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煙見陳樹的拳頭握了起來,便擔憂地勸阻:「陳樹,算了吧。神香草雖然百年難遇,但我們還是有別的機會的。」
「大波妹妹,只要是你一眼看上的東西,我肯定會幫你拿到。」
陳樹挑眉,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不遠處的斷崖邊,楚文一行人正在交頭接耳,商討如何採擷到神香草的辦法。
這神香草生長在斷崖上,四周全是嶙峋的石壁。如果貿然去取,墜入懸崖便會粉身碎骨。
袁逸飛在一邊,看着柔煙眼中閃爍的光芒,也跟着附和:「柔煙姐,你放心,我們一定可以幫你採到神香草的。」
柔煙知道陳樹性格倔強,便點點頭說:「好,那我們三個一塊過去。楚文他們暫時拿不到神香草,我們可以和他們公平競爭。」
於是,陳樹三人來到斷崖邊,一靠近便可以聽到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聲。
神香草生長在斷崖上,葉對生,花輪生在有葉狀苞片的穗狀花序上,花瓣呈現出幽藍色。
此時正是神香草開花之時,風一吹,空氣中便飄來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阿嚏!」
陳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楚文等人立刻停止激烈的討論,紛紛轉過頭來看着陳樹三人,目光中滿是警覺。
「喲,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柔大美女。」楚文色眯眯地盯着柔煙,諂媚地問道,「柔大美女過來,莫非是想和我們組隊?」
柔煙面容冷漠,朱唇輕啟:「你誤會了,我們過來,也是為了這神香草。」
楚文頓時收起笑容,袖子一甩拒絕道:「神香草是我們先發現的,柔大美女想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成?」
「你……明明是我先發現的。」柔煙氣地胸口上下起伏,「是你們不按規矩,強行掠奪。」
楚文嘴角一歪,盯着柔煙的胸部冷笑着說:「柔大美女可有證據,證明這神香草是你先發現的?你雖然胸大,但也不能強詞奪理啊。」
柔煙緊緊咬着下唇,粉拳緊握。
陳樹緊靠在柔煙身邊,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楚文的嘴臉令人作嘔,陳樹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柔煙被欺負。
他徑直上前,一把抓起楚文的衣領,揮手給了一巴掌:「你言語侮辱老子的女人,經過老子的同意了沒?」
楚文右邊臉頓時起了一個紅腫的五指印,他一把抓住陳樹的手腕吼道:「你又是哪裏衝出來的狗雜種?」
「老子是你爸爸!」
陳樹說着,反手又給了楚文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風中響起,在場眾人早已驚地目瞪口呆。
柔煙急忙上前扯住陳樹的胳膊說:「陳樹,你別衝動,我們說好是來公平競爭的。」
陳樹鬆開手,嘲諷地看着楚文早已紅腫地如同豬頭的臉。
楚文憤怒地整理了衣衫,盯着陳樹說:「柔大美女出行,身邊還帶着保鏢,厲害厲害。」
袁逸飛見楚文面色不善,便上前一步,作揖說:「楚文兄,在下袁逸飛。我們三人來,真的是想和你們公平競爭這株神香草。」
楚文揉着紅腫的臉,一口否決:「想都別想,神香草是我們先發現的。」
楚文身後的眾人也紛紛點頭,斥責陳樹等人的強盜行為。
陳樹雙手環胸,挑眉問道:「我想請問,討論了這麼久,你們想好怎麼採到神香草的辦法了麼?」
楚文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覷之後,楚文面龐尷尬地回答:「那是我們內部的事情,容不得你們外人瞎嘰霸操心。」
陳樹自信地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雙手環圈枕在腦後說:「沒能力得到的東西,別怪旁人來爭搶。」
楚文嚇得後退一步,嘴唇哆嗦着問:「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們搶神香草?」
陳樹擺擺手,大義凜然地說:「說了只是公平競爭,用搶這個字,總不太符合我帥哥的氣質。」
柔煙與袁逸飛兩人站在陳樹身後,跟着點點頭。
如此對比,縱然楚文這邊人數多於陳樹,但氣勢上弱了不止一個檔次。
「不要以為有女人在,我們就會怕你們。有種把女人送過來,讓我們哥幾個好好欺負下!」
「我們人多有優勢,不要慫,一個字,上去干!」
「說自己帥的人,其實往往長得像一坨苟屎!」
「單挑還是群毆,慫逼,你自己選一個,我們奉陪到底!」
楚文身後的人七嘴八舌,紛紛衝着陳樹叫囂。
陳樹自然沒有將這群人放在眼裏。
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一上來就罵人,你們的祖墳讓人掘了麼?」
楚文等人皆是一愣,心中無比委屈:若真的說是罵人,你自己剛才罵的更厲害吧?
楚文仗着人多,不屑地對着陳樹比了比中指說:「年輕人不要太囂張,到時候拳頭都是不長眼的。」
「你的屁放完了沒有?」
陳樹冷哼一聲,快速出手,輕輕一折便將楚文豎起的中指齊根掰斷。
「嗷嗷嗷!你小子找死!」
十指連心,楚文捂着折斷的中指,痛苦地嗷嗷大叫。
「兄弟們,給我上,打不死算他骨頭硬!」
楚文吼完,卻尷尬地發現,身後沒有一人敢上前。
這群人不過就是仗着隊伍人多,瞎嘰霸叫喚而已。
若是真的為了爭奪一株神香草而打得落花流水,他們都不願白白讓自己掛彩。
「一群窩囊廢,平日裏我都是怎麼對待你們的,你們良心被狗吃了麼?」
「楚哥,不是我們不講義氣,只是為一株草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這不划算啊。」
楚文雖然不願當着柔煙的面動手,但心裏依然氣憤無比。
他甩甩袖子,昂着頭對陳樹說:「行啊,公平競爭是吧?爺奉陪到底!」
陳樹微笑着點點頭,目光中一片沉着鎮定:「你先去采,採到了直接歸你。」
楚文沒想到陳樹可以表現地如此鎮定自若,他咳嗽一聲,心虛地問:「你確定讓我先去?你不怕沒機會,柔大美女會傷心欲絕?」
陳樹搖搖頭,望着斷崖上的神香草說:「我怕的是,這是你最後一次站在這裏和本帥哥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