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蝶讓四長老使取來小聖女的屍體同時把那瘋產婆帶過來。
四長老使緩緩退去,直到遠離百花殿四人才發出一聲長嘆。
「二十餘年的舊案終於又翻出來了?不知道這裏面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花憐紅道。
「南宮聖女待我們不薄,雖然她已死,現在化做聖姑和新聖女當家,但是無論如何我聽着聖姑一口一個小賤人的稱呼前聖女,心中難受無比。」花憐雪道。
「住口!你懂什麼?當年南宮聖女姐妹與聖姑之間的矛盾你也不是不知道,而我們作為南宮聖女的貼身之人,現在的情況下能活一命已經是很不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南宮聖女的時代早已結束,還是好好的伺候好這位性情乖戾的聖姑吧,否則我們將不得好死。」花憐紅冷冷的道。
其餘三長老使也是無奈,只能違心的一口一句「小賤人」稱呼上代的聖女花弄玉。
屍體被放在了百花谷寒潭之內,這寒潭乃是無意之中發現的,其中水寒,而花谷之中溫暖,這整日的散發着寒氣的寒潭冒出層層白霧,將周圍都渲染的氤氳一片。
方圓寒潭池,三千弱水寒深,鵝毛浮不起,蘆花淀底沉。
不知深幾許的寒潭面積不大,寒潭之中,鐵索橫江,其上道道鐵鏈下垂,花憐杏和花憐雪結伴而來,來到寒潭之外。
「當初是我將繼任聖女打死,已是犯下不世罪惡,即使是死也難有面目再見南宮聖女了,只能保存此屍,以慰心靈,不料今日卻是又要驚動小聖女的安寧,罪過。罪過。」花憐杏咳嗽連連,身體越發虛弱。
「也不是你的錯,她不死,我們皆亡更是保不得小聖女的性命,而且我們四人之中誰都不願承擔這個罪惡,是你挺身而出才解去我們的殞命之厄,這份罪惡花憐雪替你一併承擔,這小聖女的屍體保存下來目的是為了蕭家後人前來得以讓她安葬入祖墳,不料還是難逃毀屍之厄。」花憐雪也是心中不忍。
「我們能不能想辦法保留下小聖女的屍體?」花憐杏道。
「怕是不能了,你也知道聖姑所中劇毒乃是赤練閃靈蛇的毒,此毒無解,唯有南宮聖女生前所練制的三顆生生造化丹可解,現在這生生造化丹不知所蹤,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宮聖女給她的女兒服用,不但解除百毒,更是增強體質,增加武功內力,乃是難得的寶物。聖姑之所以要這小聖女的屍體,並非是為了檢驗小聖女真偽,而是要這解藥才是目的,畢竟要是沒有這解藥,聖姑的日子並不多了。」花憐雪想到小聖女的屍體即將損毀,不由得心痛。
「哎,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悔不該當初就直接將小聖女的屍體沉入寒潭之底的好。」花憐杏也是感慨萬千。
「幹活吧,事已至此,感慨也是無用,現在的百花宮、百花谷已經不是我們的天下了,還有時刻警惕那偽聖女花弄魚,我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就是她身邊的那兩個男扮女裝的人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非是你我可敵之人,現在的你我不過是苟延殘喘過活罷了。」
兩人說着緩緩的繳動鐵鏈,將其中一條下垂的鐵鏈提起,鐵鏈之下是一具冰冷冷的冰棺,冰棺之中一個嬌小的身體赫然現世。
蕭雲的心很亂,亂的猶如麻,攪成一團,自己惹下的桃花劫一波緊接着一波,沒想到又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見一下這劍靈山之主也是應該,至少也要向他謝罪,當下跟着快風劍孫鋒一同前往葬劍山。
葬劍山巍峨聳立,蕭雲剛一跨入葬劍山頓時心潮澎湃,葬劍山上似是沉睡着萬千的劍魂,只是在蕭雲一踏入葬劍山的一刻驟然間醒了過來,萬千劍魂似是萬朝來拜一般的向着蕭雲湧來。
蕭雲頓感一陣窒息的氣息,強大的劍意紛擾,似是置身於萬劍汪洋之中。
蕭雲正要催動萬劍至尊劍意安撫下暴走的劍魂,不料一股溫柔的劍意像是漣漪一般的蕩漾而來,就像是母親溫柔的輕撫,又像是愛人低低的呢喃,讓人如沐春風,只是蕭雲卻是渾身一顫,從這柔和的劍意之中卻是感覺到了一股凌厲至極的殺氣。
柔與剛緊密的結合,在極度溫柔的掩蓋下卻是凌厲的殺機,這種劍意已非常人所能及,可見這釋放劍意的人劍道武學一定是登峰造極。
漣漪般的劍意蕩漾,頓時萬劍臣服,萬般劍魂驟然散去,整個葬劍山又安靜了下來。
這劍意···
蕭雲感覺到了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孫鋒絲毫不絕異常,只是感覺蕭雲的腳步驟停,還以為他是事到臨頭打起了退堂鼓,不由得安慰道:「蕭公子放心,我們大小姐脾性不好,但是我們劍主卻是一個溫和、體貼的人,即使你對她大聲吼叫,她也不會氣惱,所以此行並無危險。」
「沒有危險嗎?」蕭雲苦笑,他知道自己這一行卻是危險無比。
劍靈山的一處山谷內,閣樓林立,閣樓之中所居住的都是前來劍靈山參加論劍會的劍劍者。
在其中一座閣樓之內,屋中卻是坐着兩個女子。
其中一人坐在屋中的桌子前,桌子上擺放着一把油紙傘,傘面五彩光華流轉不定,似是有一道五彩活物在其中游弋不止。
那女子玉手纖細,膚白如脂,正趴在桌上擺弄着這把奇特的傘,尤其是胸前一對飽滿竟是擱在了桌面之上,看起來卻是身體不堪重負,要以桌面相託了。
她的玉手翻動間,終是發現傘兵之上兩個凸起,按按了也沒有什麼效果,思索半晌撓了撓頭,露出思索之色,之後又向那凸起之處輸送了一些內力,頓時那兩個凸起似是活動了一點,同時淡淡的寒氣從傘柄之內釋放出來,那女子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似是發現了秘密所在,加大了內力的輸出,奈何卻依舊是沒有半點起色。
「方法不對哩,不過該是這樣沒錯,那開始的時候為什麼有反應,現在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了呢?」女子不解其惑。
女子手中的傘是被夏柳兒拿走的屬於蕭懿影的傘,那女子當是蕭懿影不假,她在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