擊,而黃忠卻是遊刃有餘,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見他發動過什麼厲害的技能,從頭到尾就是一路平砍,卻硬生生的將二流名將級的高順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恐怕要不了多久高順就會被黃忠直接耗死。
見到高順的情況不妙,楊濤又不能上前相助,因為他清楚即便是他上前,也最多讓高順多撐過幾秒而已,最終還是會落敗,楊濤只能拿出渾源袋中好久不用的弓箭,對黃忠射擊,希望能牽制一下黃忠。
楊濤一邊抵擋着周圍圍聚而來的軍卒,時不時的對着黃忠射上一箭,雖然沒能解除高順的危機,但也稍微破壞了黃忠的攻擊節奏,讓高順有了點喘息的機會。
被楊濤的弓箭襲擾,弄得有些煩燥的黃忠,冷眼看了眼楊濤,一刀劈退高順後,極為熟稔的取下背上的長弓,抽出背上背着的箭矢,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遲疑的拉開弓弦,也不見其怎麼瞄準就射了出去。
「主公小心!」眼見黃忠取下弓箭對準楊濤,高順大喝了一聲,急忙上前阻止黃忠射出手中之箭,卻還是晚了一步。
黃忠射出箭矢後也不看結果,長弓熟練的掛到背後,雙手握着長刀刀柄一刀劈開了高順的砍來的大刀,順勢削向高順的脖子,高順只能被動防禦,頓時又被黃忠壓制住了。
而就在黃忠朝楊濤開弓射箭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只是看到是一回事,要躲開黃忠的箭矢又是另一回事,雖然黃忠的這一箭看上去是被黃忠漫不經心射出來的,但楊濤卻有種感覺自己無法躲過這一箭。
看到黃忠的箭矢即將射來,楊濤的身體下意識的進行了迴避,然而這下意識的迴避卻把他自己送到了箭矢的面前。
「你妹的,這箭矢難道還會跟蹤?」楊濤低頭看着胸口心臟部位破開的一個血洞,正噴射着一道血箭,心中不由腹排了一句,兩眼一番就倒在了地上。
地上只留下一具楊濤的屍體,由於遊戲更新後死亡不在化為白光消失,楊濤的屍體也留在了場中,而那支穿透楊濤心臟的箭矢在穿透楊濤身體後,又穿透了一名士卒的身體,才叮的一聲插在了城牆上,入木三分,直到楊濤倒下,那支箭矢的尾羽仍然在不斷震顫着。
正與黃忠大戰在一處,被壓制的高順,擔心着楊濤的安全,偶然間向着楊濤這邊瞟了一眼,正好見到楊濤倒下的身體,頓時驚異的大喝道:「主公!」
高順在喝出這一聲吼,頓時像是走火了一般,也不管向自己攻擊而來的黃忠,眼中怒火萬丈一言不發的他握緊手中的大刀就是一陣劈砍。
「轟轟轟……」一道道長達一丈余長的巨大刀芒向着四周劈散,形成了一片沸騰的刀幕劈向四周,整個城門樓附近的女牆、樓閣以及處於其中的大量士卒就遭了秧,紛紛被無數迎面而來的刀芒劈成了碎片。整個城門樓附近百米之內全部被籠罩在一道道刀芒組成的刀網之中,看不清其中的人影,只能從附近紛飛的石塊、碎木以及大量人體的殘肢斷屑中看出城門樓上發生的重大變故。
也不知道出現了多少道刀芒,不過時間卻只持續了一分多鐘,等刀芒散去後,方圓百米之內,只剩下高順一人氣喘吁吁的站在一片廢墟之中,看其氣喘如牛的樣子,顯然是消耗完氣力值後,才不得不停下來的,否則必定不會只持續一分鐘時間,只是以高順二流名將擁有的氣力值,即便名將技消耗很大,可要將全身的氣力值消耗一空,也至少要劈出上千刀才行,也就是說剛才的一分鐘的時間高順至少劈出了上千刀附帶武將技的巨大刀芒,可見刀芒的密集。
在這麼密集的攻擊下,除非有什麼保命的手段或者實力極為強大的存在否則必死無疑。
「踏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道偉岸的身影出現在高順十米開外,看着高順氣喘如牛的模樣,搖頭嘆道:「倒是個忠義之人,若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某便不殺你。」
高順聽到聲猛的抬起頭來,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面前,不是黃忠又是誰。
「你沒死!」高順眼見黃忠似乎毫髮無傷的站在自己面前,眼中有着驚異之色一閃而過。
「似你之前那般的胡亂攻擊,只能傷到某,卻無法殺死某。」黃忠說着,看了眼右手握刀的手臂,那裏正有一道長長的血口出現,殷紅的鮮血流出,不斷順着右手握着大長刀滴落到地上,染紅了一片青石地面。
「大丈夫焉能背主投敵,即是無法斬殺你,只有死戰而已。」
「如此,那黃某就送你一程。」黃忠臉色肅穆的說道,提着手中的長刀便向着高順緩步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