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將兩個人都打倒在地之後,陳樹將其中一名沒有沾染上血跡的小和尚的衣服給扒了下來,隨後便快速地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有了這身小和尚的衣服,陳樹勉強也可以算是半個寺廟中的人了。他穿上衣服之後就走進寺廟之中,躡手躡腳地來到水井邊,打起一桶水就拎着水桶開始往寺廟之內走。
此時的天色已經接近昏暗,陳樹拎着水桶就開始往小和尚們的住處走。在主寺廟的門口有一個大水缸,陳樹將水倒進去之後,擦了擦手上的水。
就在他擦手的時候,陳樹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過身的時候看到一名小和尚正看着他。
之前的時候陳樹已經使用了障眼法,使得自己在穿上這身衣服之後,看起來的模樣和寺廟內別的小和尚的形象並沒有別的兩樣。
「住持早就說過今天要開會了,你怎麼還在這裏磨磨蹭蹭地不去啊?」
陳樹懵逼地點點頭,隨後有些好奇地問道:「開什麼會?是不是剛才那個住持主持的啊?」
「廢話,不然這裏還能有誰,自然就是德安住持了。他脾氣不好,我們再不過去估計又要被罰抄經書了。」
這個小和尚說話的時候,臉上充滿了對德安住持的欽佩的神情。陳樹覺得那住持從模樣上看就有幾分兇殘,為了不讓身邊的小和尚受到懲罰,他跟在這名小和尚的身後,兩人一同往門外走去。
小和尚的步伐徑直往門外走去,這讓陳樹覺得有些好奇。他略微地停頓下腳步,看着小和尚急匆匆的背影問道:「喂,我們要去哪裏啊?」
小和尚不耐煩地轉過身看着陳樹,沒好氣地說道:「當然是去開會的地方啊,你這麼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存心想讓我們兩個都遲到?」
說完,小和尚似乎是徹底地受不了陳樹的磨蹭,於是轉過身便開始往大門外面徑直走去。
陳樹想了想便跟在小和尚的身後開始往門外走去,他怕自己掉隊之後會找不到整個組織。
那個住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他召集寺廟內的小和尚開會的地點不是定在寺廟之內,而是選在外頭,這一看就存在着非常多的疑點。
山頂之上的天似乎變化地比山下的要快速地多。原本還掛在西山上的日頭,此刻已經在一轉眼之間快速地掉落。
原本還是可以辨別景物的灰暗的天色,此刻徹底地迎來夜幕的降臨。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風在耳邊吹過,陰冷地不禁讓人感覺雞皮疙瘩起來。
陳樹快速地跟在小和尚的身後,兩人一直往黑漆漆的森林裏面走進去。森林裏面隱約傳出來點點的星火,陳樹猜想住持組織開會的地點應該就在這裏面。
「一會到了的時候你就不要再東張西望了,不然要是出現任何紕漏的話,住持都會生氣的。」小和尚小聲地對陳樹提醒一句,隨後便在外圈,盤腿席地坐了下來。
「三克油。」陳樹覺得這小和尚說到底還是有幾分關心自己的,於是感激地道謝,隨後也學着他的模樣在身邊坐了下來。
幾乎整個寺廟的小和尚都盤腿圍成一個大圓圈坐了下來,他們有的閉着眼睛,嘴巴輕輕地蠕動着,好像是在背誦什麼經書。
坐在小和尚中間的便是剛才懟過陳樹的那個住持,他依舊是一臉嚴肅的模樣,此刻也是一副閉目眼神的模樣。
陳樹並不會背誦任何的經書,但是為了配合周圍的環境,於是便張開嘴巴,開始背誦起歌詞來。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正當陳樹開始沉浸在背誦歌詞的歡樂中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作者閉目養神的住持開始說話了。
「今天我之所以召集你們在外面開會,是因為你們現在所處的這塊地方,吸收日月之精華,是一塊絕對的寶地!」
所有沒有被霧霾污染過的都是寶地,陳樹看着住持嚴肅的臉,在心裏默默地想道。
隨後,住持繼續說道:「我們都是佛門弟子,佛曾經說過,要是想真的得道升天,就必須在心裏時刻都裝着佛。」
住持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周圍的小和尚都聽得非常的認真,皇甫此刻住持正在說得是高考的答案似的。
但是,這番話聽到陳樹的耳朵里,陳樹卻表示非常地不屑。
剛才住持出口就是髒話,這種行為非常地粗鄙,完全算不上是心中時刻都有佛的表現。
因此,陳樹一邊聽着住持說得仿佛是放屁一般的話,一邊勾起嘴角,臉上是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
陳樹一轉頭,看到剛才催促自己來小樹林開會的小和尚此刻聽得卻是非常的認真。住持一邊說話,小和尚一邊跟着點頭。
於是,陳樹便用胳膊肘頂了頂小和尚,有些好奇地問道:「那老頭說的東西你真的都聽懂了?」
聽到陳樹這麼問,小和尚頓時停止搖頭晃腦,看着陳樹的時候臉上滿是懵逼的表親。
小和尚搖搖頭,隨後認真地對陳樹說:「聽不懂,但是感覺住持講得很厲害,點頭就對了。」
陳樹頓時感覺自己的額頭出現了兩道黑線,不過這小和尚說的話也的確是有那麼的幾分道理。
「怎麼,難道你不是那麼的認為的嗎?」小和尚看着陳樹問道。
為了表現出自己和這群小和尚都是一路人,陳樹只能非常違心地強迫自己點點頭,臉上扯出一個非常乾巴巴的笑。
住持依舊是盤腿坐在一群小和尚中間,非常認真地講着所謂的大道理。這些話陳樹都聽不懂,但是的確感到非常的牛逼。
正當陳樹準備閉上眼睛休息一會的時候,忽然聽到住持說:「今天是佛祖的生日,只要在今天自焚,就可以永遠地升入天界,成為佛宗身邊的坐禪弟子。」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陳樹聽到住持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頓時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在心裏騰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