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拍賣進行的異常順利,虎鞭虎骨被百草廳的大掌柜朱茂才以五千兩紋銀買下。
至於虎肉,蘇岩見拍賣所得已經足夠豐厚,自取百斤的上好虎腿肉之後,將剩下的分給圍觀的鎮民,見者有份。
鎮民們見此,紛紛感念蘇岩恩德,尊稱他一聲打虎英雄。
這時,蘇岩取出五百兩白銀走到鬚髮皆白的老者面前,深施一禮道:
「多謝長者提醒,否則大蟲也拍不出如此高的價錢,區區薄禮,還請長者笑納。」
鬚髮皆白老者見此,面色紅潤,呼吸急促,並未推辭,接過銀子,感激道:
「少年郎如此胸襟氣魄,老夫自愧不如。」
鎮民們見此,一個個懊惱不已,後悔沒有早一步上前告知,否則這五百兩銀子豈不是囊中之物,現在只得乾瞪眼。
見此間事了,蘇岩也不逗留,向百草廳討要兩塊綢布,一塊裝黃金白銀,一塊裝百斤虎肉,一手提上一個擠出人群。
蘇定才看着蘇岩離開的背影,也趕緊上轎匆匆忙忙往蘇府趕,心裏琢磨着如何讓蘇岩將銀子吐出來。
此時,明月當空,月明星稀,清源鎮內華燈初上。
微風拂過,蘇岩感到神清氣爽,發現有錢的感覺也挺好的。
蘇岩並沒有着急往鎮外祖屋趕,而是在集市上逛了一圈。
買了三套衣物,一口大鍋,百斤精米,些許精鹽以及菜刀等這才向鎮外走去。
東西雖多,也只有三百來斤,還沒有一隻大蟲重,蘇岩走起來絲毫不感到吃力,一盞茶的功夫就返回祖屋。
架起火堆,取來溪水,取十斤虎肉切成嬰兒拳頭大小,放入大鍋中烹煮起來。
與此同時,清源鎮,蘇府書房內。
蘇定才剛坐下,還來不及喝上一口茶,急匆匆的說道:
「李四,你說,我該如何將那一千兩黃金和五千兩白銀搞到手。」
「三老爺,您說錯了,現在只有四千五百兩了,那小子將五百兩轉送給劉老翁了。」
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哎呀,真是個敗家子,那可是五百兩雪花花的銀子,居然就讓他這麼送人了。不行,為了蘇家的銀子不外流,我一定要將銀子拿回來。」
蘇定才面色頓時難看起來,痛心疾首的說道。
「三老爺為了蘇家鞍前馬後,鞠躬盡瘁,真是蘇家的第一大功臣。」
中年男子不着痕跡的拍了一下馬屁。
「李四,這蘇家上下也只有你最懂我,哪像那些黃鼠狼吃着蘇家的,拿着蘇家的,還一個個對我有意見。」
蘇定才聞言,開心的笑了起來。
「三老爺寬宏大量,何必和他們計較。」
中年男子繼續恭維道。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還是想想如何將銀子搞到手。」
蘇定才面色一變,咬牙切齒的說道。
「三老爺,我認為能將銀子拿回來的可能幾乎為零。」
中年男子麵皮抽搐,暗罵一句吝嗇鬼,緩緩說道。
「這是為何?他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書生,我還沒辦法拿捏他?」
蘇定才綠豆眼滴溜溜一轉,反問道。
「三老爺,難倒不知道張三已經半個月沒有回來了嗎?」
中年男子出言提醒道。
「對啊,張三那小子又去那個窯子偷着樂,我讓他去監視那小子,可他卻因私廢公,等他回來,老爺我要剋扣他半個月工錢。」
蘇定才越說越激動,令人髮指的說道。
一提到錢,他又笑的眉開眼笑。
「三老爺,你糊塗啊!張三就是再不知輕重,也不會這麼些天不返回,我猜想,張三已經遇害了。」
中年男子面色凝重的說道。
「這不可能,雖說張三平時有些懶散,可他的一身功夫在清源鎮也是首屈一指,三五個大漢都不是他的對手。」
說着說着,蘇定才似乎想起什麼,聲音愈發的低沉,幾近低不可聞。
「那小子能打死大蟲,難倒對付不了一個張三。」
中年男子話中有話的說道。
「你是說,他殺了張三。我們趕緊報官,等官府收拾了他,銀子不就到我手裏了嗎?」
蘇定才目中露出狐疑之色,先是有些難以置信,繼而肯定的說道。
「先不說張三失蹤這麼多天,若真是那小子殺了張三,早就毀屍滅跡,豈會留下痕跡讓我們追查。」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蘇定才,不禁為他的智商捉急道。
「那怎麼辦,就讓那小子將銀子留着,那可是我的銀子,我心疼啊!」
蘇定才面露苦澀,心有不甘的說道。
「三老爺,現在不是能不能拿回銀子的事,而是那小子的一百畝良田我們要不要還給他。」
中年男子面露擔憂的說道。
「什麼,不僅要不回銀子,還要給他一百畝良田,這是什麼道理?我說李四,你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蘇定才勃然大怒的罵道。
「三老爺,先不說那一百畝良田本就是他父親蘇定鼎留下來的,我們霸佔多年,如今他已成年,合情合理都該轉到他的名下,且說如今他練得一身好功夫,徒手搏虎狼,就不是我們能對付,若是把他惹急了,你想他會不會將我們也殺了。」
中年男子面露擔憂之色,娓娓道來。
「不可能,岩小子是我看着長大的,就是一隻螞蟻都不捨得殺死,怎麼可能殺人,...。」
蘇定才說着說着,越發的不確信,聲音越來越低,只得最後面上露出慌亂之色,轉而看向中年男子。
「是啊!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人。」
中年男子長嘆了一口氣道。
「那現在怎麼辦?」
蘇定才目露駭然,急迫的詢問道。
「只能將田產如數歸還,希望他看來三老爺多年照顧的份上,不要起什麼歹心才好。」
中年男子搖頭晃腦的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嗎?那可是一百畝良田啊!」
蘇定才不確定的問道。
「三老爺,命與錢財孰輕孰重,這還不清楚嗎?」
中年男子見蘇定才心存僥倖的模樣,痛心疾首的說道。
「也只有這麼辦了。」
蘇定才雙目無神,唉聲嘆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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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