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可雙翼熔岩蛇對七寸的保護明顯十分嚴密,經過剛才的偷襲,已經難以故技重施,否則必定落入雙翼熔岩蛇的陷阱。
既然攻擊七寸,蛇尾則至,那就先廢蛇尾。
念及於此,蘇岩的身形消失在半空中,映照在月色之下,充滿說不出的神秘色彩,宛如遠古人族與洪荒巨獸殊死搏鬥。
嗖的一聲輕響,落針可聞。
白袍青年的身形出現在火紅色蛇尾處,手起劍落,碧藍色劍光傾瀉而出,與高掛天空的明月交相呼應,熠熠生輝。
滴雨劍無聲無息的斬下,劍意倍增,殺氣縱橫,以蛇尾的柔軟必定難以抵擋。
噗的一聲炸響在蘇岩耳邊響起。
與此同時,一股熱浪侵襲而來,溫度陡升,仿佛能焚天煮海一般,要將蘇岩燃燒殆盡。
蘇岩心中暗嘆一句,果然還是沒這麼容易,身形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頭顱大小的熔岩石呼嘯而過,徑直砸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水缸般大坑,觸目驚心。
蘇岩踏空而立,舉目望去。
只見原本的草地被灼燒成坑坑窪窪的地面,心中有一絲慶幸,若是他剛才堅持斬斷蛇尾,恐怕現在也變成焦炭。
這雙翼熔岩蛇果然不簡單,首尾兼顧,擊頭則尾至,擊尾則頭至,擊它蛇身,則首尾齊至,實在不好對付。
流雲劍派劍修本是御劍攻敵,絕不與對手肉搏,可偏偏出了蘇岩這個怪胎,一身煉體術小成,可以毫無顧忌的施展極劍破空,偏要欺近對手身旁,斬殺敵人。
容不得多想,蘇岩感到體內法力空虛,連忙取出一枚回元丹服下,法力瞬間充盈起來,也更加有信心獵殺雙翼熔岩蛇。
回元丹,正是蘇岩煉製的恢復法力的丹藥,只需服下一枚立刻就可以恢復七八成法力,是戰鬥中必可不少的丹藥,這也是蘇岩第一次使用,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試想一下,在殊死搏鬥中,原本乾涸的丹田突然充盈起來,原本法力消耗一空的修士重新生龍活虎起來,對戰局的改變簡直就是決定性的。
皎潔月光下,一個白袍青年踏空而立,烏黑長髮隨風飄散,白色衣袂獵獵作響,身形不斷變換着位置圍着雙翼熔岩蛇斬劈,不斷的給雙翼熔岩蛇造成傷害。
一次傷害可能很小,可無數次加起來,卻也讓雙翼熔岩蛇吃不消。
「呼呼...。」
雙翼熔岩蛇張開血盆大口,吞吐出猩紅蛇信,卻不再威風凜凜,睥睨眾生,而是粗重的喘着氣,明顯累的不輕,斗大的豎瞳中更是流露出驚恐之色,那是一種感受到死亡的驚慌。
而在其對面,一名白袍青年同樣渾身浴血,鮮紅的血液染紅白色衣衫,顯得可怖異常,宛如地獄中歸來的殺神。
好在蘇岩身穿黝黑內甲,護住周身要害,抵消掉雙翼熔岩蛇的恐怖攻擊,否則自身難保。
蘇岩雙目射出兩道精光,隨即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枚凝血丸服下,精神為之一振,心中腹誹道:
「臭蛇,和書生比血厚,不知道書生隨身帶着十幾瓶凝血丸嗎?」
凝血丸,顧名思義,增加氣血的丹藥,若是血液在戰鬥中流失過多,服下此丹立刻面色紅潤,龍精虎猛。
雙翼熔岩蛇看着重新生龍活虎過來的蘇岩,豎瞳中終於露出恐懼之色,這根本就是一個人形妖獸,不能再打了,否則一定交代在這裏。
本能驅使着雙翼熔岩蛇掉頭逃跑,蝠翼猛的扇動起來,掀起無數道氣旋,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蘇岩憑空而立,離雙翼熔岩蛇只有十數丈遠,首當其衝的受到氣旋的強大壓迫,清秀的面龐上肌肉不斷抽搐,單薄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下一刻,如小山般巨大的龐然大物離地而起,懸浮在半空中,蝠翼舒展之下,一個扇動就向萬蛇谷方向滑翔而去。
「哼,現在想走未免太便宜了,留下利息來。」
蘇岩冷哼一聲,重新頂住身形,黑髮隨風飄散,白袍獵獵作響,宛如懸崖邊的青松,任憑東西南北風,咬定青山不放鬆。
他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沖天而起的不屈意志,試與天比高,宛如那夢境中的白衣仙人,持劍盪盡八方妖魔,勢不可擋,無堅不摧,睥睨眾生。
他目光冷冽似冰,淡若無形的寒氣蕩漾而開,與周身若隱若現的紅色殺氣交織在一起,愈發冰寒起來。
雙翼熔岩蛇在他眼中,早已經是死物,他又豈會讓其安然離去。
身形一晃,月色下憑空而立的白袍青年消失的無影無蹤,幾個閃動之下,蘇岩就追上雙翼熔岩蛇。
雙翼熔岩蛇如火山熔岩般的蛇皮不停散發着炙熱的氣息,令低階妖獸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可如今,這股氣息宛如雷達一般在黑夜中清晰可見,無所遁形。
雙翼熔岩蛇表皮堅硬如鐵,一擊之下難以破開,可若是不能一擊制敵,蘇岩並沒有信心再次追上對方,畢竟雙翼熔岩蛇滑行的速度雖然不快,可卻是與生俱來的天賦能力,比蘇岩遁速快上不止數倍。
蘇岩雖然憑藉連續施展極劍破空可以短時間追上,可身體的損傷也不輕,長此追擊下去,難免吃不消。
念及於此,蘇岩冰冷似鐵的目光聚焦在雙翼熔岩蛇的寬闊的蝠翼之上,只要將蝠翼斬下,雙翼熔岩蛇自然喪失飛行能力,重新變成地上的爬蟲,宛如螻蟻一般任其殺伐。
嗖的破空聲傳來。
白袍青年的身影鬼魅的出現在雙翼熔岩蛇右蝠翼上空,清冷的目光中不含一絲感情,宛如九天之上下凡的無情仙人,碧藍色長劍只是隨意的一划。
碧藍色劍光閃過漆黑如墨的黑夜,驚艷無比,天馬行空般不着痕跡,卻劍意縱橫,無物可當,無堅不摧,殺意一盪而開。
撕拉一聲響起,在寂靜無聲的夜裏落針可聞一般。
巨大的蝠翼瞬間與雙翼熔岩蛇的身體分離而開,斷口平整而光滑,鮮紅的血液從斷口迸射而出,下起一場可怖異常的血雨。
蝠翼宛如脫線的風箏去勢不減的滑翔而去,飛得很遠很遠,而雙翼熔岩蛇小山般的身軀自由落體般向下直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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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