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蘇岩,也不等等我。」
花月瑤見蘇岩竟然丟下她獨自離去,沒好氣的嗔怒道,不過看到蘇岩還能御劍飛行,心中倒是放心不少,美眸中異彩連連。
柳如詩關切的看了一眼蘇岩離去的背影,隨即也告辭離開了。
半晌之後,花月瑤等人也紛紛告辭離去,無咎峰上只剩下顏無咎與顏無痕二人。
「大哥,就這麼放過那小子,未免太便宜了吧!」
顏無痕一臉不甘,道。
「二弟,不用擔心,我的烈風劍意機警侵入那小子的經脈丹田之中,初時效果不明顯,等到那小子修煉之時,無法化解劍意,修為自然停滯不前,到時候只能為我顏家所用。」
顏無咎面色恢復如常,風度翩翩的說道。
「原來如此,還是大哥手段高明。」
顏無痕面現一絲喜色,恭維道。
......
一炷香之後,紫竹院,閉關室內,蘇岩面色肅然,盤膝而坐,五心朝天,進入入定狀態。
雖然及時服下大量療傷丹藥修補經脈,可已經造成的傷害卻還是存在,需要時間溫養,否則經脈淤塞,根本無法吸收靈氣,修為也就無法精進。
嘶~。
靈氣緩慢在經脈中運轉,運行大周天,卻碰到潛伏起來的烈風劍意,宛如一把青色刀片卡在經脈之中,只要有靈氣流經,就會帶動傷口,令蘇岩痛不欲生,不自禁的發出一聲低吼。
蘇岩見此,暗罵顏無咎歹毒,隨即意沉丹田,小心翼翼的處理起烈風劍意。
這道劍意若是長期留在經脈之中,會造成大量損傷,遺禍無窮,越早解決越好。
處理起來倒也簡單,只需將散落在經脈中的烈風劍意運送到丹田之中,自然會被破碎劍刃吸收,只是這個過程要忍受非人的痛苦,宛如用刀在切割身體一般。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蘇岩只有咬牙運轉烈風劍意起來,首先用靈氣將烈風劍意包裹住,形成一道靈氣外衣,這樣才能降低對經脈的損傷。
好在,蘇岩神識遠超同階,控制體內的靈氣如臂指使,十幾息的功夫就將一道烈風劍意包裹住,宛如奔騰大江中的浮木,順着靈氣流動向丹田中流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眨眼間一個時辰過去,蘇岩已經汗如漿出,渾身濕透。
不過,烈風劍意也被處理的十之八九,只剩下最後一道,隨着經脈逐漸梳理順暢,這最後一道烈風劍意也順利的流入丹田中,被破碎劍刃吸收。
以防萬一,蘇岩反反覆覆的在經脈中檢查一番,確定沒有潛伏的烈風劍意後,這才長舒一口氣,否則若是遺留下一道劍意,對他的損傷無法估量,必定是極大。
良久之後,蘇岩睜開雙眼,雙目中流露出疲勞之感,卻又神采奕奕,嘴角微瞧,單手掐劍指。
頓時,從劍指之上射出一道藍色光芒,光芒緩緩縮小壓縮,逐漸變得只有黃豆般大小,宛如一滴雨滴,靈動無比。
雖然體積縮小了,藍光閃散發出的劍意卻愈發凌厲,仿佛隨意一道就能撕裂大地,斬破蒼穹一般。
這正是飛劍化形的坯胎,顏無咎萬萬沒有想到,他不經意的一劍,竟然讓蘇岩領悟到飛劍化形。
不過,這道坯胎還很弱小,無法凝聚成型,也沒有承載它的飛劍。
滴雨劍,在與顏無咎的戰鬥中損壞,即使修復也不復從前。
若不是他身穿黝黑內甲,可以抵擋凝氣後期大圓滿境界三擊,否則必定當場身死。
而黝黑內甲也已經損壞,畢竟顏無咎不是普通的凝氣後期大圓滿修士,而是達到半步築基的高手,施展起劍訣威力無窮,已經初窺築基期高手一擊,直接將黝黑內甲斬毀。
下一刻,蘇岩將化形胚胎散去,單手一掐訣,施展清水術,將自身清洗乾淨,再次閉上雙眼,猶如老僧入定一般打坐起來。
傷勢還未痊癒,蘇岩也只得先將體內傷勢恢復痊癒,然後去解決飛劍與內甲的問題。
還有一個月時間就要執行幽冥鬼地的任務,若是沒有飛劍與內甲,生還的幾率就會大大減少。
......
三天後,流雲劍派一座奇絕的山峰,遠離求劍河,其上雲霧繚繞,氤氳瀰漫,山峰之巔上的石亭中響起一個略帶醉意的聲音:
「化元兄,蘇岩這小子和你當年一模一樣,不將天捅破不罷休。可惜的是,滴雨劍就這麼毀了。」
說話之人正是錢金銀,抱着酒罈灌上一口,隨即露出惋惜之色。
不遠處的峭壁旁挺拔站立着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經過歲月洗禮的面部稜角分明,仿佛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傲然挺立,帶着一絲灑脫,雙目炯炯有神,劍氣四溢。
「毀了就毀了,不過是昔日一柄飛劍罷了。倒是你,來此不會只是喝酒吧!」
長袍男子聲音沙啞的說道。
「化元兄神機妙算,我不過是為蘇岩那小子求一柄飛劍,你要知道我是一個酒鬼,以往的飛劍都被我換酒喝了,實在沒有拿出手了,只好來向你討要。」
錢金銀將酒罈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尷尬的笑道。
「也罷,我手中有一柄極品飛劍暴雨劍,比之滴雨劍,威力更甚,就由你轉交給他罷。」
長袍男子淡淡道,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滄桑感。
......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蘇岩與顏無咎三年賭鬥之期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般,瘋傳開來。
而且蘇岩硬接顏無咎飛劍化形一劍的消息也不脛而走,被傳得愈加神秘起來。
一時之間,蘇岩的名聲大噪,比之丹師的身份更加火爆。
要知道,顏無咎可是掌門弟子,未來的掌教真人,更是修仙世家顏家子弟,身份貴不可言,這樣的人物竟然接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的挑戰,這讓許多內門弟子都紛紛側目起來。
甚至於,他們都想與蘇岩比試一番,看一下他是否真有能力與顏無咎比試。
不過,蘇岩本就不是喜歡熱鬧的性子,繼續深居簡出,高掛謝客牌,來者一律不見,令不少弟子好一陣失望。
如此一來,蘇岩徒有虛名的名聲傳揚開來,成為不知好歹的典範,成為弟子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