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家山門之前,壓抑的氣氛,讓許多人的腦海之中都是一片空白。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數已經顯得並不那麼的重要,李道正完全無視這些人,與李霄一行人從中央穿行而過。
「不愧是嬴家,這裏隨便一塊石頭也比咱家的房子值錢。」李道正旁若無人,帶着李霄眾人魚貫而入,一路上對花花草草進行點評。
嬴家盤旋在一座巍峨的大山之上,山巔紫氣騰騰,靈氣充沛,瀑布飛流,白鶴與山水之間循環飛舞。
見到那幾隻白鶴,李道正眼眸中流露出喜愛的光芒:「嘿,還有仙鶴,不錯,有機會弄幾隻回去做燒烤。」
「哎呀,伯父,咱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見李道正有此反應,千曉生激動的道,「當初我第一次來這裏,也是這想法,你看那些白鶴,不管是清蒸,紅燒,還是燒烤,絕對鮮嫩多汁,美味可口,吃下去是滋陰補腎的好東西啊。」
「嘿嘿,小千,你這想法不錯,一會兒帶幾隻回去給我兒子補補,我這麼多兒媳,我還真擔心李霄身體不行。」李道正憨厚的笑道。
一旁,姬雪和林紫萱滿懷笑意的看向李霄,李霄難得的臉蛋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無奈的回應:「老爹,我身體好得很……」
解釋完,李霄發現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他,讓他有種越解釋越心虛的感覺。
「咳咳。」李霄乾咳兩聲,忽然心中一緊,眺望前方。
只見那裏,有着二十幾道身影正在迅速靠近。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全是一些老頭,他們腳踏虛空,聯袂而來。
二十幾人,穿着各有不同,只是為首那人的顯得更加的豪華,宛若龍袍。
「嘶……這,都是地仙境!」見到他們,千曉生倒吸冷氣,瞪圓了眼睛,「我……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怕什麼,大不了就是干。」王立剛神情冷冽,盯着前方。
獨孤小魔一語不發,身畔罡風吹過,白髮飛舞,姬雪與林紫萱都是收起了調笑之色,凝視前來的二十幾人。
這樣的陣容,即便是李霄也是望而興嘆。
天地異變以前,一個地仙境強者就足以撐起一個氏族的外門,然而天地異變後,單單是嬴家就有二十幾個這樣的強者。
不過李霄雖然意外,但卻也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嬴家從母系社會就開始立足於天地間,其底蘊必然比一般人要強大。
不說八大氏族,就是剛成立不到百年的華夏,這樣的強者可也是不少,他至今未曾忘記面臨危險時,華夏修道者基地那扇石門後方的情況。
「拜見大長老,眾長老!」
就在這時,李霄幾人的後方,一群死士終於從害怕中回過神來,為首一人率先跪下,身後一百多個修道者齊刷刷的跪下,大氣都不敢出。
「哼!」
為首的大長老人未至,冷哼聲已經從遠方傳來,一百多修道者立刻瑟瑟發抖,面色蒼白,身為死士,他們已經明白了這代表什麼。
進攻!
下一刻,眾死士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各自祭出所有法器,劈天蓋地的襲向李霄一群人。
「這是在挑戰我李道正的實力麼!」
李道正頭也沒回,話語中卷帶罡風,仿佛誕生出萬千兵器一般,半空之中所有本命法器全部禁止,下一刻,如同下雨一般,無力的落在地面。
站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眼神中浮現出恐懼,只感覺有種無形的力量打在他的小腹,霎時他便是感覺神海翻天覆地,整個人像是要爆炸一般,轟的一聲倒飛出去。
幾乎同一時間,另外一百多個神海境修道者也都如炮彈一般倒飛,重重的落在地上。
一些從一開始就跟過來,站在遠處興奮觀望的修道者門都傻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人不是先動手麼?怎麼忽然倒飛出去,還受了重傷?
「李道正,果然恐怖啊……」眾多修道者中,一個經歷過李道正那個時代的老者說道,「當年的李道正,除了他極為擅長的陣法,實力也是高深到極致,那些人倒退,很可能是因為剛才那一句話造成的。」
老頭的話,讓眾人都沉默了。
說一句話,就能幹翻一百多個修道者。
這種實力,實在是太逆天了。
很多人氣得吐血,為什麼李家的人各個都這麼牛逼?
……
「這些人就想來挑戰我李道正,似乎……不夠格……」李道正一步步踏向半空,來到二十幾個老頭的身前,渾然無懼,「你們也是來擋路的麼?」
「我……」剛才還上位者氣息瀰漫,臉色傲然的大長老,在見到李道正實力之後,不自覺的倒退半步,「不,我是來請貴客進去喝杯茶的。」
「哦……」李道正微微皺眉,「可我今天不是來喝茶的……」
「那,不知您前來所為何事?」大長老老臉之上臉色通紅,秀袍之中,手都在微微顫抖,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李道正的恐怖。
如果要細分實力,他比吞命天尊還要強上些許,幾乎已經將一隻腳踏出了地仙境,向着更高的層次進入了。
然而,他在李道正的身上,卻感受到一種如淵海般的深不可測。
如果對方出手,他必然會被秒殺,事關自己身家性命,他可不敢亂說。
只可惜,他看出來並不代表他身後的人也看出來了。
就在他身旁最近,也是最年輕,大約六十歲,面帶狂傲神色的五長老站出來吼道:「大膽李道正,我們大長老給你面子,你還不領情,哼,看我不收拾你!」
話音未落,他體內的靈氣便是如同海嘯一般湧出,身形一旋,居高臨下的對着李道正拍出一掌。
這一掌罡風陣陣,帶動得空間都開始顫抖,萬丈血紅色的光芒鋪天蓋地,遠處,一群本就受傷的死士們被這等氣息震得面色蒼白,張口就吐出鮮血。
即便隔着千米之遙,那些觀戰的修道者和記者們也都是感到胸悶氣短。
(本章完)