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哀皇知道秉衡離世,也是痛惜不已,命人在不咸為他修建豪墓。西界衛滿聽說秉衡離世,對右渠道:「秉衡乃神人也,一人可抵三十萬大軍,我們要是有這樣的座上客就好了!」右渠道:「秉衡臨終前推薦二人,便是天浩道人與天然道人,我們不如說服一人留在虛北,鎮守西界如何,既是能人,前方派一人便可!」衛滿道:「此言甚是!」
右渠率騎士衛隊,往原野方向追趕到二位道人,道:「你們皆是得道之人,既是助世間王者,西界也是虛北的重鎮,神州軍不定時會侵犯,我爺爺衛滿待客有禮,可否留下一人,助守之!」天浩對天然道:「弟善於守,可留下,兄善攻前往胡王助之!」天然聽從兄命,隨右渠而去。
奕陷入哀傷之中,終日與秉衡留下的白犬守望原野,白犬聞到人的悲傷,也是靜靜而立。一日,忽見一道人至,對奕道:「我乃天浩道人,前來完成衡兄未了的心愿,胡王不可悲傷,讓我們踏上征程!」
之後,天浩道人輔佐胡王輕易取了車和凡與宿虜城,大軍勇往開進,胡王問天浩道人王楊道:「師兄臨終前曾說,需集天浩與天然兩人之慧才可定匈奴,如今雖輕易取了兩城,可匈奴之地廣闊,何不叫天然道人也來相助!」天浩道人笑道:「胡王放心,我善於進取,而胡王出征也是進取,有我一人足矣!」之後,胡王在天浩道人的謀劃下,又輕取了支就城,胡王也就不再提二人合慧之事。
且說冒頓收到胡王第三個使者轉達再要馬跑一日之地時,又聚群臣商議,不少臣子就對冒頓道:「素聞那一塊地是荒蕪之地,給便給了!」有的臣子就氣道:「讓馬獻妻都可以,何故為一塊地傷腦筋!」有的臣子道:「烏桓兵勢如閃電,據說又輕取幾城,若能割荒地讓其兵退去了也好!」冒頓聽後大怒,道:「土地是國家根本,豈能割給別人!」隨即讓左右將主張割地的臣子全部推出去斬首,此後再無人敢提割地的事情。
有一夜,冒頓做了一個怪夢,夢見自己懷中放出金光,他忙寬衣查看之際,一隻孔雀從中飛出,飛向天際。冒頓驚醒,不知道何意,此時有人報來軍情,說胡王大軍再次集結,向北方而來,冒頓道:「傳令下去,集結匈奴勇者,我將親征胡王!」匈奴大軍從北而下,與胡王打起連綿不休的戰爭。
話說,虛北的哀皇年老多病,連日來更加嚴重,臥於病榻之上。太師、太傅、太保一眾來見,均是一臉愁容。哀皇問道:「諸位愛卿,可有要緊事否?」太師道:「王庭中有傳言,衛家人在西界有反王庭之象,都說胡王出征以後,沒有彼此約束的勢力,如今我皇病於榻上久矣,不知該如何是好!」哀皇道:「諸位多慮了,那衛滿是誠懇之人,萬萬不會背叛王庭的!」眾人見哀皇這麼說,只好退去。
之後的日子裏,哀皇病得更加嚴重,連人都不認得了,哀皇的九十九子也是各自私結黨派,展開權斗。太傅劍平對太師箐楠道:「不如我率王庭之兵平定西界如何!」太師道:「王庭已經亂成這樣,以無力處理外事了!」最後在權斗當中,諸子都認為太師、太傅、太保一眾橫在王庭之上,阻礙了當權之路,隨即紛紛暗殺了一眾老臣,只有太保未遭毒手,因手握衛隊,無人敢犯。
衛滿喚來右渠商議道:「孫兒,王庭如今亂成一團,恐對我們不利!」右渠道:「千餘年的王庭莫非要垮了,我們何不取而代之!」衛滿道:「我們可以滅了王庭,但我們無法取代王庭,它的影響力支配眾多屬國,王庭若覆滅,定會招來虛北諸國圍攻我們!」衛滿又嘆道:「王庭向來有人疑我衛家謀反,不知未來君主如何想法!」右渠也嘆道:「真是兩難抉擇!」
過了幾日,有人報衛滿,道:「哀皇病復原不少,頭腦清醒很多,並四處抓捕他重病期間謀害重臣之人,已經斬了三子,還見到太保扶着哀皇巡視王儉城!」衛滿自語道:「莫非哀皇痊癒!」此時,天然道人王均拜見,衛滿便對王均說了自己的處境。王均道:「博士,人之將死都有迴光返照,若皇不在了,將無人信你,王庭新政,必直指西界重鎮之兵,制裁衛家!」衛滿道:「我未想過謀反,當初是哀皇施恩於我,賜我封地!」王均大笑,道:「那你覺得哀皇哪個皇子可以取得皇位?」衛滿道:「其子眾多,勢均一樣,沒見哪個皇子獨佔鰲頭,行引領之責!」王均道:「那你知道你的孫兒每日都在想什麼嗎?」衛滿道:「他自是想建功立業,勤於軍政,光耀衛家!」王均道:「天數已定,形勢逼人,何不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衛滿道:「推翻王庭,必遭千古罵名如何是好!」王均道:「世間何止千古,還有萬年呢!」說罷,天然道人離開了。
衛滿下定決心,飛馬書信給哀皇,謊稱道:神武之皇在上,神州劉家聽說虛北入侵匈奴,並得知哀皇龍體重疾,加劇入侵疆域,如今探報,神州將有十路大軍將至,來勢洶洶,慾海陸合擊王儉城,請皇准許西界衛家兵至王儉城守衛!
