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光禿禿的小山坡。山坡上插着一杆紅破旗,旗上秀一個金色狂字。
一個青年盤坐在旗下,一隻手撐着腦袋,半垂着眼皮一動不動宛如木雕,良久,青年打了個哈欠。
「哪個****設定的飛升要渡劫?還能劈死你爹不成?」
他望着蒼天大罵,忽的身體一震,慵懶的眼神凌厲起來,大乘巔峰的氣息透皮而出,小山坡上頓時飛沙走石,隱隱在他身周形成一個高速漩渦,紅破旗在風沙中獵獵作響。
萬里晴天霎時陰雷滾滾,十五朵墨色雷雲聚集在他頭頂,電光四射,悶悶作響。
轟,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開,一道手臂粗的紅色閃電落在青年腳上,隨着一道青煙升起,青年的大腳趾暴露在空氣中。
青年破口大罵:「****老子的極品靈器風神靴。」
「老夫的風神靴!!」前方忽的傳來一悲聲。
青年朝它望去,前面的空地上空無一人,緊接着空間一陣扭曲,十多個人影憑空出現。
「我道是哪來的縮頭烏龜躲在空間裂隙里偷窺你爺爺,原來是這個白雲老道。老孫子最近過得挺滋潤嘛,白裏透紅的。」
為首的白須道人自然就是青年口中的白雲老道了。此時漲紅着老臉,與白髮白眉交相呼應,當真是白裏透紅。
「張狂小兒無需口舌,真是狗膽包天,修真界仇人無數還敢大搖大擺渡仙劫,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今天我等就叫你屍骨無存!」白雲子咬牙切齒。
張狂不屑笑道:「呵,一群鼠輩。」
白雲子身後一個黑袍老怪道:「鼠輩?你身上哪一件靈器不是出自我們身上,自三百年前你出山,一路坑蒙拐騙,巧取豪奪,你早已成為修真界人人喊打的鼠輩了!今日我等正邪聯手就是要除去你這個修真界禍害!」
天空中雷雲滾滾,氣勢洶洶。
「廢話太多,你們的爹要渡劫的了。」說罷,天空中的雷電瘋狂劈下,張狂盤坐在小山坡上崔動靈器抵禦。
一行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他就在自己面前渡劫,如若無人。一想到此人一向狡猾如狐,最擅長陰謀詭計,怎麼可能在眾人面前大搖大擺的渡劫?肯定是個陰謀。可誰又能說這不是個空城計?一時間眾人反而是騎虎難下。
這是被張狂楞了無數次的白雲子站出來主持大局,「無需擔心,諸位都是大乘境界,任他魑魅魍魎,今日我們只需以力破之!」
「對,以力破之!」
得到了眾人的支持,白雲子人等紛紛祭出自家靈器,手裏捏着危機巨大的法訣。一時間空地上出現巨大的靈力波動,一道道法訣,成群的靈器紛紛朝着雷劫中張狂打去。
「替天行道!」白雲子大喝一聲,更顯威勢。
轟,巨大的靈力群在雷劫中相互糾纏,衝突,最後發生巨大的爆炸。整個小山坡瞬間被無形的力量撕碎,揚起大面積的塵土。
張狂在大爆炸中被直接炸中,身受重創,整個人猶如風中殘蝶,加上霸氣無雙的仙劫雷威,他的氣息漸漸虛弱下去。
「死了?」眾人簡直不敢相信,禍害修真界三百多年的狂人就這樣身死道消。莫非真是他張狂走投無路使出的一出空城計。
一美婦人驚道:「不對!雷劫威勢怎麼越來越重,不見退散。」若渡劫之人死亡,雷劫自然消散,這是常識。
此時有人發現端倪,「你們看,那破旗旁邊的可是一塊圓木?怎麼越看越像元神木!」
眾人凝神一觀,果真是修煉分身的極品材料元神木。有人大叫:「這正是老夫前段時間丟失的元神木!」
此時小山坡早已被炸成了一道大坑,坑上雷霆肆虐,無數道手臂粗的雷電密密麻麻的落下,眾人慌忙抵禦,狼狽不堪。
又有人驚呼:「這是上古雷修的天雷大陣!威力會越來越強,要足足劈強七七四十九天。」
眾人無不驚駭!這意味着……
眾人驚慌間,白雲子暴喝一聲,「諸位道友莫慌,這天雷法陣雖然威猛,不過是一死陣罷了,只要找到陣眼,我等便能輕易破去。」
陣眼?
眾人一聽,頓時恍然。的確,只要找到陣眼,這天雷大陣便不足為慮。
而整個大坑裏能成為陣眼的只有此時依然插在土裏的那柄破木紅旗!那破旗上鐫繡一狂字,熠熠生輝。
又一道聲音,「道友們,分神木煉製的分身固然強大,與真身幾無差別,可是卻有一個致命缺陷,它與真身的距離不能超過五十丈!我們合力破去這天雷大陣,再去誅殺張狂那廝不遲,仙劫可不是那麼好渡的!」
眾人大喜,心中暗暗發狠,到時候逮到那張狂定要他求死不能。
為了打破陣眼破旗,眾人再次聯手,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猛烈的攻勢不斷地朝着破旗攻去。
啪嗒一聲。這品相不凡的破旗終於被打斷,頓時煞氣四溢,狂風大作!
無數的厲鬼重破旗里狂涌而出,帶着恐怖的尖嘯,與天上的雷霆組成噬魂的魔音,聽得眾人頭皮發麻!
有人大罵:「****的張狂!這陣眼是萬國死人旗!被他改了外貌,老夫一時沒認出來!」
一群大乘高手,被張狂困在這雙重大陣里飽受摧殘,至於最後他們死幾個,活幾個,這已經不是他關心的問題了。
因為他已經飛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