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騎乘着黑龍,風馳電掣的飛翔在高上。筆下樂 www.bixiale.com
短短十之後,他便離開了歸墟,跨過茫茫東海,往中州大陸趕回。
在趕路的途中,他一直盤膝坐在黑龍背上,默默思忖着某些事。
自從他和雲瑤離開中州,外出尋找滄海神珠以來,已經過去半年多了。
這半年以來,他和雲瑤承受了無數風險,好幾次都差點喪命。
但他們都挺過來了,而且還因禍得福,得了許多珍寶,實力也得到了巨幅提升。
現如今,雲瑤還在劍中世界閉關,忙於煉化滄海神珠。
她畢竟是獨自煉化神珠,經驗還有些淺薄,所以要耗費很長時間。
但紀行相信,等她成功煉化那顆神珠以後,實力定然暴漲。
千月也在劍中世界,一直默默地閉關修煉。
自從它度過劫,達到煉魂境以後,狐血脈的賦和潛力徹底激發。
它的實力進展,可謂是日新月異,水漲船高,快的令人咋舌。
雲瑤、黑龍和千月,都在快速變強。
這對紀行來,是件值得欣慰的事,也為她們感到高興。
但他一路上都面色平靜若水,心中充滿了隱憂。
他很想知道,在他離開大陸這半年裏,大陸的局勢如何?
三族與魔族大軍的戰爭,又有了什麼新的變化和消息?
邪惡強大的血神子,是否又屠殺了數以億計的各族生靈?
紀行心憂大陸的局勢,便讓黑龍全力趕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一個月後,黑龍跨過了半個東海,回到玄大陸上。
路過沿海各城時,紀行特別留意了一下各城的情況。
他在高空中俯瞰大地,便看到沿海各城都恢復了平靜,重建工作也完成了大半。
沒有血神子和魔族作亂,百姓們早已恢復安寧和平,又重建家園,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見此情景,紀行安心許多,便沒有停留,繼續往中州趕回。
他沒有忘記,當初他被慕容正截殺時,帝師親自到場阻止。
事後,帝師語氣鄭重的叮囑他,回中州以後定要去帝庭一趟。
帝君下令召見他,要與他當面談事情。
紀行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底,默默揣測帝君的用意,為何要單獨召見他?
有什麼事,帝君非得跟他當面談?
他記得很清楚,上一次他見到帝君,還是他獲封為辰域主時。
除了這種大事之外,平日他跟帝君並無交集。
「帝君讓帝師親口傳訊,這件事肯定不,絕對是重要的大事。
可我與帝君之間,能產生交集的事並不多,或許與子龍雲霄有關,或者跟劍神有關,又或者是……魔族?
難道帝君召我回帝庭覲見,是想讓我帶兵出征北疆,抗擊魔族的進犯?」
紀行暗中揣測了許久,只覺得這些猜想都有可能,卻無法確定究竟是什麼事。
……
一個月後,紀行回到了中州大地。
這傍晚時分,夕陽斜照,金色餘暉印染了半邊。
紀行乘着黑龍,來到了帝庭所在的連山脈。
山脈中最巍峨的接峰,半邊被落日餘光掩蓋,半邊被白雲濃霧遮蔽了。
山巔的宮殿樓宇,在雲霧中若隱若現,還被蒙上了一層神聖的金光。
紀行將黑龍收回劍中世界,獨自降落在半山腰上。
時隔兩年多,他再次來到了人族帝庭。
哪怕他現在實力很強,眼界見識也比當初更廣闊,卻依然對帝庭的磅礴氣勢保持着敬畏。
他向護衛們出示了域主金印,才被允許進入帝庭。
然後,他沿着寬闊筆直的神道,一路往山巔行去。
不多時,他便抵達山巔,向鎮守帝庭的禁衛道明了來意。
禁衛統領不敢怠慢,連忙帶他跨過廣場,進入乾坤宮中。
神聖威嚴的乾坤宮裏,到處都是明崗暗哨,防禦非常森嚴。
禁衛統領帶着紀行,走到帝君的御書房外,便躬身行禮告退了。
紀行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聲如洪鐘的稟報道:「辰域主紀行,覲見帝君冕下!」
寬闊明亮,精緻且古樸典雅的書房裏。
一抹夕陽穿過窗欞,照射在玉石地板上,為肅穆莊嚴的書房帶來一絲溫暖。
寬大的紫玉龍紋桌案上,堆放着幾摞厚厚的奏章與公文。
一尊古樸神秘的青銅香爐里,正冒着裊裊青煙,散發着紫木玉檀的清香,令人神魂清明。
身穿金色龍袍,頭戴紫金盤龍玉冠的帝君,正坐在紫玉桌案前,手捧着一本奏章,蹙眉沉思着什麼。
他身軀昂藏,相貌堂堂,眉宇間蘊含着容納地的浩然正氣,不怒自威。
陡然聽到書房門外的聲音,他的思緒頓時被打斷,便放下了手中的奏章。
「紀行?這子,怎得拖了這麼久才回來?」
帝君低聲呢喃了一句,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一些不滿。
但他的眉頭很快舒展開來,面色恢復平靜淡然,聲音低沉而威嚴的道:「進來吧。」
候在門外的紀行,聽到帝君的聲音響起,便推門而入。
他龍驤虎步的走到書房中間站定,儀容肅整的鞠躬彎腰,向帝君行參拜大禮。
「屬下紀行,參見帝君冕下!」
帝君並未立刻答話,目光平靜的朝他望去,眼神深邃的打量着他。
只是片刻間,帝君便看出了他的變化,與兩年前有壤之別。
他不僅氣息更加強大,渾身有種強者的自信和霸氣,還有一種浩瀚神秘的氣質。
而且,帝君能清晰看出,他的實力境界達到了煉魂境七重,法力與神魂氣息,堪比半步元神境!
饒是帝君一生見慣了大風大浪,心性早已如同深井,沉穩不波。
可現在看到紀行有如此大的變化,他還是雙眼睜大,雙瞳中閃爍着精光,臉上佈滿了驚詫之色。
「你這子……難怪你拖延了這麼久,才回帝庭來覲見本帝。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得了什麼奇遇?若非如此,你的實力怎能突飛猛進,達到如此駭人的境地?」
此刻的帝君,不僅滿臉震驚,連話都不似往常那般高貴威嚴。
毫無疑問,他被紀行震撼的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