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清晨,天剛蒙蒙亮,蘇岩穿着一襲黃色流雲式樣的白袍,沿着鵝軟石鋪就的石子路向紫竹林外信步走去。
為了應付今日的求劍大典,他特意在昨夜並沒有打坐修煉,而是酣睡一夜,養精蓄銳。
此時,他目光炯炯,清秀的面龐上顯示出蓬勃朝氣。
與絕大多數流雲劍派的弟子不同,他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書卷氣息,顯得彬彬有禮。
春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白袍獵獵作響,交相呼應。
半盞茶的功夫過後,他走出紫竹林,望向不遠處的求劍河,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數十丈寬的求劍河兩岸已經遍佈密密麻麻的人影,將岸邊里三層外三層的圍的水泄不通。
絕大多數穿着黃色流雲式樣白袍,正是參加求劍大典的外門弟子。
還有一少部分穿着青色流雲式樣白袍,明顯是前來觀看的雜役弟子。
蘇岩見此,眉頭一皺,目光如電的一掃而去。
片刻之後,他就發現兩處絕佳之地人數非常少,稀稀落落的遍佈着數十人,顯得十分空曠。
不過,其中一處弟子身纏紅色腰帶,明顯是火劍峰的外門弟子。
流雲劍派雖然分為風火雨雷電五峰,但是風雷電三峰人丁單薄,所以流雲劍派主要以火雨兩峰弟子為主。
也不知道是水火不相容,還是為了爭奪資源的緣故,火雨兩峰弟子之間關係一度緊張,隔三差五的就會發生一場火併。
所以火劍峰弟子絕對不會待見雨劍峰弟子。
蘇岩心念一動,就向雨劍峰佔據的空地走去。
良久之後,就在蘇岩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要進入空地之時,一個虎背熊腰的外門弟子身形一閃,出現在其身前,單手一橫,趾高氣昂的說道:
「師弟,此地是私人領地,請回!」
「師兄在說笑話吧!求劍河隸屬於流雲劍派,只要是流雲劍派弟子,可以在任何時候出現在求劍河的任何地方,怎麼在師兄口中就成了私人領地。」
蘇岩眉梢一挑,嘴角一翹,冷笑道。
「其他時間在下可以不管,可是今日是求劍大典,這裏就是劉玄劉師兄的私人領地,不經過他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入此地。」
虎背熊腰的弟子,語氣強硬的說道,半分都不讓的模樣。
「劉玄,莫非就是真傳弟子劉玉的同族兄弟?」
蘇岩聞言,不禁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
劉玄,外門弟子中的一霸,仗着是真傳弟子劉玉的同族兄弟,在外門中欺負弱小,曾經與馬三一起欺壓於他,被他用賈元的名頭給嚇了回去,沒想到今日再次遇到,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原來你也聽過真傳弟子劉玉的大名,那可是下任掌教,現在知道怕了吧!還不快走。」
虎背熊腰弟子咧嘴一笑,面露得意的吹噓道。
「劉玉是劉玉,劉玄是劉玄,更何況,若是劉玉師兄當真是下任掌教,更應該秉公行事,不偏不倚,否則如何服眾。」
蘇岩面色如常,不卑不亢的反駁道。
「臭小子,你敢質疑下任掌教,是不是想找打。」
虎背熊腰弟子聞言,揚起手中的長劍,勃然大怒道。
還沒等蘇岩開口說話,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誰說劉玉是下任掌教,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在此大放厥詞。」
「誰敢詆毀劉玉師兄,莫非不想活了。」
虎背熊腰弟子大罵一聲,循聲望去。
只見說話之人是一個年輕男子,身穿黃色流雲式樣的白袍,面如冠玉,劍眉入鬢,身材提拔,端的風流倜儻,氣度不凡,不像普通弟子。
蘇岩一見此人,瞳孔微縮,目露厭惡之感。
此人正是顏無痕,真傳弟子顏無咎的同胞兄弟。
只見其身旁還站着一個亭亭玉立的秀麗女子。
女子則長着柳葉眉,丹鳳眼,小巧的鼻子,櫻桃嘴,皮膚白皙,長得極為標緻,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白紗蓮花長裙,顯得清麗脫俗,仿佛仙子下凡一般。
正是白凝脂。
蘇岩和白凝脂笑着對視一眼,算是打過招呼。
「你是何人,竟然詆毀劉玉師兄,難道不怕劉玉師兄的雷霆一怒嗎?」
虎背熊腰弟子見顏無痕氣度不凡,不敢造次,壓下怒火,問道。
「劉玉是個什麼東西,也想當掌教。」
顏無痕聞言,輕蔑的冷笑道。
「誰人口出狂言,竟然敢不把家兄放在眼裏。」
一個油頭粉面,面帶輕佻之色的外門弟子走了過來,囂張至極的說道。
「我說是誰,原來是顏家的小狗。」
此人正是劉玄,其身後還跟着幾名實力不凡的外門弟子。
虎背熊腰弟子見到劉玄,連忙退後一步,落在劉玄身後。
「劉玄,你莫非想和我鬥劍不成?」
顏無痕面色變得難看之極,雙目一眯,陰狠的說道。
「你們顏家上個月搶了我們劉家的一處小型礦脈,老子早就想和你比試一番,看看究竟是誰厲害。」
劉玄聞言,面露冷笑的說道。
此處他人多勢眾,根本不怕顏無痕。
「今天是求劍大典,在下可沒興趣和你浪費時間,若想鬥劍,擇日再戰。」
顏無痕冷哼一聲,和白凝脂向求劍河邊走去。
「想走,沒門。」
劉玄聞言,冷哼一聲,旋即單手一拍腰間儲物袋,一柄水藍色飛劍席捲而出,徑直向顏無痕的後背斬劈而去,正是逐浪劍法的浪花四濺。
劉玄劍道修為有限,空有凝氣四層的修為,根本發揮不出逐浪劍法大開大合,氣勢磅礴,反而似是而非,顯得不倫不類,給人一種陰柔之感。
顏無痕似乎早有所感,不知何時摸出一柄青色長劍,轉身一劍刺出,宛如狂風掃落葉一般。
鏗的一聲清脆的響聲。
水藍色長劍與青色飛劍撞擊在一起,藍芒青光交織在一起,釋放出刺眼奪目的光芒。
圍觀弟子見此,紛紛避讓開來。
蘇岩不動聲色的冷眼旁觀,將一切盡收眼底,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在他看來,這是顏氏家族和劉氏家族之間的碰撞,與他沒有半分關係,根本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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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