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驚動地的爆炸聲,撼動九霄。筆神閣 bishenge.com
八團五彩絢爛的神光,猶如蘑菇雲般騰空而起。
整座誅劍陣之內,都被刺眼奪目的神光充斥,無一處死角。
毀滅地的神力風暴,朝四面八方擴散開來,轟然爆炸。
最先受到衝擊的,當然是九十絕塔。
這座高達千丈的神塔,被轟的黑光爆閃。
它被毀滅地的神力挾裹着,翻滾着飛向北方。
緊接着,方圓千里的誅劍陣,也被炸的四分五裂,當場崩潰。
兩萬道巨劍都碎裂成渣,化作無窮無盡的碎片,如洪流般湧向四周。
五彩絢爛的神力洪流,以光速朝四周擴散。
方圓萬里、三萬里、五萬里、八萬里……
但凡神力洪流所過之處,席捲一切,摧毀所有事物。
山川都被蕩平,大地也被鏟去萬丈之深。
所有花草樹木、岩石和飛鳥走獸,都瞬間化作塵埃。
原本,自爆的神力洪流,能夠波及方圓十四萬里。
但誅劍陣的存在,抵消了部分威力。
以至於,神力洪流擴散到方圓十萬里,便逐漸消散了。
這片地,被映照的五彩絢爛,亮如白晝。
恐怖絕倫的巨響聲,經久不消。
刺眼奪目的神光,持續了一刻鐘才熄滅。
十萬里大地也瘋狂顫抖,遮蔽日的塵埃遲遲不散。
以爆炸點為中心,北方五萬里一片坦途,猶如鋪滿金沙的沙漠。
往南五萬里也是如此,一片荒蕪死寂之象。
當然,南方五萬里已經超出了葬神山脈,接壤怒焰神國的領地。
那裏是一片草原,卻也變成了凹陷的荒漠。
大地上留下一道道波紋,深淺和衝擊力度層層遞減。
八位神君自爆的威力,竟然強悍如斯。
哪怕十幾顆流星墜落於此,也無法造成如此恐怖的破壞力。
這才是真正的毀滅地!
如此撼動地的聲勢,遠在百萬里之外,也能看到亮光,感應到異常!
也不知過了多久。
許是一刻鐘,許是一個時辰。
地間恢復平靜,巨響聲和奪目神光都消散。
僅剩遮蔽日的煙塵,依舊充斥在地間,任憑狂風也吹不散。
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
新的一到來,旭日東升。
朦朧的朝陽灑下來,穿不透遮煙塵,地間依舊幽暗。
離爆炸點五千里遠處,鋪滿沙塵的凹坑之中。
斜躺在沙塵里的神塔,亮起了神秘的黑光。
「唰!」
它震飛了掩蓋身軀的砂石,飛回到空中,靜靜地懸浮着。
緊接着,空中白光一閃,幾道身影陸續出現了。
紀行、林雪、血幻神君、金左使、血龍右使和真紅,六人都安然無恙。
儘管,之前的廝殺大戰,讓眾人神力消耗極大,還受了或輕或重的傷。
但是,在神塔第三層的時候,眾人都療養了一段時間。
如今都恢復乾淨、清爽的模樣,不再是披頭散髮、滿身血污的狼狽模樣。
當然了,金左使、血龍和真紅的傷勢略重,卻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的。
白龍、千月和黑龍沒有出現。
他們也受了不輕的傷,便進入扭曲時空中療傷去了。
昨夜的廝殺大戰,讓他們收穫頗豐,很有感觸和領悟。
只需閉關修煉一段時間,實力又能快速增長。
……
林雪和真紅等人,看到漫煙塵和廣袤的荒漠,都露出無比震撼之色,發出陣陣驚呼聲。
「吶!這就是神君自爆的威力?」
「我的神識籠罩之內,方圓兩萬里都成了荒漠,寸草不生!」
「這也太恐怖了!」
「果然是毀滅地啊!」
「真是可怕!還好公子有神塔,關鍵時刻擋住了自爆的威力,否則我們都完蛋了!」
眾人四下打量,嘖嘖稱奇的同時,滿腔驚駭的議論着。
紀行神色平靜,沒有半點激動。
甚至,還有些失望。
他望着腳下的荒漠,有些遺憾的嘆息一聲。
「唉……果然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又白忙活半夜,別神格碎片了,連空間戒指都撈不着。」
誠然。
他耽誤了兩個時辰,耗費了那麼大的心力,才滅掉滄浪宮的一千多人。
方圓千里的戰場上,到處都是神兵利器、空間戒指和神格碎片。
若能打掃戰場,必定能收穫價值幾百億的修煉資源和神器裝備。
最重要的是,滄浪宮主和七位長老的神格碎片,他可以收入囊中,又能增加十幾道法則。
但很可惜。
滄浪宮主等人自爆,摧毀了方圓十萬里。
散落在戰場的屍骨、空間戒指和神格碎片,也被摧毀成齏粉,不復存在了。
十萬里地都乾淨了,哪還有什麼戰利品?
片刻後,待林雪等人議論完了,情緒恢復平靜時。
紀行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道:「沒什麼好看的,咱們該走了。」
林雪和真紅等人都怔了一下,紛紛朝他投來疑惑的目光。
「子,咱們覆滅了滄浪宮,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必定會震驚怒焰神國。
咱們這是創造了奇蹟,你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呢?」
林雪雙手叉腰,歪頭看着紀行,一臉審視的意味。
金左使也疑惑的問道:「公子,咱們一夜連戰兩場,先滅聖火宗,又滅滄浪宮。
兩大宗門全軍覆沒,我們一個沒少,這是史無前例的大勝啊!
您還沒進入怒焰神國,威名就傳遍四方,這是何等霸氣和威風?
這麼大的喜事,您應該開心才對嘛。」
紀行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要那些威名有何用?除了讓怒焰神國團結一致圍剿我們,就只會招致非議和憎恨。
白忙活了半夜,連一塊神石都沒撈着,換你能高興的起來嗎?」
「呃……」金左使頓時噎住了,不知該什麼。
血龍右使表情有些古怪,聲嘀咕道:「怎麼……公子和咱們的關注點不一樣?」
血幻神君深有同感的點頭,道:「可能咱們見識太少,眼光淺薄,還有些大驚怪。
對公子來,這種事早就司空見慣了,沒什麼值得興奮的。
嗯,等咱們習慣了,應該會淡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