哀皇收到衛滿的軍情,眾臣皆議論道:「他若來,等於放虎於枕榻旁!」臣子皆反感。哀皇對太保道:「如今我們重兵征伐匈奴,又聽說我病得厲害,神州一定是想趁虛而入,不如叫衛滿回來守衛王城吧!」群臣力勸,哀皇道:「你們若真是大賢,何故在我病得不省人事時任由王庭大亂!」說罷,去了後寢。眾臣互相望了望,都無語知趣離開。
得到哀皇的許可,衛滿披掛上馬,威風凜凜,精神抖擻,親領大軍東進。右渠見了,道:「何必勞煩爺爺親去,一把年紀久不征戰,哪裏還能殺敵!」衛滿大笑,道:「我與准年紀相仿,可他久病,你可曾見爺爺病過!」右渠笑道:「那我希望爺爺長命,看孫兒建功立業!」衛滿道:「我命可比彭祖,此乃我的天命!」右渠聽後大笑道:「如此甚好!」一旁的將士們聽到,也都大笑起來。
衛家軍隊行走如風,不一日到了王儉城,並駐紮下來,王庭人士見了衛家軍隊的軍容風貌十分讚嘆,衛滿帶着數百騎士入了王庭,見了哀皇道:「神州未有來犯之兵,只是王庭之內素有人說我衛滿謀反,我知皇信任我,重恩我,可惜皇無真正的龍子,皆無法和皇比,今衛滿維穩王城,待皇安詳歸天之後,衛滿繼任行天下事!」哀皇聽後,勉強笑道:「何不讓我效仿堯舜,禪位於你!」衛滿道:「滿要保皇此生安穩於皇位!」哀皇道:「你我不同姓氏,安能繼任我之位,你要毀了千餘年的王庭嗎?」衛滿道:「天數如此,改朝換代也是神州的常事,沒有箕子王庭那樣根深蒂固的影響力,衛家雖然可能建不了朝廷,但至少我們可以從建國做起!」哀皇怒道:「你這個逆臣!」手指衛滿暈厥過去。
衛滿見哀皇體衰,也不多言,自然退去。
太保來見哀皇道:「皇,衛滿軍士雖然勇猛,但我也是王庭第一戰將,今夜我突襲衛滿,解皇之憂!」說着退去。
深夜,一股王庭衛士殺向衛滿營寨,一時間火光沖天,衛滿披掛而起,命人反擊,早有人報,右渠率眾已經將劍平萬劍刺死,可嘆忠烈的劍平太保死了仍然是跪立在皇宮的方向。衛滿聽後,忙命人將劍平厚葬。
衛滿命人捉拿所有皇子,王城內共捉拿到四十幾人,帶着他們去見哀皇,衛滿當着哀皇的面怒斥皇子道:「你們的父皇給你們每個人都各自分封了韓地,可你們聽說父皇病重,就跑回王城謀權篡位,真是讓你們祖宗羞愧!」哀皇道:「衛滿,我還有沒入王城聽從旨意的好孩子!」衛滿不理哀皇又道:「知道為什麼衛家會取代你們,就是你們不夠齊心!」哀皇嘆道:「滿是要加罪我嗎!」衛滿道:「恕我不念恩情,請速速離開皇位,免得再生事端!」
第二天,王儉城舉行登基大典,衛滿號稱朝鮮王,登上王的寶座,聲稱繼承箕子王庭所有疆域,凡不臣服者皆要遭到討伐。衛滿身着王裝,手指准道:「以後你為韓主,餘生不得稱皇,攜你的不孝子們南去吧!」一身病疾而年邁的哀皇,曾經叱咤風雲,如今卻被曾經的流民趕下皇位,在眾子的攙扶下,離開了王儉城,沒有一位臣子敢去送行。
剛出城門時就被一夥軍士將他們殺散,准與眾子隨即走了海路逃脫,失散的子嗣則留在朝鮮冒稱韓氏過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