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紀行的請求,蕭家老祖連忙伸出雙手,將他攙扶起來。大筆趣 m.dabiqu.com
「行,快請起!」
紀行卻執意要行禮,神色真摯的道:「前輩,當年劍神與魔族有深仇大恨,如今我繼承劍神血脈和絕學,也繼承了他的遺志。
我與魔族勢不兩立,有不共戴之仇!
我不但要保護自己和親朋,還要誅盡下魔族,還大陸各族一個朗朗乾坤。
憑我一己之力,絕不可能做到,所以我要請前輩助我,完成這項大任!」
蕭家老祖表情肅穆的點點頭,語氣悠悠的道:「千年之前,老夫創造了蕭族,為了讓蕭族一直延續下去,不至於很快衰敗滅亡,老夫選擇隱居於此,並要求蕭族子弟不插手大陸各族的俗事。
本來,魔族在大陸上猖獗肆虐,大肆進攻各族領地,這些都與蕭族無關。
但你既然是恩師的傳人,有驚資質,又繼承了恩師的遺願,老夫當然不會拒絕你。
老夫答應你,定會在你需要幫助之際,親自出山輔佐你!」
見他終於點頭答應了,紀行心裏才鬆口氣,連忙行禮致謝,「多謝前輩成全!」
蕭家老祖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道:「你不必謝我,這件事或許是我們相互成全。
老夫隱居於此,虛度了千年歲月,終於等到了你!
以後老夫能否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突破到元神境,能否離開這片大陸,就全看你了!」
一邊着,他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兩塊暗青色的玉簡,遞到紀行的面前。
「行,這裏有兩塊傳訊玉簡,以後你需要幫助時,只管給老夫傳訊,老夫定然全力相助!」
得到了蕭家老祖的許諾,紀行心滿意足,連忙收下了兩枚玉簡。
然後,他便在青楓樹下,與蕭家老祖相對而坐,敘談起來。
蕭家老祖饒有興趣的望着紀行,疑惑的問道:「行,老夫一直隱居於此,已有數百年不問世事。
老夫很疑惑,你怎麼知道老夫曾受過恩師劍神的指點?」
紀行露出一絲微笑,解釋道:「這件事起來倒是有趣,我是通過一個千年前的寶盒,才斷定這一點的。
數月之前,人族帝庭的三皇子在府上大擺壽宴,邀請我和蕭翰去赴宴。
我親自到場了,蕭翰卻沒去,只是隨手拿出一個寶盒當做賀禮……」
他把事情的經過,向蕭家老祖講了一遍。
蕭家老祖聽完之後,才明白事情竟是如此曲折,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搖搖頭道:「唉!這還真是……巧合啊!
當年老夫闖蕩大陸,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份頂尖的煉器材料星辰砂,便將其裝在寶盒中,並用恩師傳授的陣法將其封印。
老夫本想珍藏此物,等到要煉製神器法寶時,再拿出來使用。
沒想到,數百年過去了,老夫卻始終無法堪破桎梏,遲遲不能達到元神境,更不可能煉製神器。
那份星辰砂一放就是數百年,後來老夫也就淡忘了此事。
老夫也記不清楚,什麼時候把那份星辰砂給了兒孫們,沒想到最終此物流落出去,被你遇到了……」
起那份星辰砂的由來,蕭家老祖滿腔唏噓和感慨。
紀行輕笑着道:「前輩,或許這就是命運的神奇之處!若非那份星辰砂,我又怎能猜到您的身份,怎麼可能找到您呢?」
「嗯,確實如此!」蕭家老祖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兩人又聊了一陣,紀行才起身行禮,告辭離去。
辭別了蕭家老祖,他離開柱山,風馳電掣的飛過空,朝聽風苑返回。
趕路過程中,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傳音向葬問道:「葬,你為什麼稱呼蕭家老祖為二愣子?難道這是他的綽號?」
「沒錯。」葬應了一聲,語氣有些玩味的道:「雖然這傢伙現在是大陸上的頂尖強者,常人難見一面的蕭家老祖。
但他年輕的時候,腦子一根筋,做事很愣,所以我一直喊他二愣子。」
紀行點了點頭,追問道:「之前你問他有沒有上過,這是什麼意思?」
葬語氣更加玩味的道:「這子本名叫蕭問,年輕的時候是個武痴,修煉起來猶如瘋子一般,不知疲倦,也不知痛苦。
他曾過,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登上穹,探索外的星空,想遨遊星河。
那時候,他除了苦修劍道之外,最常做的事,就是像根木頭一樣杵在房頂上,仰望着空。」
聽到這裏,紀行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相應的畫面,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葬又繼續道:「後來,他達到元境了,終於能御氣飛行了。他迫不及待的飛上高,穿過萬丈雲海,想飛往外。」
紀行來了興趣,忍不住問道:「那結果呢?」
「結果還用猜麼?他還沒碰觸到上的罡風層,真元就耗盡了,一頭栽下來,差點摔死……」
「哈哈……」紀行頓時沒忍住笑了出來,語氣揶揄的道:「真難以想像,他年輕時還有如此荒唐的經歷。
難怪你問他上過沒有,他尷尬的老臉都紅了。」
葬又講了幾件關於蕭問的往事,令紀行忍俊不禁,一路笑着回到聽風苑。
他也終於明白了,難怪葬給蕭問起了個二愣子的綽號。
當他回到聽風苑時,已經是午後了。
蕭靈兒聽從他的勸告,為聖火節的考核做準備,安心修煉去了。
他回到房間裏休息一陣,便看到蕭翰面帶倦意的回來了。
於是,他便跟蕭翰打了聲招呼,「神將大人,你怎麼面色不佳?」
蕭翰朝他點頭回禮,解釋道:「方才本座幫三叔煉製法寶,耗費了不少法力,不過本座休息一夜就好了。」
紀行考慮了一下,才開口道:「神將大人,方才我已見過蕭家老祖,我來蕭族的目的已經達到,準備告辭了……」
「啊?」蕭翰怔了一下,滿臉錯愕的道:「你在哪裏見到了老祖?老祖沒有怪罪你吧?」
紀行擺了擺手,微笑着道:「自然是沒有,我與他相談甚歡,他也答應了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