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姑娘不殺血仙蝶卻是與之相談,柔姑娘說起遇到血仙蝶時候的奇特感覺。
「我也有同感,就好比現在,我體內似是有一物慾要破體而出一般,這裏面到底有什麼聯繫?」血仙蝶也是不解。
「所以說我們之間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柔姑娘道。
「想要證明我們是姐妹關係很簡單的,滴血驗親不可以嗎?」血仙蝶道。
「這個不靈的,都是人瞎說的,我只要做點手腳,什麼血都會融,也可以讓什麼血都不相容,什麼蒸骨、滴血都是不準的,即使什麼手腳都不做,血親也不見得會血相融,更別說是同父異母的這種了,所以我想知道過往的事情,以以往的經歷推測來的更實際一些。」
血仙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又緩緩睜開,將自己的過往經歷一一道來。
血仙蝶自然不是自己的真實姓名,她的本姓蕭,名喚蕭懿嵐,家人都暱稱嵐兒。
蕭懿嵐出生之後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的蕭懿嵐並不記事,但是從她記事的時候開始她就記得自己是個要死的人。
自己的母親白小蝶對自己並不怎麼關心,從她記事開始就沒見自己的母親對自己如何關心,倒是父親對自己是精心照料,而且在自己身上不斷的嘗試各種治療手段。
父親眼中的悲哀與無奈都展現在了幼小孩子的心中,但是最終也是無能為力,眼見着幼小年紀的蕭懿嵐越來越是消瘦,生命的氣息越來越是弱。
某一天的晚上,一個美麗的女子來到她的房中,給她治療疾病,沒想到竟是慢慢好轉,這個人就是百花谷內百花宮的聖女也就是上代的百花道道主百花聖女花弄玉,俗名南宮玉。
隨着病情好轉,蕭懿嵐又生龍活虎起來,而從蕭懿嵐病情好轉到病情痊癒這段時間竟是兩年之久,這兩年之間南宮玉神出鬼沒,暮來朝去,卻是整夜的與蕭百榮相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
蕭懿嵐病情徹底康復,南宮玉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時候的蕭懿嵐經常看到的就是蕭百榮呆呆的看着滿天的星星、月亮,卻是再也不見伊人出現。
兩年之後的某一天,那年蕭懿嵐六歲了,父親給她過完六歲的生日,又教了一陣的武功有事外出,這一走就是半個月。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蕭百榮總是外出,有時候是十天半月,有時候卻是兩月、三月,蕭懿嵐不知道父親去幹什麼去了,但是每次回來之後父親都是滿臉的疲憊,甚至是受傷吐血。
這次蕭百榮又像是以前一樣外出,蕭懿嵐目送着父親遠去很是不舍,直到再也看不到父親的身影,這才抹着眼淚迴轉。
當夜,狂風暴雨、雷聲滾滾,蕭懿嵐嚇壞了,也不知道為何竟是一個下人都沒有過來。
蕭懿嵐想起了母親,這個對自己如對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女人,但是從小孩的心中還是十分想要得到母親的愛的。
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蕭懿嵐向母親的閨房而去,只是在母親的閨房之外卻是聽到了母親發出一種奇怪的音節。
那種聲音很奇怪,就像是當初她重病,五臟六腑都似被針扎一般的疼痛的時候發出的痛苦之音,但僅僅是像而已又全然不是,其中怎麼又夾雜着極度快活之意?
蕭懿嵐輕步上前,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了母親被人「欺負」,正被一個不穿衣服的人壓在身上,上下起伏的狠狠「欺負」着。
蕭懿嵐想要衝進去救母親,趕走這個欺負母親的人,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背後被人一擊,隨後眼前一黑,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卻是睡在了自己的房中。
一夜雷雨,洗去了樹葉上的鉛華,卻是洗不去蕭懿嵐心底的疑惑,自己怎麼會睡在了房中,明明的是去母親的閨房的,那時候母親被人欺負。
想起母親被人欺負,蕭懿嵐心中擔心,更是肚腹飢餓,起身就像母親的閨房那邊行去。
母親不在,就連一個下人也都沒有,蕭懿嵐等了片刻也不見人影,不知發生了何事。
年幼的蕭懿嵐從屋中走出,一直走到後花園的時候一片假山之中卻是浸出一片的紅色,同時血腥之氣直衝腦際,同時還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這種痛苦的呻·吟之聲她很熟悉,因為自己難受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發出這種痛苦的聲音。
一個僅僅六歲的小女孩爬到了假山石上,卻是在其中發現了數據屍體,其中還有一個丫頭正在往外爬,只是她一手捂着脖子,鮮血汩汩而流,同時身上也沾滿了鮮血。
僅僅六歲,年幼的蕭懿嵐哪裏見過這種場景,頓時嚇得不輕。
那人看到了蕭懿嵐,伸出了沾滿鮮血的手,顫抖着,似是求救,同時脖子上的流血更多。
「啊····」蕭懿嵐一聲驚呼,竟是從假山石上跌下,正落在了死人堆中。
那人伸出血淋漓的手抓在了蕭懿嵐的身上,把她嚇得瑟縮一團,手腳胡亂的蹬着,同時手邊竟是有一塊小石頭,手中握着那塊石頭就像眼前的「血人」身上砸去。
胡亂的蹬踹,推砸,蕭懿嵐閉着眼睛驚叫着,手中的石頭竟是接連數次砸到了那人的身上、頭上,直到那人一動不動。
那是蕭懿嵐第一次殺人,雖然是無意的,但是那種血肉模糊的情景在她心頭纏繞了許久許久。
蕭懿嵐嚇得瑟縮在假山石的角落裏,渾身顫抖着,直到一個黑衣人來到將她從假山石內拉了出來,同時那人鄭重的告訴她,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母親知道。
父親回來了,蕭懿嵐哭着撲入父親的懷中,哭着說出了可怕的事情。
媽媽被人欺負,下人都死了,血淋漓的一幕揮之不去。
女孩在父親的安慰下心情好了起來,並央求着父親去看看被「欺負」了的母親,父親本不願,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孩子的要求,同孩子一起向母親的院子走去。
夏季悶熱,一座葡萄架遮光避陽是乘涼的好所在,女孩拉着父親的手,只是兩人的腳步止住,因為兩人都看得母親正被一個人攬在懷中,親昵無限,那個人父女兩人都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